12第 12 章
慕晚點了清炒蘆筍蝦仁和鹽煎翅。
點了菜後,兩人一起去了昨天去的那家超市。
七點多鐘,超市正是人多的時候,人山人海裡,慕晚像一滴紅墨滴水中。像風箏一樣,牽引著人們的視線,而最終所在的位置,始終是在柳謙修的旁。
今天是特意打扮的,柳謙修隻打量了一眼,似乎不為所。不過慕晚無所謂,本來就是喜歡他。他不看的話,看他就好了。
蔬菜區,慕晚推著購車,白皙纖細的雙臂搭在購車的扶手上,看著柳謙修站在那裡挑著青筍。青筍細長勻稱,上窄下寬,乾淨整齊地被包裹在塑膠盒中,上面罩著保鮮,在燈下微微發亮。拿著青筍盒的男人,冷白的手指也如青筍那樣,節節分明,修長乾淨。
真好看。慕晚雙眸清澈亮,眼睛裡掩飾不住的喜歡。
柳謙修察覺到的視線,轉頭過來看,慕晚將視線別開,角帶著未掩藏的弧度,耳朵微微熱了起來。
柳謙修回頭,繼續挑蔬菜,慕晚也回頭,繼續看他。兩人來來回回,慕晚心裡樂開了花。
買好蔬菜,柳謙修推著購車在前面排隊等待結帳。慕晚站在他後面,抬眼著周邊結帳的人群。
結帳隊伍很長,然而隊伍中很有人像柳謙修那麼高,仰頭看著他拔的背影,比量了一下兩人的寬度,如果柳謙修回過來,他應該能將的完全包裹。
正想著,柳謙修回過了頭。慕晚視線一滯,輕飄飄地轉向了旁邊的小貨架。
收銀臺的小貨架上,擺滿了各零食小吃,有口香糖,有清糖,還有巧克力豆,紅紅綠綠的包裝,讓人眼花繚。
慕晚的視線最終落在一盒抹茶味的巧克力豆上,青綠的瓶,簡單大方,上面黑的巧克力豆被巧克力包裹,裡面是淡綠的抹茶,配清新。
慕晚正看著瓶上的淨含量,盤算著這裡面有幾顆巧克力豆。視線,一隻手了進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微曲,拿住了其中一盒巧克力,一眨眼的功夫,那盒巧克力出現在了面前。
心尖一跳,慕晚抬頭,對上了男人的雙眼。
他的眼神依然平靜,只看著,晃了晃手上的巧克力,巧克力撞擊著盒,清脆作響。柳謙修問:「要嘛?」
巧克力在心底融化開來,慕晚笑道:「你買給我?」
聲音比巧克力要甜。
「嗯。」
「那我要。」
得到確認,柳謙修收回視線,拿著巧克力轉,一聲脆響,巧克力盒子被放進了購車裡。
歪了歪,慕晚越過男人看向購車裡被蔬菜包圍的巧克力,同樣是綠,但巧克力要淺的多。
「為什麼給我買這個?」慕晚歪著腦袋看他,眼裡笑意盈盈。
男人沒回,隻側眼看,對上的眼神後,視線收回,聲音平淡:「你剛剛一直在看。」
我剛剛看的是你,你也給我麼?
