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青搬宮的事是定下了,但不是立刻就能搬,梅香閣要修繕整理一番,另外還得讓司天監挑選出個好日子來才好。
司天監那邊挑選了個臨近的日子,八月初二。
這日子離得近,聶青青掐手指頭數著日子就到了,這回搬家聶青青只出個人就夠了,掖庭局那邊前幾日送來了六個宮,兩個太監。
許姑姑做主挑選了四個宮,太監倒是都留下了,這些個太監力氣大,又有眼力見,好些重活他們都搶著干了,倒是省了不事。
等到下午,一切就安置妥當了。
聶青青踩著臺階噔噔上了樓,小樓的窗戶大開,面前是滿目霞彩,火燒云染紅大半個天空,瑰麗的紅紫賞心悅目。
聶青青深吸一口氣,都覺得這里的空氣比聽雨閣的好多了。
“聶人。”
聶青青低頭一看,下面是面帶笑容的曾青。
曾青是來帶聶青青去伴駕的。
司空霖今日的心顯然不差,低頭雕刻著木工,聶青青進去的時候,他難得抬起頭,看了一眼,“坐。”
“哦。”
聶青青滿臉笑容,手撐著臉頰坐在旁邊看他把最后幾刀刻完了。
司空霖這回做的是拐杖,嵌金鑲銀,這拐杖的料子極好,是楠木的。
“皇上喝茶。”
聶青青甜滋滋地捧了一杯茶遞給司空霖。
司空霖將刻刀放下,洗了手這才接過,“這麼高興?”
“是啊,臣妾今日搬到了新家了,特別漂亮,您不知道,從樓上看,天空特別。”
聶青青整個人都洋溢著幸福泡泡,“要不是您讓我來,今晚上我還想在樓上賞月呢。”
司空霖瞥了一眼,“你還有這份雅趣?”
因著司空霖給討回公道,聶青青現在也不計較他的揶揄了,道:“不就是賞月,有什麼難得。”
嘆一番,又文縐縐地念了一句詩詞:“月有悲歡離合,人有晴圓缺……”
司空霖一口茶險些沒噴在聶青青子上。
他狼狽地接過曾青遞過來的帕子了臉,“什麼月有悲歡離合,人有晴圓缺,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晴圓缺。”
聶青青愣了愣,琢磨了下,的確是這麼回事。
點頭道:“是呢,是呢,我記得就是這麼個說法,皇上您怎麼知道我娘的詩詞?”
“你娘的詩詞?”
司空霖把茶盞放下,皺眉道:“這不是那謝易道的詩詞嗎?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不勝寒。”
司空霖早把聶青青的事打聽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聶青青跟謝易道先前有過婚約,但他沒放在心上。
“怎麼就是謝易道的詩詞?”聶青青一下坐直了腰,“我娘分明說過這是前朝蘇軾的詩人做的。”
果真把整首詞都背了一遍。
司空霖這回有些驚訝了。
這種事聶人沒必要說謊,況且聶人的娘親更是作古了十年了。
曾青也有些疑。
司空霖問道:“你真沒記錯?”
