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 7
每個工作日的最後一天,秦家人習慣坐在一起吃晚飯,順便聊一聊這一周發生的事。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秦母在講一些自己在外面聽到的八卦。比如又在哪個慈善晚宴上認識了某某的夫人,的兒聰慧能幹,漂亮大方等。
這時秦家三父子只是沉默的低頭吃飯,並沒有展現出太大的興趣。秦母自覺無趣,手給孫子飛飛夾了一筷子青菜。
“媽,男孩子應該多出。”秦戈說道。
“你懂什麼,小孩子要營養均衡,以後你結了婚搬出去住了,可不能給飛飛吃葷菜。”秦母叮囑道。
秦父聽到這句話,才想起來問秦淮:“吳氏的合作案怎麼樣了?”
“已經簽了,明天我會讓財務把第一筆資金打過去。”秦淮說完又看了一眼秦夫人說道,“媽可以開始籌備婚禮了。”
“真的?那我得好好和吳太太商量商量,也不知道吳桐喜歡什麼樣的婚禮。”秦母見大兒子的婚禮終於定了,頓時激不已,恨不得立刻就去給吳二嬸打電話。
“您怎麼不問問我喜歡什麼婚禮?”秦戈瞅了一眼激的老媽,有些好笑的問道。
“你也有想法?那你說說。”秦母見兒子竟然對婚禮有要求開心的問道。
“搞那麼複雜幹什麼,直接領個證不就行了。”秦戈說道。
“不行!”秦母頓時不同意了,“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能隨便領個證就結束。”
“您想要弄個世紀豪華大婚禮,然後請一堆我不認識的商界名流,讓我跟個猴子似的在臺上表演,想起來就煩。”秦戈似乎真的很不喜歡那種場景,說著說著臉都有些黑了。
秦母可是一直謹記李大夫代的事項,一見大兒子變臉,就不敢再堅持了,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老公和二兒子。
“婚禮的事不大辦就不大辦,主要是他們兩個喜歡就好。”秦父接收到夫人的暗示說道。
“對,對,還有吳桐。”秦夫人仿佛找到了新的希,“孩子大多都希有一個盛大的婚禮。對了,現在還流行月旅行。”
“是啊大哥,你和吳小姐商量之後再決定吧。”秦淮也勸道。
而秦戈的思緒卻沒有停留在婚禮上,而是停在了母親所說的月旅行上。似乎很久以前,在某個深山老林裡和戰友們一起蹲守的時候聊起過這個話題。
那個時候他們都說了什麼?對於未來,對於婚禮,對於自己的另一半似乎每個人都有一個好的願,而今卻只有自己一個人走到了這一步。
“秦戈?”秦母見大兒子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的神有些難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出聲喊道。
秦戈驟然回神,見母親一臉忐忑,父親和弟弟滿臉擔憂的表,心裡又是一陣無力。又是這樣,但凡自己有一點緒波,家裡人對待自己就一副如履薄冰的樣子,仿佛自己是一個易碎品一就會碎掉一般。
但是他們越是這樣,自己待的就越不自在,他們也就越擔心,簡直一個惡循環。
“我明天去找吳桐商量一下。”秦戈說道。
“啊?”秦母仿佛有些不敢相信。
“有什麼不妥嗎?”秦戈問道。
“沒有沒有,去商量,多商量,媽媽都聽你們的。”秦母高興的話都要說不清了。
秦戈無奈的搖了搖頭,低下頭繼續吃飯,假裝看不見餐桌上其餘三人興流的視線。
於是吳桐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收到了秦戈發來的資訊。
(明天上午十點我們見一面吧,地點你定。)
吳桐隨意的轉過頭,見醫院旁邊不遠有一個商場,於是回道。
(彩虹廣場,三樓咖啡廳。)
收到對方肯定的回復之後,吳桐把手機放回包裡,轉過走向不遠的地鐵站。
第二日。
