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嗤笑從枝頭傳來,年錦書有一種不祥的預,倏然轉頭,只見一抹烈火似的影慵懶斜躺在梧桐枝頭,似笑非笑地看著。
年錦書,“……”
大型尷尬場面,簡直公開刑。
年錦書恨不得長了翅膀飛上天,再不回頭。
他來多久?
聽了多久?
死對頭就是死對頭,總在不合時宜時出現。
雁回把玩著指間長笛,悠然自得,“相識多年,第一次覺得阿錦聲如黃鶯,甚是聽。”
年錦書冷著臉,放棄掙扎,任他嘲諷。
人設不能崩!
蕭長楓咬牙切齒,“雁回主,你怎麼在這里?”
“正是我要問的,蕭主,你為何會在這里,糾纏我的未婚妻?”雁回那一抹紅藏于綠葉間,像是枝頭開出一朵的花,塞過滿園春。
蕭長楓,“這是我和錦書妹妹之間的事。”
雁回飛而來,掠過花團錦簇的花園,落在年錦書邊,眉目淡然拂去蕭長楓的長劍,淡淡說,“示不,也要留些許風度,沒必要拔劍相向。”
“你真是笑話,不夜都早就聲名狼藉,你又一事無,你覺得真的深你?”蕭長楓面對雁回已然失態,“不自量力。”
年影再次來襲,他無法接在旁人眼里,他不如雁回。
雁回分明已是廢,毫無威脅。
雁回卻牽起年錦書的手,年錦書臉一僵,死對頭竟牽小手?僵地側頭看著他,雁回眼眸里漾著一抹笑意,眼角淚痣鮮艷滴,人步步沉淪,“你我嗎?”
年錦書騎虎難下,心里罵他的話一籮筐,卻是意,深表白,“我你,一生一世不分離!”
你休想飛升!
雁回手輕著的發髻,語氣溫,“真好聽。”
年錦書笑容甜如。
兩人相視而笑,蕭長楓被這意的一幕刺激得發狂,這比年錦書把他打落論劍臺更恥辱,他地盯著年錦書,“好,好,好得很!”
蕭長楓不再糾纏,飛離開。
他一走,雁回和年錦書迅速分開了手,兩人都嫌棄地看著對方,仿佛自己握住了什麼臟東西,不約而同,異口同聲。
“你瘋魔了?”
年錦書,“……”
雁回,“……”
年錦書氣結,“你懂不懂禮貌,為什麼要闖別人家后院?”
雁回,“他闖的,我闖不得?”
年錦書,“人家是偽君子,你是嗎?”
雁回,“我是啊。”
年錦書,“你什麼時候來的?”
雁回,“生是不夜都的人,死是不夜都的鬼。”
年錦書扭頭就走,腳步卻有點虛浮,剛一直強撐著一口氣和蕭長楓對峙,怕被他看出端倪來,如今被雁回氣得都懶得偽裝。
說來也奇怪,從年時,就一直在蕭長楓面前有所收斂。
可在雁回面前,都是最壞的一面。
“年錦書,站住!”雁回厲喝。
年錦書腳步匆忙,如背后有一只死鬼似的,怕為盤中餐,雁回追了上來,年錦書想要飛走,卻發現自己力不齊,眼前一片昏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帶著藥香的懷抱里。
雁回嘆息,“你跑什麼?”
*
無責任小劇場
年錦書:我讓你扮過裝,你恨我嗎?
雁回:不恨。
年錦書:我摔斷過你的,你恨我嗎?
雁回:不恨。
年錦書:我讓你下冰泉,你恨我嗎?
雁回:不恨。
年錦書:可你改我文章,和我打架,快要掐死我,我好恨。
雁回:說好的我呢?
年錦書:不起。
雁回:……給你吃糖,再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