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匆匆過去。
警局門口,來了一輛悶十足的紅保時捷911。
蘇白朝保時捷駛來的方向招了招手。
不一會兒,保時捷停在路邊。
穿了一黑修西裝的沈飛慢悠悠從車里晃了出來,摘下墨鏡掛在衫口袋,盯著蘇白上的紅連看了好一會兒,嘖嘖道:“老四,咱們同寢四年,我他媽以前咋沒發現,原來你小子還有這種特殊癖好,深藏不啊!”
蘇白翻了個白眼,“讓你給我帶的服呢?”
沈飛心頭一樂,繞著蘇白走了幾圈,忍俊不道:“這樣,你犯了啥事兒我就不問了,我現在就想知道,給你這裳的人是誰。別說,還有眼,瞅瞅前那兩個大白兔耳朵,好家伙,噴薄出啊!來,讓我瞅瞅,a還是b啊,不會是c吧?”
沈飛說著就要手。
蘇白一腳踹在沈飛屁上,沒好氣道:“c你大爺,先找個地兒吃飯,等我吃飽了再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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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迎賓大酒店。
vip1包廂。
蘇白放下筷子,著滿桌子的殘羹,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朝對面的沈飛揚了揚下,“老二,你家的廚子手藝見長啊,上次咱們來這兒聚......瞧我這個記,咱們上次來聚餐,是啥時候來著?”
沈飛偏頭想了一會兒,拍桌道:
“啊,我想起來了,是七個月前,你過十八歲生日那天。老大不是說要找整蘇州最好的飯店給你慶祝嘛,找了老半天,最后找到我家的飯店來了。你,我,老大,老三,就咱們四個人來的,你忘了?”
蘇白恍然道:
“對對對,我記得剛進門的時候,那群服務員還朝咱們鞠躬喊大爺呢,我們當時還以為這是酒店的歡迎儀式,后來才發現,你小子原來是蘇州首富沈從文的兒子,妥妥的超級富二代啊。”
沈飛目中帶著懷緬,接過話茬繼續說道:
“那次咱們吃完飯,都覺著飯菜有點兒不合口,所以啊,我隔天就跟我爸匯報了,我爸當場就把負責出菜的主廚給炒了,換了個新的主廚,據說......還是他親自從澳洲請來的。”
“說起你爸,”蘇白找了牙簽剔牙,漫不經心道:“他老人家不是說要把你送到國外學什麼經濟和金融管理嗎,你這高考也整完了,打算啥時候去啊?”
沈飛稍稍愣神,很快反應過來,“估計得先等高考績下來,然后再聽我爸的安排,對了,你問這個干啥?”
蘇白低下頭,目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寒芒,抬頭看著沈飛,“說起高考我就氣,正巧是那幾天,我他媽遇見了超凡事件,差錯之下加了守墓人,本來想著混吃等死就行了,沒想到被生拖拽的摻和進了獵人公會的事,好幾次都差點被弄死,還好......我手里握著他們的命脈,他們暫時還不敢我。”
沈飛撓了撓頭,滿面疑,“啥守墓人,啥獵人公會,你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我怎麼一句話都沒聽懂啊?”
蘇白長長嘆了口氣,“算了,跟你說這個也沒用,你只需要知道,我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但是很快就能解決了,而且......我還能從中得到許多實質的好。”
沈飛皺眉問道:“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才進到局子里的?”
“算是吧。”
蘇白點了點頭,正要喝杯茶潤潤嗓子,卻看到沈飛“騰!”的一聲站起。
沈飛猛拍桌案,拔高聲調,“老四,我不管你心里到底藏了些什麼東西,但是如果你缺錢,你跟我說。百八十萬的,兄弟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無論如何,你都絕對不能做違法犯罪的勾當,否則我一輩子瞧不起你!”
蘇白深深看了眼沈飛,故作輕松的點了點頭,“行行行,我聽你的,絕不違法犯罪,行了吧?就是一些小事,瞧你小子急的。”
沈飛坐下后,顯然是余怒未消,“真是小事兒?”
“芝麻大點!”蘇白出小拇指比了比,旋即岔開話題,問道:“老二,你說你平常時候吊兒郎當的,怎麼今兒個忽然想起穿西服了?”
沈飛看了蘇白一眼,慢悠悠說道:
“這不是高考整完了嘛,大家都放松了,所以就尋思著整個同學聚會,喝點小酒跳點小舞啥的。班長前幾天一直在群里聯系,就你跟仵航沒回應,剩下的都答應了。
聚會時間是今晚八點,聚會地點是芳華假日酒店,就是那個那個......呃,那個經常舉辦化裝舞會的郊外別墅,那是林雪家的產業。
唉,我咋說一直聯系不上你呢,原來你小子進局子喝茶了,這事兒老大要是知道了,非得笑話死你,他報考的志愿就是天京警校。”
聽到“林雪”這兩個字,蘇白眉頭忽然皺起,又緩緩舒展,不聲的說道:“同學聚會......我就不去了吧?”
沈飛挑眉,打趣道:“喜歡人家,還不敢見人家?我可事先說好,如果你這次不去,或許你就再也沒有見的機會了,知道報考的是什麼學校嗎?哈佛理工!”
蘇白喝了口茶,“哈佛理工每年給咱們大夏的招生名額才十幾個,的學習績雖然不錯,但是應該考不上。”
“是考不上,”沈飛聳肩,“可是家有錢啊。”
趁著蘇白沉默思考的空擋,沈飛把腦袋湊過來,又添上一句,“和我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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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十分,芳華假日酒店。
漆黑深邃的夜和別墅的燈火通明,形鮮明的對比。
“兩位先生,請出示請帖。”
別墅門口。
兩個戴墨鏡的黑西裝男,攔下了沈飛和蘇白。
蘇白皺了皺眉,轉頭看向沈飛,小聲問道:“不是說同學聚會嗎,怎麼還得出示請帖,還有啊,這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伙是哪里請來的,墨鏡西裝兇神惡煞,當這是拍電影嗎,黑幫片?”
“瞧你那點兒出息,還黑幫片呢,”沈飛在上索一會兒,拿出一份紅的請帖,遞給兩個西裝男,“這倆人是林雪家的保鏢,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這個酒店是林雪家的產業,聚會的地點既然選到這里,肯定是按照家的規矩來了。”
蘇白怔神,“不對,我覺有些不對,你看他們腰間鼓囊囊的,像是別著槍啊......窩草,不是像,他媽的就是槍!老二,你老實說,林雪家里到底是干啥的啊。”
“家干啥的,我倒是不太清楚,”沈飛想了一會兒,說道:
“不過,我聽說林雪的父親在蘇州黑白兩道上,似乎很有權勢。據說,據說啊,林雪家里除了度假酒店的生意之外,還開展了許多國外的貿易,七年前,林雪來蘇州上學的時候,父親還在咱們蘇州市中心盤下了一棟樓,設立了總公司,公司做......啥來著?”
蘇白咽了口唾沫,右眼皮猛跳。
西裝男看完了請帖,確認無誤后,對兩人微微躬,緩聲道:“歡迎來到......天河國際!”
沈飛一拍腦袋,“對對對,就做天河國際!”
蘇白干笑兩聲,臉皮直,
好,好哇,太好了。
剛砸完人家的場子,就鉆到人家老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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