因為要見未婚夫,吳桐還是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簡單的妝容配上一個半丸子頭,讓整個人看起來青春不。
九點五十的時候吳桐準時到達彩虹廣場的正門,正打算進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尖銳的聲喊著有人搶包。
吳桐下意思的轉過順著聲音的來去,只見一個騎著托車的男子手裡拽著一個士挎包正從不遠飛駛過來,雖然吳桐已經站在綠化帶後面了,但還是下意思的後退了一步。
眼看著搶包賊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逃竄而去,忽然一道黑影過馬路邊上的綠化帶,站在托車前方大約兩米的距離,飛起一腳踹了出去。
只聽的一聲巨響,搶包賊連人帶車翻滾在地,男子走過去一腳踩在倒地唉唉慘的搶包賊上,蹲下掀開對方帶著的安全帽蔑視道:“我最近特別喜歡遇見像你這樣的人,揍人還是比打沙包來勁。”
不一會被搶包的子追了上來,撿回自己的包包之後,連連像男子道謝,男子見廣場保安已經跑了過來控制住搶匪,於是不理會周遭響起的掌聲,轉正打算進商場,卻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吳桐。
吳桐眨了眨眼,沖秦戈笑了笑。
因為商場才開始營業,所以咖啡廳裡的人不多,兩人挑了一比較僻靜的位置坐下,等服務員送來咖啡和白水之後兩人迷之尷尬起來。
“剛剛嚇著你了?”秦戈問道。
“啊?”吳桐抱著咖啡杯喝了一口才回答道,“嚇著倒沒有,就是驚訝於你手這麼好。”
“李醫生沒跟你說我是特種兵出嗎?”秦戈奇怪道。
“說了,不過聽說和親眼見到,總還是有一些差異的。”吳桐見秦戈點了一杯白水,於是打算聊一些輕鬆的話題,“你不喜歡喝咖啡?”
秦戈看了一眼手邊的白水,然後沖吳桐笑著解釋道:“不是不喜歡,是不能喝。咖啡因容易使人興,我本來就容易暴躁。”
“……”為什麼這個人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自己他有病的事實。
“不過你不用擔心,剛剛發洩了一下,我現在心不錯不會忽然翻臉的。”秦戈好心的喝了一口水。
“……”吳桐心裡有些不舒服的抬起頭問道,“你這是……在嚇唬我?”
“你被我嚇著了?”秦戈也不否認只是笑的很欠扁。
“秦大,我二叔已經和秦氏簽了合同,我們的聯姻勢在必行,我不明白你這麼做的原因。”吳桐疑道,“你嚇唬我……是為了什麼?想讓我悔婚?”
“當然不是。”秦戈搖了搖頭說道,“恰恰相反,正因為我們要結婚了,我才對你說這些。悔婚的機會在你去見李醫生的時候已經給過你了,既然你瞭解完我所有的病之後,依然願意嫁給我,那麼你就必須接全部的我。”
“我明白了。”兩人對視了片刻,吳桐回答道。
秦戈似乎很滿意吳桐的回答,放鬆下來,轉著水杯角甚至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那麼……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吳桐忽然問道。
“你說。”
“你……暴躁的時候會手打人嗎?”吳桐小心的問道。
“你是在擔心家暴?”秦戈有些玩味的笑道,“如果我說我會……你要悔婚嗎?”
“不會。”吳桐臉有些蒼白,但依然搖了搖頭。
“果然,金錢的威力超乎想像。”秦戈哈哈笑道。
吳桐不想和秦戈解釋什麼,這是自己的選擇,那麼不管如何,總要試著往前走。
“你以前談過嗎?”
正在沉思的吳桐被秦戈驟然一問,有些懵懵的抬起頭,隨即眉頭一皺反問道:“你現在才問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晚。”
“別誤會,我對於你的史不興趣。只是以後你恐怕會不到的好了,所以我希你曾經有過。”秦戈說道,“不過……我這個人控制比較強,而且有潔癖。對了……李醫生跟你說過我的控制表現在哪裡了嗎?”
