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寒的帽間很大,他自己的服只占了一半,剩下一半沈嫣在征得他的同意后,把自己的服安放了進去。
他沒有梳妝打扮的需求,所以沒有化妝臺,沈嫣也不是個多致的人,有化妝臺也能用,沒有化妝臺就把化妝包收在床頭柜,需要用的時候就拿到洗手間去,至于護品一類的東西,長期要用,就備在洗手間。
其余就沒什麼要收拾的了,按照顧時寒的指示,翻出一床被子加在床上后,便洗了個澡,然后坐在電腦前忙活。
這一忙就是好幾個小時,等回過神,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顧時寒還沒回來。
沈嫣也沒問他什麼時候回,反正樓下的門反鎖了,只要有鑰匙,一樣能打開。
所以反鎖門后,心安理得的睡了。
然后,就被顧時寒的電話吵醒了。
電話那頭,男人聲音冰冷,著怒氣,“開門。”
沈嫣大半夜被吵醒,也高興不起來,“房間門沒鎖。”
顧時寒:“……”
他咬牙切齒,“大門。”
沈嫣:“……”
不太理解,“你沒鑰匙?”
顧時寒無語,“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安碼鎖?”
就是因為不想帶鑰匙。
沈嫣:“……”
才是無語,“你不帶個備用鑰匙在上嗎?萬一哪天碼鎖沒電了呢?開鎖師傅不花錢?”
顧時寒:“……”
他現在不想吹著夜風跟討論這個問題。
“開門。”他重審。
正值深秋,晚上離了被窩有些冷,沈嫣索就把被子裹在上,穿著拖鞋下去開門。
男人高大的影走進來,帶來外面陣陣冷空氣。
而他本人比這夜風更冷。
他看了眼裹得像是個粽子似的沈嫣,沒說話,徑直上了樓。
沈嫣不甚在意他那充滿譴責和不滿的眼神,順手關門反鎖,而后也上了樓。
等回房,顧時寒已經在換服了。
襯衫解開,出的壯腹。
沈嫣眼中是看豬似的平淡。
反手把門關上,裹著被子上床,蠕著蜷一團。
那睡姿說好聽點小貓睡姿,說不好聽點,那就是一盤蚊香。
顧時寒無言移開視線。
不想看。
蚊香沈嫣倒是對自己這個睡姿很滿意。
最后把被子悶頭一蓋,整個人團團,安穩的進夢鄉。
顧時寒:“……”
悶死活該。
他轉了襯衫,進了浴室。
等他洗漱出來,沈嫣已經呼呼大睡。
他看了一眼后,似乎想起什麼事兒,走到書桌前,拉開屜,拿出了一把碼鎖的備用鑰匙。
是的,就一把。
他不打算給沈嫣。
他要讓也嘗嘗被晾在外面吹風的滋味,看還能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
把鑰匙放明天要穿的西裝口袋里后,顧時寒也上了床。
沈嫣言出必行,真的用床單疊了一條三八線在兩個人中間,團一團,占地面積極小,完全沒有越界。
顧時寒本以為邊突然多出來一個人,他晚上會睡不踏實,但沈嫣那種睡姿,存在真的很低,他幾乎忘了邊還有個人,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隔天沈嫣醒來時,顧時寒已經出門了。
簡單洗漱了一下,也開車去了公司。
一個小時后,公司會議室,冷淡著臉,看向坐在對面的三個年輕人。
這三人是曾經親手從茫茫人海里選出來的演員,他們合作了兩部電影,但卻在第三部的時候,因為沈思遠和沈婷婷開價高,他們選擇跟著錢走,即便沈嫣表示,如果他們愿意跟自己站在同一戰線,或許還能保住劇本,他們也并未搖對錢的忠心。
一天前,就在這個會議室,他們毫不留、甩袖走人的樣子還在沈嫣腦海里刻著,今天得知劇本回到了手里,他們又灰頭土臉的回來認錯了。
“沈導,我們也是有苦衷的,我們三個拍戲這麼多年了,一直沒賺到什麼錢,家里還有爸媽得我們養著,我媽這個月生病住院了,是手費就得幾十萬,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答應過去的,我真沒想背叛你。”
“沈導,你對我們有知遇之恩,我們再怎麼狼心狗肺,也不敢恩將仇報啊!我們不想走的,都是生活迫。”
“沈導,你也是過過苦日子的人,你能理解我們的,對吧?”
三個人聲并茂,一個說得比一個,說到最后都哭了。
沈嫣就像是看笑話似的看著他們,“真有苦衷為什麼一開始不說?現在知道自己兩方不討好了,就開始賣慘了?你們眼里我這麼好騙?”
三人被一語道破心思,臉上出難堪。
沈嫣不屑輕笑,“我不理解你們,也不想理解,我只知道,背叛過我一次的人,我不會再用第二次。”
說著,抬眸掃過這三個人,道:“你們自己滾,還是我保安?”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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