慕晚笑起來,在柳謙修看來意味不明,笑著收回,雙臂在男人的背影上虛虛一抱。
那你現在也是我的了。
結完賬,慕晚拿著巧克力,柳謙修拿著買的食材,兩人一前一後上車回了家。
到家後,柳謙修拎著食材進了廚房,慕晚換好拖鞋,問柳謙修需不需要幫忙,得到否認後,慕晚晃著巧克力盒子去了貓房。
天已經黑了,黑暗籠罩著廚房,卻沒有以前的孤寂。巧克力撞擊著盒子的脆響,穿過玻璃傳了過來,給偌大的房子添了一層鮮活。柳謙修打開廚房的燈,聽著隔壁的靜,走到了水槽邊。
將購袋放進水槽裡,柳謙修拿出了上面那把菠菜。剛剛在超市,慕晚看到菠菜好看,最後又充實了一下功能表,點了個菠菜蛋湯。
菠菜上還有超市蒸汽噴上的水珠,葉子清脆,上帶泥,新鮮水靈。柳謙修拿出來時,菠菜涼涼的,他手指上沾了些泥。
「大頭睜眼了。」
門口歐傳來慕晚驚喜的聲音,柳謙修回頭,站在門口,紅上揚,眼中滿是雀躍。見他回頭,人出手指,修長漂亮,指了指貓房,建議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算下小貓出生的時間,差不多已經有十天,也該睜眼了。手指上泥土潤,柳謙修想著水槽裡的菜,最終打開水龍頭衝洗了一下手指,道:「好。」
慕晚轉就走,走得很急,角飛揚。視線紅影消失,柳謙修跟著走了過去。
貓房裡,慕晚蹲在那裡,看著趴在一起的三隻小貓。三只一母同胎,但睜眼的只有大頭。大頭的眼睛半睜著,能看清楚是淺金的瞳。
也許是貓小,也許是它本偏黃,它的眸並不如周易的明顯。糯糯的,像是被水蒸得明的水晶南瓜糕。
正看著的時候,柳謙修走了進來,慕晚抬頭,眼睛裡全是笑。笑完後,手將大頭捧在了掌心。
按照它送過來時和自己手掌的對比,幾天的功夫,大頭已經長大了一截。小心翼翼地捧著它,大頭半睜著眼睛,指甲明的爪子張開合攏,聲氣地著。捧著大頭,遞到了他的手邊,對他說:「你看。」
慕晚想要讓柳謙修自己拿著,想把的所有好都給他。柳謙修抬眸看了一眼,眼瞼一垂,張手接了過來。
在柳謙修接過去的一瞬間,慕晚看著他,笑了起來。
「我們倆的眼睛很像。」慕晚說。
手裡的大頭正抬眼看著他,喵嗚喵嗚地著,細細的音,甜而嗲。他看著大頭的淺金的眼睛,又看了一眼慕晚的眼睛,一樣的乾淨清澈,醞著碎。
眼睛裡的芒小小的跳躍了一下,慕晚眼眸輕,臉上浮了一層燥熱。抬手扇了扇臉,指了指大頭,又指了指自己,說。
「我們的眼睛裡都只有你。」
仄的貓房是恒溫空間,並不算太熱,柳謙修看了慕晚半晌,他將貓放下,說:「我去做飯。」
慕晚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
他的反應在的意料之中,慕晚並沒有直,想一點一點的,漸漸滲柳謙修,一直到最後,等他也喜歡上。
貓房裡就只有一個人,慕晚回頭看著貓窩,仍舊覺得有些熱,了溫燙的臉,對貓窩裡的小貓咪道:「二筒、中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睜眼啊?」
似乎聽到了慕晚的呼喚,在慕晚和柳謙修吃過晚飯後,中分的眼睛也睜開了。它是黑白混,眼睛比大頭看著要好看,也是淺金。
中分是三胎裡最小的,弱多病還住過院,然而它的眼睛都睜開了,二筒的還沒有靜。邊兩隻已經睜開,喵喵著,小絨團子被眼睛點亮,變得愈發可了起來。
視線從二筒上移開,慕晚抬頭看著柳謙修問道:「二筒的眼睛要明天才睜開麼?」
慕晚正在給貓餵,柳謙修沒有進去,他站在貓房外,低頭看著貓窩裡的三小隻。剛剛吃完晚餐後,他去臥室換了一套服,棉麻材質,淺棕長長,寬袖寬,舒適飄逸。男人修長的撐著服,真有仙風道骨的味道。
「今晚能睜開。」柳謙修回答道。
說是今晚,但不確定幾點。慕晚看了一眼時間,拿著空空的瓶晃了一下後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八點半,慕晚走出貓房,站在柳謙修邊,像是一朵紅玫瑰,一下遞到了他的眼前。
「你一般幾點休息?」慕晚問。
不知意為何,柳謙修隻回答了一聲。
「十點。」
「啊。」慕晚雙微張,表示了然。雙眸微挑,視線略一遲疑,過後,語氣猶豫地問道:「那我能等到九點半麼?不耽擱你休息,我也不吵你,我就想看看二筒的眼睛。」
