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飽了下午算是好好逛了逛,黃蘭香是真節儉,逛得我肚子都要筋了還在對瓶一塊二的雪花膏猶豫不決,一個勁兒的問售貨員會不會變白,幾天能看到效果,問的那售貨員臉都笑僵了,“同志,就是給你吃個人參果也不能立竿見影吧。”
黃蘭香悻悻然,裡小聲的嘟囔,“我花錢不得問問啊,再說,憑啥沒票就貴兩錢?”
皮這東西,在我看來就是五分先天五分後天,這年月還不像二十一世紀化妝品那麼全乎,護就不提,彩妝就能給你弄懵,啥bbcc素霜,小姑娘個頂個都是妝小達人!
不說別人,就我們養老院那護工小,口紅就幹了二十多支,什麼姨媽紅,豆沙紅,斬男……每天最大的好就是完攆著讓我猜變化,說不出一二三就掐我,看得我他媽都要盲了!
可你在看看現在,我這被小普及後的水平在這絕對夠用,至我沒看到啥多餘的瓶瓶罐罐,也就是蛤蜊油,萬紫千紅大友誼,貴點的就是珍珠霜,香撲……
重點全在護,談不上化妝,口紅就兩個,紅和紅,你要不要,絕對治療強迫癥!
說真的,就黃蘭香這先天后天都沒佔啥優勢的皮要想保養細皮真得算個大工程,關鍵是還沒有護意識,更不捨得給自己投資,兩錢都糾結半天!
我心裡無奈,總不能把的腦袋打開把我的這些觀念都灌進去,只能率先掏錢買了一瓶,開票錢後留黃蘭香自己在那琢磨,擡腳先去看自己興趣的了。
路過酒水櫃臺我一見到臺標價就傻了眼,擡手指了指,“同志,臺八塊錢?!”
售貨員沒品出我這詫異的點,低聲哼哼著,“好酒當然貴了。”
我心裡暗喜,“要卷不?”
一搖頭我就‘啪’!的拍出十塊錢,嚇了那售貨員一跳,“來一瓶!”
售貨員著心口有些不滿的給我開票據,“同志,你就是掏出一百塊也不用使這麼大的力啊,櫃檯可是公共財產,要保護的。”
我笑的完全沒脾氣,滿腦子都是這酒三十五年後飛漲的價,此時不買,更待何時!
等我哼著小曲兒收一般的回到黃蘭香邊,這才發了狠心錢付款,轉眼看到我拎著的東西,“酒?你買酒啦,哎呦,這酒我聽說過,很貴的吧。”
還行,識貨!
我獻寶一般的提了提,湊到耳邊小聲道,“八塊,不用卷的。”
黃蘭香嚇著了,“這麼貴!妹子,你,你……給霍醫生的?”
給他幹嘛!
我喜滋滋的看著酒,“這瓶我自己喝……”
回頭有錢了高低買個百十來箱的儲存備用,二十年後坐地就是一棟房子!
“你自己喝?!!”
黃蘭香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妹子誒!你給霍醫生買我就不說啥了,自己喝不是禍害東西嗎……你還買鞋了,還是小白鞋?這也得好幾塊吧,天都涼了你花這錢幹啥,白兒也不耐髒啊,你……”
我扶額,不得不說黃蘭香這種以男人爲天的想法在我以前看來是比較的,可我現在立場一變怎麼就那麼不聽呢!
買瓶酒自己喝我就禍害東西了?買雙鞋我就花錢了?吃碗麪就是敗家了?
笑話!
我張了張,很多話到邊還是嚥了下去,想想黃蘭香也沒說錯什麼,節儉當然是傳統德。
作爲一個穿越者我的思想肯定會跟產生撞,我的價值觀和消費理念是已經滲到骨頭裡的,而黃蘭香亦然,想清楚這點,我意識到靠一張誰也說服不了誰,且走且看吧,畢竟很多東西,要改變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回到大院天已經黑了,黃蘭香瞄了食堂方向一眼見燈還亮著就要去吃飯,我兒都要直了,拎著東西就自己先回了家。
開燈,在沙發上緩了好一陣子才把買來的東西一樣樣的拿出,先是那雙白布鞋,其實我是想買雙回力的,兜裡錢不夠才退而求其次的買了這雙球牌,穿在腳上來回走了走,牛筋底的就是舒服,那種拉帶的純士鞋我真不習慣!
