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連忙狗的跑上前去,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讓龐熠坐在自己的主審位置上。“將軍您請!”
龐熠皺了皺眉,恨鐵不鋼的看了眼縣令。無奈的說道:“你的地盤,自然你做主審,我只是湊個熱鬧。”
“這”縣令犯了難,一時不準龐熠的心思,生怕自己的舉惹得龐熠不悅。這一到晚自己小心翼翼,汗都出了不!
費揚一溜煙去幫龐熠端來一把太師椅來,端端正正的放在主審桌子的旁邊。
縣令這才解圍,連忙點頭哈腰的請龐熠坐了上去,給手下使著眼給龐熠端來上好的茶水,一切安排妥當后,這才再度坐回了自己的桌前。
“解秋心,這是怎麼回事?”縣令方才就注意到了牡丹和趙老狗,一上來,便趕忙問道。
“回稟大人,卑職與其他差兵分兩路,前去調查死者解大昨日見過什麼人去了什麼地方,順藤瓜,找到了嫌疑人趙老狗,并與春風樓的牡丹一并帶回審問。”
一聽解大死了,趙老狗臉上的表彩極了,一時間有點錯愕,又有點不敢置信的樣子。但很快一閃而過,低下了頭。
“啪”的一聲,縣令的驚堂木再次響起,“堂下之人,報上姓名,將你與解大被殺一案的細節,一一說來!”
“回大人!我冤枉,沒有殺人啊!”趙老狗連忙喊著冤屈,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衙差用殺威棒按住了肩膀怎麼也活不了。
早早回來的王同劉強對視一眼,看著秋心心里多有些不爽快。怎麼風頭都讓這小子出了!
“冤枉!冤從何來!說!你與解大是什麼關系!”縣令并不買賬,讓秋心有一瞬間回想起自己被押至大堂的樣子來。
“草民,趙老狗。是長樂賭坊的柜主。解大賭坊的人,哪有不認識他們兩口子的!我不過是經常給見他們罷了!哪有什麼特別的關系,這位爺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帶來,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趙老狗繼續裝傻死不認賬。他料定那麼黑的夜里,他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那為何解秋心說你是解大被殺一案的疑兇?”縣令瞪著眼,著下,想要看解秋心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你若心里沒鬼,方才跑什麼!還和我們扭打在一起!”秋心呵斥著趙老狗,這樣的賭場油條,說起謊話,臉都不紅。
“我我哪知道你們要抓我干嘛!是誰都得跑啊!”趙老狗佯裝無辜的樣子,順代瞥了一眼戰戰兢兢的牡丹。
“哦,是嗎?經我調查,昨夜解大在你們賭坊贏了碎銀十多兩后,便從賭坊離去,接著,你也出去了。幾個時辰后,才返回。這個時間,你去哪里了!據我所知,你并沒有在泗水縣安家。平日不是留宿春風樓,就是在賭坊。”秋心將胡二的話捋順,一字一句的說道。
趙老狗顯然楞了一下,昨晚那麼多人,他趁著四下無人盯著他悄悄跟了出去的,怎麼就被這小子看見了。
“我就不許我出去找朋友吃酒了?”趙老狗辯解著,可很快額頭上便冒出細的汗來,顯然自己也沒編排好要怎麼應對。
“哪里的朋友,姓甚名誰?家住哪里!現在便可傳來作證!”秋心咄咄人,氣勢兇狠,和矮小的子形了鮮明的對比。
趙老狗一時語塞,閉起用手不住的著自己額頭上滾落的汗水。
眾人屏氣凝神,看著秋心審問趙老狗的架勢,看起來威風極了!
可不等趙老狗再開口,秋心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趙老狗的右臂。趙老狗沒有防備,疼的撕心裂肺的喊起來:“啊!疼!”
只見秋心冷笑著說道:“呵,疼!就對了!大人請看!”秋心毫不給趙老狗準備的機會,瞬間將趙老狗右手的袖拉扯了上去。一個淤青的黑手印清清楚楚躍然眼前。
“這是?”縣令疑的盯著趙老狗手臂的印子問道。
不是縣令,龐熠也看的一頭霧水,怎麼自己不知道。明明和他一起查案來著。
“你能解釋,這是什麼傷麼?”秋心問著趙老狗。
趙老狗眼神閃躲,像是被說中了什麼似的,許久才說道:“不知道了,許是和朋友玩耍間打鬧留下的!方才你們打了我,說不定是你們干的也未可知!”
秋心看著他信口雌黃的樣子,不由的覺得有些可笑。
費揚不住的撓了撓頭沖著趙老狗喊道:“你休要胡噙!方才打斗,小解分明讓我躲開你右邊。自始至終,我都沒有你右邊的胳膊。”
“費大哥莫要心急,他胡說不得,這淤痕的,分明不是方才傷立即顯現的。雖有淤痕,但并未全發,這傷痕,定然是昨天夜里才有的。”秋心給費揚吃了顆定心丸。
費揚這才沒有繼續爭吵,龐熠將二人的舉看在眼里,心里有種莫名的不悅!
“而卑職檢查過解大的尸,在解大的側后腦,右側方向有一個平行敲擊過的痕跡,正是左手所為,趙老狗與解大形相似,且他又不是左撇子,一定是右手被抓鉗制后,不得已用左手還擊造!”秋心晃著腦袋,在趙老狗側轉了轉,最后半蹲了下來,手便往趙老狗的右腦方向揮去。
趙老狗嚇得閉雙眼,卻沒等來想象中的疼痛。緩緩睜開眼,只見秋心一臉邪魅,手停在了他耳側。仿佛在看他的笑話一般。
而此刻的牡丹,膽戰心驚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趙老狗。
“牡丹姑娘,你說趙老狗近日拮據,可今日卻突然早早拿了錢銀還清了你老板娘的帳不說,還送了你禮!你難道一點也不覺得訝異麼?”秋心轉而看向牡丹。
牡丹靈的雙眼,滿含淚水,搖著腦袋辯解道:“他素日不是沒錢的主,也許是客人賞的也未可知。我并沒有多想。”
“好一個客人賞的!若是今日我們沒去賭坊,你說的,也許我就信了。”秋心站直子,看了眼龐熠。龐熠并未看著自己,低著眼喝著茶水。
“怎麼個說法?”縣令聽的迷,有些急不可耐的看著秋心。
秋心會心一笑說道:“今日龐大人一時技,小玩了幾把,差點被這家伙,攔在賭坊出不來!”
“大膽刁民!敢對龐大人無禮!來人,給我”縣令一聽此話,立即手握在令箭筒上要打趙老狗。
卻被龐熠瞪了一眼,“咳”
"大人莫急!龐大人哪里畏懼這些賭,只不過為了查案,所以忍不發罷了!龐大人英明!"秋心假模假式沖著龐熠抱拳鞠了一躬。
龐熠看著秋心,又氣有恨!找機會一定要教訓!
而縣令則一臉不悅,這解秋心如此會拍馬屁!豈不是覬覦自己的職位!這可如何是好!
“好了,別扯遠了。”龐熠一臉無奈的說道。
秋心這才收回一臉笑意繼續說道:“這樣的黑賭坊,哪里會有什麼大恩客賞賜。只要不明著搶,便已是好事!而這個鐲子,就是解大從不離手的東西!”
牡丹看著趙老狗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愧疚。
“趙老狗,你還不認?若是我將仵作與解大的尸傳來,你手臂上的掌印若與解大手印無疑,你就是想說,也不能夠了!”秋心意味深長的說道。
趙老狗緩緩抬起頭,干額頭最后一粒汗。苦笑著說道:“沒錯,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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