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后,沒人能為難我。”葉君道。
然,話音剛落,年就怔了一怔,用一種近乎怪異、驚愕的目看著,疑似見鬼般。
葉君被他這樣的目盯著,有些好笑:“怎麼了?”
年盯著,盯著。
盯了足足半晌的功夫,才試探般的問道:“你……是我六姐?”
“……”
因為他打小就跟葉君走得近,葉君的語氣變了,他第一時間就非常敏銳的察覺到了,記憶中,六姐從不會用這種沉穩、泰然的語氣跟他說話。
“記憶中的我,是個傻子?”笑著反問。
年見心思被看穿,忙解釋道:“不,不是,六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只是覺得變了,但至于哪兒變了,又說不上來。
葉君知曉他的意思,畢竟前后變得太快,引起懷疑是意料之中的,但是又有誰能夠想到,這早已換了一抹靈魂呢?
“景瑜,沒有人生來就是傻子;真正傻的是那些人看待我的目,他們覺得我癡傻,便認定我癡傻,可又有誰給過我展示的機會?”
從小,就被打上‘傻子’的稱呼,十幾年來揮之不去。
年似懂非懂的聽著,但有一點他可以確認,在他眼中,六姐不是什麼傻子,六姐就是六姐!
“從今往后,我會住在葉家,并以一個全新的份住在葉家,沒有人能欺凌我,當然,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你。”
想到蓮魄草的事,葉君的眼底飛快的過一抹厲。
竟然有人在的眼皮子底下,毒害葉景瑜。
倘若沒有回來,葉景瑜恐怕早已兇多吉。
年不知蓮魄草的事,高興地看著床榻前的子,眼中閃爍著亮晶晶的芒,興之藏都藏不住。
他能清晰的覺到,六姐變了!
六姐真的變了!
“六姐,我想跟你住!”
因生母早逝,這幾年來,他一直是由梅姨娘管著的,但他不喜歡梅姨娘。
“梅姨娘每天都會讓我寫詩、看書、做功課,一旦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就會讓我抄書二十遍。”他出右手,食指與中指那握著筆的骨節,因為長期寫字,已經摁得變形。
“從來不會打罵我,卻會以學習為由懲罰我,有一次,為了背《史冊》,我三天三夜都沒有吃飯。”
“我去找爹爹,爹爹說梅姨娘這樣做都是為我好,還說學習是我應做的事。”年耷拉著腦袋,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
葉君抓著年那寫字寫到指關節變形的手,目格外的冷。
景瑜是葉云天唯一的兒子,必定是寵的,梅姨娘不能明面上針對葉景瑜,便采用‘學習’的方式來懲罰。
一本《史冊》,最也是一千頁,大幾十萬字,這麼厚的書卻要一個九歲的孩子背誦?就算是一個人都很難背出來,更何況是一個孩子?
梅姨娘未免太毒了!
據記憶,梅姨娘有兩個兒,大兒已經嫁給六皇子嵐王為妾,小兒葉清晚待字閨中,因的兒攀上了嵐王,葉云天平日里對較為寵,更是將葉家給打理。
濫用職權,以公謀私的事,梅姨娘可沒干!
“景瑜,從今天起,梅姨娘再也不敢你做任何事。”握年的小手,字句冷。
異世,一定要想辦法盡快強大起來,保護好自己,保護好景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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