最後拿出那瓶臺,給我稀罕的啊,抱在懷裡恨不得親一口,八塊錢啊,還沒用僑匯卷,翻著眼睛想了下,僑匯卷大概是八六年吧,哪個大爺跟我說過來著?
想了半天沒想起來,搖了下頭,嘿,管他呢!
重要的哥們穿來的時間剛剛好,倍棒,吃嘛嘛香!
角咧著我就抱著酒在屋裡轉上圈了,“啊~朋友再見,朋友再見,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如果我在~戰鬥中犧牲,你一定要來把我埋葬,就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崗~”
‘鈴鈴鈴~~鈴鈴鈴~~’
正嘚瑟著,電話鈴忽然響起,我愣了一下走過去,來了這麼多天它還是第一次響呢!
微微皺眉,難不是我那丈夫?
清了下嗓子,不明白自己張什麼,接起電話放到耳邊,“喂,你好。”
“喂,你好,是小金吧。”
聽到聲我再次愣住,“嗯,是我,您是……溫,溫姐?!”
溫明在電話那頭笑了笑,“是我啊,你電話還不好打的,我得先打總檯才能轉軍線,沒打擾你和你人休息吧。”
“啊,沒有!”
我小心的把酒放到一旁,“他隨部隊外出拉練駐訓了,沒在家,您有事兒嗎?是蛋……”
“對,就是蛋的事兒!”
我心裡了一下,別是孩子吃跑肚了吧,不能啊,那蛋不能有問題,而且,聽溫姐這聲不像是來找我茬兒的啊!
“小金啊,是這樣,晚上我一個朋友來我家吃飯,我就炒了一盤兒蛋,在我們單位下面的職工兒園做園長,最近不是換季嗎,兒園也想著給孩子們加強些營養,我朋友覺得這蛋不錯,所以,我想問問你,那清河村親戚家的土蛋還能弄來嗎?”
好事兒啊!
我一聽就神了,“嗯……能!”
溫明慧笑了,“這就好辦了,的意思是先要兩百個,下午給孩子加強些營養,有問題嗎?”
兩百個?
我心裡算了算,“沒問題!”
“沒問題就好,小金啊,我可是看你人不錯,人又是軍醫纔信的過你的,你可千萬別……”
“溫姐,您放心吧,我保證每顆都是清河村的土蛋,給孩子吃的,首要就是新鮮,只是有一點我不敢保證,就是雙黃蛋這方面,若是要二百個雙黃蛋,我肯定完不了任務。”
溫明慧在那頭輕笑,“不用都是雙黃蛋,只要保證是清河村的當地土蛋就可以了,價位上,就跟我鄰居要的蛋一個價,兩一枚,你看可以嗎。”
可以,太可以了!
我心裡激,語氣則相對平穩,“溫姐,我謝謝您信得過我,價位方面就按您說得來,我沒意見。”
“這就好,不過,你來送蛋的時候還是稍微要注意些,現在政策雖然變了,但個別同志的想法還很保守,不要弄得人盡皆知,以免落人口舌。
我點頭表示明白,“溫姐,蛋您哪天要?”
“越快越好,最好,明後天……可以嗎?”
我心裡合計了一下,“沒問題!”
找過一個本子記下溫明慧說的兒園地址,撂下電話後心裡還微微激,正愁第一桶金怎麼撈呢,這溫姐就給我提供商機了!
貴人啊,溫大娘絕對我貴人,真不枉我兢兢業業的照顧晚年啊!
只是兩百個蛋……
著眉想了三分鐘心裡就有譜了,我就不信一個村兒還弄不來兩百個蛋!
小爺可是先知啊!
拳掌了一陣低頭看到了自己行頭,這也不方便啊,腦子一轉,扭頭我就去了霍毅那書房,模糊的記憶讓我知道他是和金多瑜分房睡的,偶爾回來就自己住書房,這屋除了書櫃書桌外還有一單人牀,也不多。
我盯上的是他的白襯衫和軍,襯衫太大,軍比量了一下又太長,看來那哥們個高啊……
弄蛋我不含糊,針線活卻讓我犯了難,金多瑜是給了我這技能,奈何手指頭笨,正愁著呢,敲門聲響起,“妹子!你還沒睡呢吧,飯我給你打回來了,你晚上不吃東西會的!”
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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