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影像里的丫鬟橫沖直撞,猶如一只無頭蒼蠅般,急的快要哭出來,瞇了瞇眼后,抬手把陣法中用于保護的迷陣撤去。
真實景象出現在眼前,丫鬟驚異看著變化,不敢胡彈。
“不是要進來?這會兒給你開了門,你反倒不進來了?”
曲霓凰淡聲開口,丫鬟連忙抬步邁進屋子,張就是:“大小姐不好了!”
“大小姐很好。”
曲霓凰眸微閃,況跟想的不一樣,但這丫鬟說話忒不討喜,什麼大小姐不好了,非常好,好嘛!
“額,不是,是老爺和二小姐……”
丫鬟氣吁吁,曲霓凰看著過氣后著急忙慌道:“老爺和二小姐商量,要用假的老夫人騙大小姐你的扇子!”
這丫鬟是來告的?
曲霓凰打量著眼前的丫鬟,不為所,只懷疑道:“我憑什麼要信你?”
雖然這丫鬟所說,極為符合曲政通和曲悠悠兩人慣來的行事風格,但曲霓凰還是有些不敢信,若是萬一,這丫鬟是曲政通和曲悠悠派來告的該怎麼辦?
心中存著一戒備,曲霓凰等著丫鬟的答復,卻見丫鬟微微瞪大眼,眸底失落一閃而過,問道:“大小姐你不記得我了嗎?”
為什麼要記得?
曲霓凰眉梢輕挑,深覺好笑,正要開口,眼前突然閃過一段片段。
那是原主幫了眼前這個丫鬟的片段。
“……碧兒?”
曲霓凰張出丫鬟名字,瞧著碧兒歡喜樣子,開始認真考慮起碧兒所說的事。
曲政通和曲悠悠要?
那真是巧了。
也想曲政通和曲悠悠。
“大小姐,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還大小姐明察,小心些行事!”
碧兒眼眸微紅,晶瑩眼淚在眼底打轉,抬眼看了看外頭的天,又急忙道:“奴婢今日在老爺院子當值,找了借口溜出來的,這就要回去了,大小姐你要記得,千萬小心!”
說罷,碧兒轉出了屋子。
著離去的背影,曲霓凰抿了抿,到底沒說什麼。
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不管碧兒到底是為曲政通和曲悠悠賣命也好,還是真心實意為也罷,都不打算管這檔子事。
畢竟對來說,這消息等同于無。
比起曲政通和曲悠悠到底怎麼算計的事,現在的,更想知道曲家寶庫里長什麼樣子。
曲霓凰起,推開屋門反手關上之后,投進茫茫夜之中。
有辰公子送來的療傷藥,上傷已然大好,突破至玄境也只是一念之差,但卻遍尋一部能夠修煉的絕玄修功法不得。
被發現的玄修功法,本就不值一提,屬于制濫造的東西,而能看上品級的功法,又全都是魔修的功法。
偏偏現在又急于突破。
也就只能朝著曲家寶庫一回手,說不得會有什麼意外之喜。
一路左拐右繞,蔽形,曲霓凰趕到曲政通院子時,就見碧兒正好著氣趕到曲政通門口,被收在曲政通院子門口的另一個丫鬟好一陣抱怨,不由得對碧兒所說的話信了幾分。
看著那個丫鬟離開,曲政通院門又被人推開,曲霓凰連忙住形,瞧著曲悠悠姿態高傲從院子里出來。
這是跟曲政通商議好了,該怎麼對付?
那曲政通這個時候在哪?
曲霓凰暗自想著,等曲悠悠離開后,從旁側墻邊抬手翻到院,小心觀察好不被發現的道路,曲霓凰索著到了寶庫門前。
不巧,剛剛被念叨過的曲政通,正好從寶庫里出來。
曲霓凰不知他怎麼在這,為了什麼,但卻實打實便宜了。
看著曲政通將寶庫關上,在他離開之后,曲霓凰依葫蘆畫瓢,又把寶庫門打開,謹慎張四周無人后才抬步。
剛一進,曲霓凰就登時見了里擺放整齊的寶,珠寶氣,極為耀眼。
可惜都是徒有虛浮之態而已。
盡是些顯在外的低價法和不值一提的丹藥,直到穿行,最終在寶庫深見到一件法,才稍稍駐足。
倒不是因為這法有多厲害,為未來魔尊,見過的并且愿意稱道的法,那得是神級別了。
之所以停步,完全是因為這法跟原主記憶中,父親曲中天所用法相差無幾,翻出記憶,一一比照過后,更是肯定這就是曲中天所用法。
那麼問題來了。
死去的曲中天的法,怎麼會在曲家寶庫,被曲政通收著?
再想曲中天死后,曲政通作為最大益人,接管整個曲家,坐上了曲家家主的寶座,曲霓凰就止不住自己的懷疑之心。
依照曲政通的品行,曲中天極大可能就是曲政通為了得到家主之位,暗害而死的!
可這到底還只是心中猜疑而已,沒有半點證據,就算有證據,那也得有實力,才能揭發曲政通,把曲政通從家主的位置上拉下來,再給曲中天和原主報仇。
所以說,一切都還是得憑著實力行事。
曲霓凰轉就進曲家寶庫深,搜尋起所需要的功法,這一搜找,就是外頭天泛起魚肚白時才堪堪罷手,趕在天亮之前,回到了自個兒的院子。
剛一進門,就察覺了不對的地方。
有人。
而且還是人。
曲霓凰抬眼看去,就發現不久前才見過的辰公子穩穩當當坐在上首位置,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一套茶盞,漆黑眼眸直勾勾盯著看。
像極了,被丈夫抓了的妻子!
腦中出現這樣的念頭時,曲霓凰心中頓時一驚,腳下發,子不控制地往下跌去。
而腦海中,滿是驚異。
怎麼會產生這樣的念頭!
錯覺,一定是錯覺!
“見到我,就急不可耐地行禮?”
穆辰嗓音低沉悅耳,又因為攙扶,距離極近,聲音好似就在耳邊響起,曲霓凰耳朵不爭氣地一紅。
要知道,雖然被譽為未來魔尊,已然開始執掌魔界,但卻從來都是個不近男,勤政民的好儲君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