“我怎麼會記錯?”聶青青一向把娘的話記得真真的,比如不能把們母說的話告訴爹,這件事聶青青就一直沒違背過,“我娘每年中秋都念一遍,從我三歲就一直念到去了。”
聶人對娘親的重視,是人都看得出來。
司空霖自己是個娘親去得早的,太后當年獨寵后宮,只生了長公主,因著自己能生,便想著遲早能生個皇子出來,于是后宮里所有人都遭殃了,但凡得寵的,懷孕的都隔三差五地出事,以至于先帝子骨不行的時候,居然后宮沒有一個兒子。
這下一向縱容太后的先帝就著急了。
倘若他沒有兒子
,這萬里江山可就得便宜旁人的兒子了。
也就是這時候,曾青的師傅孫公公帶著司空霖出來,司空霖那時候已經四歲了,孫公公作證他娘親陳采確實是在先帝幸過后才有的子。
因為懼怕太后,陳采不敢說出來,又因為不得寵,陳采這才能仰仗著孫公公等人的庇護功把司空霖養大。
先帝當時都要瘋魔了,見有個這麼大的兒子,哪里還怪罪孫公公等人的過錯。
太后更是對陳采滿口夸贊,誰知沒多久,陳采就溺水亡,司空霖就順勢了太后的兒子了。
太后本以為這麼點大的孩子三兩天就能忘記親娘,卻不想真正得到過母的,怎麼會輕易忘記自己的母親。
因此,司空霖也能會聶青青的心,他臉上出思索神,聶人的話若是真的,那謝易道就是抄襲旁人詩詞的鳴狗盜之輩了。
“皇上,您這事可得給臣妾做主啊!”
聶青青拉著司空霖,“那謝易道太無恥了,他能抄一首,說不定其他的也是抄的,您也不能讓這樣的人沽名釣譽!”
司空霖原是沒打算管,畢竟這種事他見得多了,場上比這黑暗的多了去了,倘若都要管,哪里能管得過來,但聶青青一求,他心里就忍不住想逗,“朕怎麼管,無憑無據的,況且你一張就讓朕的人白做事,下面的人怎麼忙得過來?”
聶青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皇上,您說的是什麼話,那可是您丈母娘啊!您怎麼還計較這個?”
看著司空霖的眼神充滿了鄙夷,仿佛看到一個摳門鐵公。
司空霖腦門上青筋繃起,“要是這麼算,朕得有多個丈母娘,朕可沒空給每一個丈母娘都討回公道。”
不得不說,好像有幾分道理。
聶青青眨眨眼睛,道:“臣妾特別得寵也不行嗎?”
“再得寵也不行,朕這里是親夫妻,明算賬。”
司空霖不客氣地說道。
聶青青猶豫道:“那,那要讓您幫忙查查這件事,得費多銀子?”
了腰間的小荷包。
這荷包是許姑姑給做的,鵝黃緞的底子,繡了孔方錢,取得是招財進寶的好意頭,誰知道剛上,就要破財了。
司空霖故意逗,看向曾青,“曾公公,這差事好辦嗎?”
“恐怕不好辦,又要查查十年前的事,又要查查謝易道,來回跑,兩邊不知得多人馬。”
曾公公哪里不知道司空霖是故意逗聶人,也促狹得在旁邊幫腔。
“二兩金子該夠了吧。”
聶青青抖著手從荷包里拿出二兩金子。
“就二兩金子?”司空霖挑眉,“這錢你自己留著吃點心吧。”
“五兩!”聶青青著急地說道,忙又拿出一錠金子,“這是我最后的錢了。”
“就五兩啊,這出宮調查又要騎馬,又要吃吃喝喝。”
司空霖嘆了口氣。
聶青青一鼓作氣,一咬牙,一狠心,“再加五兩,明兒個我就拿過來。”
“那好吧,看在那是我丈母娘的份上。”
司空霖笑瞇瞇答應了,十分自然地頂著聶青青灼熱的視線把錢都收進了他旁邊的匣子里。
聶青青心里咬著帕子,面上還得出一個笑容,“錢、錢不是問題,一定要查清楚真相啊。”
“我辦事,你放心。”
司空霖笑著說道,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聶青青也、也只能放心了。
不然還能怎麼著。
次日回去的時候小臉都是垮著的。
許姑姑等人都疑出什麼事了,就聽見聶青青喊了一聲,“春華。”
春華誒了一聲,跑進去,“人有什麼吩咐?”
聶青青拿出一個荷包,面沉重地把荷包遞給春華,“這個荷包,你拿去給皇上。”
“這不是人您的荷包嗎?”春華心里疑,掂了掂重量,這好像是金子吧。
“給他,都給他。”
聶青青心痛地說道。
好不容易才有了二百兩的巨款,一下就去了一半,聶青青心痛啊!!!
