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幅畫的原件我小時候有幸見過，被一個商人作為私人珍品收藏了起來。”

說完，云笙瞄了眼旁的小伙。

從原本以為撿到大便宜的驚喜，到差一點上當騙，臉上的瞬間褪去，灰白著臉，話都說不利落。

“這……這，老子不要了。”

管他媽的說的是不是真的，雖然聽起來有道理，他不咋懂，但是就算有百分之一上當的概率，他都不愿意花錢。

說完跟逃命一樣跑掉，這一百萬可不是他的錢，差一點就折在這里面了！

老頭看著小伙逃也似的背影，冷哼一聲，“小姑娘，有沒有人教過你，不要隨便替別人出頭，當心自己命不保。”

云笙也沒被老頭唬住，“不好意思，家里人只教過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想了想，云笙解釋道，“大爺，但凡你后面要個零我也不阻止你，你看那小子，鞋子都破口了你還坑他，你怎麼下得去手的。”

大爺順著云笙的視線了眼，不樂意地嗤了聲，將雙盤起來，自個兒嘀咕道，“那是他活該被騙！”

被聽懂老頭言語背后的意思，怕老頭沒賺到錢，找自己算賬，

云笙抱起盆栽，快速溜走。

等老頭反應過來時，已經看不到云笙的蹤影。

隨后連忙將地上的東西一腦收起來，麻溜地跑向云笙消失的街道。

云笙抱著盆栽回頭看老頭沒有跟上來，腳步漸漸放緩，“還好沒追上來，不過我應該也沒做很過分吧？”

腦子里還在想剛才那個服洗得泛白的青年，沒想到下一秒梁妍便出現在面前，攔住的去路。

午休時間已過，原本放晴的天空忽然布滿烏云，黑的一片頂在頭上，讓人不自覺地到抑。

兩人面對面站在路口，云笙作勢要走，再次被梁妍攔住。

這次梁妍態度明確，“云笙，我希你消失。”

什麼意思？

云笙不悅地皺起眉頭。

梁妍接著道，“離婚后，你和阿辭離婚后，我希你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不要出現。”

莫名其妙，云笙果斷拒絕，不看梁妍一眼，“那是我自己的事，你沒有權利指揮我的人生。”

心里對于云笙的答復很不滿，梁妍卻沒表出來，只是輕笑道，“我離開了三年，你都沒能將顧辭的心拿住，難道你還指離婚后他上你不？”

說的是沒錯，不過。

“既然你覺得我沒機會，那我消不消失也不會影響到你，你在怕什麼？”云笙反問道。

被云笙的話說中，梁妍眼底的狠快速略過。

隨后像是看被拋棄的寵般，梁妍憐憫地看著云笙。

“呵，怕？云笙，你真自信，不過是提醒你，小丑做到你這種程度已經不是讓人憐憫，而是讓人嫌惡了。”

云笙慢慢抿。

因為顧辭偏的人是梁妍，所以無論怎麼說都像是無能的狡辯。

見到云笙沉默，梁妍笑意漸濃，眼神穿過云笙，梁妍看到趕來的顧辭，是給顧辭打電話，說想來這邊逛逛。

“別回頭，顧辭就在我們后。”

聽到顧辭在后，云笙的背脊有些僵，梁妍和顧辭一起出現在這里，還同自己說這麼些話，這人又沒懷好心！

云笙眼神一凜，“你又想做什麼。”

“賭一把，怎麼樣？”

頭頂上的烏云越來越集，像是下一秒就會有漂泊大雨而至。

梁妍的神自在，勝券在握。

云笙冷眼掃過梁妍，輕輕將手中的盆栽提了提，“你想賭什麼？”

梁妍的角咧得越來越大，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停留在臉上，眼里是勢在必得的自信。

“當然是賭，顧辭更在乎誰了。”梁妍的聲音有些飄虛，人卻緩緩后退，車水馬龍的街頭車流量越來越多。

“你瘋了！”忽然意識到什麼，云笙的腦子一瞬間嗡嗡作響。

等到想要避開時，梁妍的手腕以及死死地拉住了自己的胳膊。

梁妍沒有任何預兆地向后仰去，來得及穩定找到支撐點，云笙便被梁妍拉住，重心不穩，前仰下去。

來往都是車輛，兩人就這樣摔下去，怕是下一秒就能糊。

云笙下意識地閉雙眼。

耳邊傳來陣陣驚呼，嘈雜的世界漸漸變得安靜，時間像是停滯。

一力道襲來，連人帶盆，重重摔在地上。

死亡沒有降臨，云笙被人用力推倒在地上，緩緩睜開眼，看著顧辭一臉后怕地將梁妍摟進懷里。

懷里的瓷盆甩出去滾了兩圈后應聲碎幾片。

憤怒和委屈瞬間發，云笙上前扯住梁妍的胳膊，怒喝道，“你是瘋子嗎？這樣的地方你也敢往后倒？你想死麻煩別拉我墊背！”

梁妍委屈的想從云笙手里扯出手腕，但此刻云笙的怒氣已達到頂點，手上的力道自然比平時重了不。

“你把我手弄疼了。”

見云笙此刻急紅了眼，擺不了云笙的桎梏，梁妍只能將視線投向顧辭尋求幫助。

顧辭上前用力將云笙的手扯開，“妍妍不是故意的，現在貧，隨時都有暈倒的可能。”

云笙深吸一口氣，下心口的憤怒，目視顧辭，冷笑道，“是嗎？都要暈倒的人還能清醒地將我牢牢拽住呢？”

梁妍怯弱地想要上前拉住云笙的角，表十分可憐。

“云笙姐姐，你不要這麼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更何況我在你下面，就算出事，也是我先出事……”

云笙立刻錯開梁妍過來的手，左手掉眼角無意識掉出的眼淚，聲音哽咽，直接沖著梁妍吼了回去，“誰聽你解釋。”

見云笙狀態激烈，顧辭先將梁妍護在了后，眉頭不滿地皺起，“云笙，你能不能冷靜點？”

“不能！”

云笙眼角腥紅，眼底盡是驚嚇過后還未消散的恐懼。

“我的命，沒這麼輕！”

那是幾個人的命換來的。

看到云笙這樣，一異樣襲來，讓顧辭覺得心煩，眼眸深幾分暴怒涌，“你是覺得你現在很有理了嗎？”

“到底真的是妍妍忽然暈倒，還是你下意識推了，都還沒有定論。”

看到顧辭眼底忍未發的怒氣，云笙的氣焰猛地消失，數不盡的失慢慢將其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