“沒有……”想起李醫生那天跟說的話,吳桐不想承認自己知道。
“沒關係,我可以再跟你說一遍。”秦戈笑的曖昧道,“我的控制更多的表現在……。”
吳桐的臉刷一下紅了:“你放心,我們是聯姻,我不會介意你外面有……”
“聽我說完。”秦戈有些不高興的打斷吳桐的話,“我曾經是軍人,軍人忠於祖國,忠於家人,除了我妻子我不會別的人。”
“我……我知道了。”吳桐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你知道了什麼?”秦戈看著自己未來媳婦的神終於從鎮定變的紅,忍不住逗弄道,“是不是在腦補什麼不好的事,怎麼臉都紅了。”
“我沒有……”吳桐惱的瞪了秦戈一眼。
“好……你沒有……那我有行了吧。”秦戈見吳桐又瞪了一眼自己,頗為無奈的攤攤手,“男人本來就是下半思考的,可況我還有病。”
“關於這件事……”吳桐咬了咬牙,把斟酌了半天的話說了出來,“我們畢竟沒有什麼,所以我希……婚後你能多給我一些時間。”
“時間?培養?”秦戈問道。
吳桐點頭承認。
“那你現在親我一下。”秦戈點了點自己的角,笑的浪,“不是要培養嗎?我們是未婚夫妻,就先從接吻開始。”
事怎麼就忽然變這樣了?吳桐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但是又無法反駁。
“看來……你其實也不需要和我培養嘛。”秦戈見吳桐遲遲不,挑眉說道,“本來嘛,男那點事,多睡幾次就好了。”
吳桐見秦戈說完,站起來似乎就要離開的架勢,一著急站起來喊了一句:“等下。”
本來只是打算去個洗手間的秦戈莫名的站住。
只見吳桐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般,離開座椅,一步步走到秦戈面前,在秦戈疑的視線下踮起腳尖親了上去。
當溫潤的從畔傳來的時候,秦戈本來還帶著戲謔的眼神瞬間燃起一簇火焰,拖住吳桐想要撤離的腦袋,張開啃了上去。
吳桐哼了兩聲想要掙扎出來,但又哪裡能撼得了秦戈厚實的臂膀。
等到秦戈舌尖過吳桐的角,一悉的鹹味從舌尖傳來,這是的味道,秦戈的眼神又暗了暗,仿佛剛剛才按下去的躁又要起來。
吳桐捂著破損的角,連退了兩步,才睜著一雙彌漫著霧氣的大眼瞪著對面的男人。
“呵……”秦戈見自己媳婦一副剛被過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我咬你的時候,你也可以咬我啊。”
“你……”吳桐本來想罵對方無恥,可是自己老公親自己,應該不適合用這個詞吧。
“親的太投了,差點忘了正事。”秦戈問道,“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
“我無所謂。”對於這場來自易的婚禮,吳桐沒有多期待。
“那……我們不辦婚禮了,我們領個證然後出去月遊?”秦戈建議道。
“可以。”其實吳桐連月也不想去。
“我媽還說每個人都希有一場盛大的婚禮,看來我媳婦就是與眾不同嘛。”秦戈見吳桐和自己達一致心很是妙。
“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事我先走了。”吳桐拿起包說道。
“最後一件事,你覺得什麼時候領證合適?”秦戈問道。
吳桐思索了一會,今天是週六,明天下午小源做手,那麼什麼時候領證其實已經無所謂了。
“領證隨時都可以,只是如果要月旅行的話可能要一個月之後我才能空出時間,其實不月遊也可以……”
“怎麼能沒有月旅行呢?我還是很期待的。”秦戈湊近吳桐悄聲道,“那我回去挑一個好日子我們去領證,真希能早點結婚,早點……睡你。”
“再見!”吳桐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揍人。
秦戈看著吳桐氣呼呼離去的背影,笑的幾乎要站不穩。
“表面上,交往兩個月領證是閃婚,實際上我們認識有十一年。” “你們吵過架嗎?” “好像沒有,只有冷戰過。” “冷戰多久?” “一年。” “……” #平淡、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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