“好吧,奴婢這就去。”
下心里的疑,春華屈了屈膝,轉就要走。
“等一下!”聶青青突然喊住。
春華回轉過,“人還有什麼吩咐?”
聶青青走了過來,拉開荷包深地凝了一眼,隨后閉上眼睛,一副忍痛模樣揮了揮手,“去吧,長痛不如短痛。”
春華:“……”
不是很懂你。
春華跑了一趟,回來后跟許姑姑嘀咕了這件奇事,自家人突然給皇上送了金子,皇上居然也收了,心似乎還很不錯。
許姑姑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這是男之間的樂趣。”
春華瞪大眼睛。
男之間的樂趣,要人給錢的嗎?
若是如此,這輩子都不要嫁人了!!!
天下人都說,王妃葉知舟愛慘了寧王,她以一個棄妃之身,一夜之間成為神醫,治皇帝,救妃嬪,逆轉乾坤,為寧王掙萬兩黃金家財。 誰要是敢動寧王一下, 她葉知舟能提著刀把那人斬首示眾。哪怕寧王將她虐得肝腸寸斷遍體鱗傷,她也依舊甘之如飴。 直到有一日,她喝得爛醉,對寧王說: "寧渡, 你笑起來很像他,隻要你肯笑一笑, 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冷傲矜貴的寧王聞言忽然發了瘋,將她壓在床上,一遍一遍問他像誰。 後來,有人說寧王被王妃寵瘋了,王妃對他厭倦,他就跪在他門前,啞著嗓子說自己心甘情願做替身,她卻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謝婉死時才知道自己活在一本女主逆襲爽文里,開局被對方抹去穿書前的記憶。 重生后她又美又颯,只要她哭,前世佔有欲強的病嬌死對頭夫君會胸口痛。 容硯止總欺負謝婉哭,但從某天開始她掉眼淚,他就心臟絞痛,還夢到自己將她關在小黑屋。 後來,媳婦你儘管作天作地,夫君給你撐腰,再抱抱親親我好不好? 洞房花燭夜。 謝婉:難受的想哭怎麼辦? 容硯止:......
謝家長孫大婚當日,老夫人藏了私心,有意偏袒三爺謝劭,擔心其太懶散,將來敗光家底,素聞溫家長女持家有道,於是偷樑換柱,換了新郎。 不料溫家這頭也起了謀算。 溫老夫人跟前的嫡出親孫女溫殊色,容顏絕佳,奈何從小嬌慣壞了,擔心其將來被夫郎看輕,素聞謝家長孫溫潤體貼,溫老夫人不惜揹負罵名,將她推上了姐姐的花轎。 當夜,謝家大房幸災樂禍的諷刺聲,隔着婚房,都能聽到。 紅燭下,紈絝少爺和嬌氣大小姐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了誰,相繼擺爛,唯一安慰的大概只有對方的那張臉。 婚後,兩人將身上的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日子捉襟見肘。 溫殊色倒也從未埋怨過,只不過每當謝劭黃昏時歸來,都見其望着隔壁大房的院落,輕羅小扇撲面,面容惆悵生慕,“真想將這牆砸了,果不了腹,聞個味兒總也行。” 好歹是跟了自己,總不能將她餓死,隔日,謝劭第一次進了書房,抄書。 可溫殊色不只是個嬌氣的主,還是個無底洞。 “嫂子今天新置的襦裙真好看。” “小叔子昨兒送了弟妹一對耳璫,那白玉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相公你可知道,今日吳家小娘子用的羅扇,竟然是金的耶。” 謝劭:...... 謝劭咬牙從軟榻上爬了起來。 後來,當謝劭將一品夫人的誥命交到了她手裏時,實在忍不住,“夠了嗎,你要再不夠,爲夫就該去篡位了。” 這日子,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