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祖家給我娘留了一些產業,沒國公府的中公,倒是有幸保住了。
我們在外面吃喝不愁,只是擔心祖父你們在詔獄里苦。”
“那就好,那就好。”
溫國公父子倆老淚縱橫。
溫婉也跟著哭,好在沒忘了自己進詔獄的目的。
“時間,祖父,您過來一點,我有事跟您說。”
溫國公連忙湊過來,二叔溫賢識趣的坐遠了些,替祖孫倆風。
“阿婉,那天事發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長大了。
說吧,有什麼要祖父做的,祖父全力配合你。”
“祖父,我爹沒有叛國,他還活著,只是暫時沒辦法回來。
靖北候和世子爺也還活著,只要他們回來,我們家的冤屈就可以解釋清楚了,您和諸位叔伯兄弟一定要堅持住,千萬要保重自己。”
盡管知道北境遙遠,又有殺手暗中追殺,那幾個人歸途艱難。
但此時,溫婉卻不得不用這個來給祖父希。
溫國公被這驚人的言語嚇到了。
“我當然知道你爹沒有叛國,知子莫若父,我最了解他。
但你,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溫國公簡直難以相信眼前這個紅著眼眶無比自信的要自己堅持的,竟然是那個印象中只會聽自己講學的孫。
“是謝二公子,他查到了靖北候和世子的下落。
發現我們兩家都被人算計了,才告訴我的,只有你們活著,才能揭穿對方的謀。”
重生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日后祖父和謝淵渟也不見得有見面的機會,溫婉只能拿謝淵渟當擋箭牌了。
果然,溫國公聽到是謝淵渟說的,便立刻相信了。
還對他大加贊賞了一番,“謝二公子雖做紈绔樣,但畢竟是長公主和靖北候的脈,將門虎子,理應如此。”
溫婉心里翻著白眼兒把東西給溫國公,“里面是一些常用的藥和厚服,還有一些吃食,獄卒查的嚴,我帶進來的不多,聊勝于無。”
“誒,時間到了啊!”
獄卒敲著柵欄開始趕人,溫婉不想惹惱了獄卒,給下次探監添麻煩,匆匆與祖父告別便離開了。
這一通忙活,天就黑了。
回到田莊,就看到祖母秦氏和二嬸陳氏坐在院子里殷殷盼著。
幾個年齡小的妹妹一看到回來,都跳過來圍著歡呼“大姐姐回來了,我就說大姐姐沒事……”
這一刻,溫婉由衷的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委屈都是值得的。
被一群人簇擁著回屋,秦氏讓馮嬤嬤把孩子都帶下去,那偽裝出來的冷靜就消失不見了。
“阿婉,你去詔獄了,你祖父他們怎麼樣,有麼有苦,大家都還好吧?”
其實秦氏更想問的是人都還活著吧?
只是下意識的回避了那個可能會讓人崩潰的問題。
溫婉豈能不明白秦氏的苦心,聲安道:“祖父好的,就是年輕的叔伯兄弟們了些皮之苦,但也還能堅持下去。”
“那就好,那就好啊!”
秦氏激不已,“沒想到還能見到他們一面,只是這倒春寒未過,你祖父他們,在詔獄里,要苦了。”
溫婉默不作聲,誰也知道進了詔獄,活一日,便一日。
想著連皮之苦都不,那是白日做夢。
二嬸陳氏在旁邊嚶嚶哭了起來。
溫婉想起自己一貫看不上這位平日里又要將書香門第的清高,錢財上一點虧都不吃的二嬸。
甚至一度被自己誤以為是害死父親的幫兇。
可是危難之際,卻是二嬸故意弄出靜,吸引了己藏地附近的殺手,自己卻慘遭殺害。
鼻頭微酸,溫婉忙扯起來一個笑容,安道:“二嬸莫哭,二叔掛念著你呢。
還為您腹中的寶寶娶了名字,溫,寓意燦爛,我們所有的劫難都會過去的。”
“他又不知道我生的是男是,如何就取了一個男名?”
陳氏嗔怪的抱怨了一句,卻是吸了吸鼻子,不再嚶嚶哭泣了。
“可能是直覺吧,我也覺得二嬸會為我生一個弟弟。”
秦氏在一旁默默點頭,如果家中男丁都救不出來,這個孩子便是溫國公府最后的一支香火,是男丁,當然再好不過了。
“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明日想要再出去,不用特地來問我,多帶幾個人便可。”
溫婉竟然真的能進戒備森嚴的詔獄,見到丈夫,秦氏已經無法將這個孫當尋常的閨中子看了。
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唯一能做的,便是為孫減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陳氏也起,扶著秦氏,婆媳倆互相攙扶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