說完後,慕晚就察覺到了不妥。柳謙修現在到十點的時間,應該要盤坐靜修,這是他獨的時間,應該會討厭有人打他的生活。
可以一點點滲他的生活,但不能讓他討厭,這樣就事與願違了。
眉心輕皺,慕晚剛要說話。柳謙修卻打斷了,說:「可以。」
慕晚眉心一挑,抬眸看著柳謙修,後者表沒什麼變化,接過手裡的瓶清洗乾淨,然後出了貓房。
一個小時的時間,得到了同意的慕晚並沒有一直待在貓房。慕晚在貓房等待了半晌,二筒趴在貓窩裡睡了,也起出了貓房。
客廳裡的燈關了,只有矮幾上的檯燈亮著。的燈從檯燈燈罩下釋放出來,將黑暗剪開了一道圈。
圈下,燈鋪灑,男人盤坐在矮幾前,手邊放著一本書,正沉心靜氣地看著。
柳謙修的長相極淡,並不是因為他的五廓淺,相反,在燈下,暗影將他的臉分左右兩邊,一邊亮,一邊暗,沿著額頭下來,眉骨與鼻樑山塑造出了深邃的臉部廓,鋒利敏銳。
但他的氣質又是淡的,再鋒利的五都臣服於他清淡如水的氣質下,變得清淨淡泊,寧靜致遠。
慕晚剛剛緩慢的心跳,又加速了起來。
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柳謙修,在他翻頁時,抬眸看見了。被發現的慕晚雙微開,指了指貓房:「二筒睡了。」
有些無聊。
柳謙修作未變,問:「要看書麼?」
「好啊。」慕晚了鞋,赤腳走過來,盤坐下了。
矮幾並不算小,柳謙修自己一人用足矣,多了個慕晚也不算太擁。走過去後,坐在了柳謙修的側,看了一眼柳謙修手裡的書,書的排版是豎版,書頁泛黃,看著有些年歲了。
「你看的是什麼書?」慕晚脖頸微,往前探著,眼瞼微斂。
柳謙修將手上的那本書遞了過來,慕晚手指一,指腹劃過書頁,到了一難以言說的覺。
這本書好像古書。
拿到書,慕晚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柳謙修客廳裡東西雖,但都著古樸的味道,不像是裝修時高仿的古,倒像是真的。
比如這方矮幾,看著像是多年的古傢俱,乍一看不顯眼,而走近了看,上面有雕刻緻的花紋,著淡淡的檀香氣。
而客廳承重牆上的壁畫,不像是後來畫上去的,倒像是從哪裡切割來後,嵌進去的。林薇是學的,慕晚耳濡目染了些,覺得這幅壁畫的畫法很古典。整張壁畫,都帶著沉澱斂的。
柳謙修置於這些古之中,就像人畫中的神仙,高雅,神聖,遙不可及。
慕晚看著柳謙修,漸漸出神。
遞給的書並沒有翻頁,半晌後,柳謙修抬眸看,對上了慕晚著他的視線。這一次,慕晚並沒有移開視線,兩人視線一對,大大方方地笑起來。
柳謙修看了一眼手上的《道德經》,抬眸問:「怎麼不看書?」
手上的《道德經》慕晚就看了一眼,文言文,繁字,晦難懂,慕晚字都認不全。索不看了。
「看不懂。」
柳謙修眉眼微垂,將手上的書翻頁,手指過泛黃的書頁變得明,柳謙修語氣淡淡,道:「看我能看懂?」
他穿了,慕晚沒有尷尬,搖了搖頭,說:「也看不懂。」
說的是實話,柳謙修好像是醫生,又好像是道士,又好像什麼都不是。他像是一個大於世的高人,越是瞭解他,越覺得他這個人深不可測。然而他對任何人又是坦誠相待的,就像一眼到底的潭水,能看到潭底的石頭,但卻不知道它究竟有多深。
現在不知道多深並不要,可以一點一點地量。想到這裡,慕晚補充了一句:「但是你比書好看。」
柳謙修抬眸,慕晚在笑,他的視線重新回到書上。剛剛看到哪兒,已經沒有了蹤跡。
見他回頭繼續看書,慕晚有些無聊,手上的紙張刷刷作響,慕晚手臂搭在矮幾上,頭枕上去,側著臉看他。
「柳謙修。」空曠靜謐的客廳裡,人這一聲,清甜可口。
柳謙修頭未抬,隻應了一聲,低沉輕緩。
「嗯。」
慕晚聽著他的聲音在耳朵迴響,抬頭,看著他側臉的廓,問道:「你喜歡一個人生活對嗎?」
一盞檯燈下,兩人各坐矮幾一角,他姿拔盤而坐,蜿蜒如蛇,慵懶安寧。
「為什麼這麼問?」
慕晚思索,說:「因為你一直都是一個人。」
頭微,柳謙修視線落在書中的字上,他語調平緩,語氣淡淡地說:「現在,當下,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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