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你先回去吧。”
“啊?”盧清妍還未從盧清歡的話中回神,聽到他的話,眉眼間的深了幾分,“我還想多陪姐姐一會兒。”
一副姐妹深的模樣。
盧清歡默默豎起一大拇指。
真是好大一朵白蓮花呀。
見他這般,程景郁語氣輕地勸道:“你先回去休息,本王與有事要談論。”
盧清妍自然知道他要談什麼,這才不想離開。
可不能駁了程景郁的話,只好乖乖巧巧地扶了扶,將點心什麼的都放下,帶著丫鬟走了。
盧清歡也不想讓悠悠摻和進來,將小姑娘忽悠到屋外頭玩兒去。
直到盧清妍出了月門,程景郁適才收回視線,語氣冷地問,“盧清歡,你是認真的?”
一開始,哪怕盧清妍提過幾次,程景郁始終認為,是在擒故縱。
可是現在,他忽然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盧清歡有些無語,說了好幾次,這廝還以為在鬧著玩兒?
堂堂一個王爺,眼睛不行腦子也不行呀。
“我當然是認真的。”
“不行。”程景郁立刻否決了的提議。
“為什麼?”盧清歡小臉一皺,說出事實,“反正你也懶得看見我,咱們都眼不見為凈,不是最好麼。”
程景郁角了。
這人,倒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他盯著的臉,對方的神不似作假,好像不得離他遠遠的。
程景郁冷哼一聲,“你與我的婚約是圣上親口下旨,尚書府與皇室聯姻,其中牽扯甚多,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各方置喙,豈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盧清歡一下子頓住:“這麼說的話,我還得住在這兒。”
“怎麼,這睿王府還養不起你麼?”程景郁臉更黑。
現在知道后悔了,當初死皮賴臉求著圣喻賜婚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以后。
“呵呵。”盧清歡冷笑,“養不養得起我不知道,反正是不想養。”
自從來了王府,是一頓像樣的飯菜都沒吃過,還不如在碧水村得的逍遙快活呢。
程景郁的臉依舊不太好看。
從追風的口中,他知道府中的下人都是如何看待的。
到底是的王妃,再不喜,也不到那些下人作踐,更何況,這個人還生下了的兒。
程景郁眸湛湛,蘊著冷意。
盧清歡郁悶,口中嘟囔著:“反正我們是肯定要和離的。”
一個心里只有別人的丈夫,和死了有什麼兩樣?盧清歡和原主不同,程景郁再好看,也不會在一個不喜歡的人上浪費時間。
過親又如何,生了孩子又如何。
天下男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就換。
程景郁耳力好,自然聽見的話。
思索片刻,他道:“你這麼想和離,也不是不可以。”
盧清歡翻了個白眼兒,好像你不想和離似的。
“你說。”
“眼下的況只怕還不能和離,最也要過三個月。”
程景郁沒有說為什麼。
盧清歡也沒問,不過就是三個月的時間,等的起。
“本王有兩個要求,和離之后,尚書府和齊國公府依舊要支持本王。”
他目直視,鋒芒乍現。
盧清歡心中一跳,對上他的眼睛。
程景郁口中的支持,是幫他奪嫡。
為尚書府的嫡出小姐,齊國公府的表小姐,當初程景郁能被著娶,也是因為這兩府。
“……好。”盧清歡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
據原主的記憶,父親盧殷是戶部尚書,還是皇帝的心腹,他若不是看好程景郁,也不會因為原主的央求而去請了賜婚得圣喻。
這一點,盧清歡還是相信的。
“第二個要求呢?”
程景郁沒想到這麼爽快答應下第一個要求,愣怔片刻才道:“第二個要求,本王要無垢丹。”
盧清歡睜大眼,“什麼東西?”
“無垢丹。”
盧清歡腦子里對他口中說的東西沒什麼印象,不過看程景郁的樣子,這東西應原主肯定知道。
原主能從哪兒得到這東西,無非是尚書府和齊國公府了。
若是在尚書府,不可能沒聽過,若是在母親那里,也就難怪程景郁為什麼會開口向自己要了。
至于程景郁為什麼會要這東西,只怕是和盧清妍有關。
那位戲本,可是個弱多病的主兒。
揚起下,清澈的雙眸映起芒,點頭道:“好,我答應了。”
“當真?”
程景郁還以為聽到第二個要求后就會放棄。
畢竟,一定知道,無垢丹是他為了清妍討要的。
“你放心好了,為了和離,我一定能做到。”拍了拍心口。
“……”
雖然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但聽這丫頭字字句句不離和離,他心里怎麼還暢快不起來呢。
“我答應你的要求了,那你是不是也得聽聽我的。”
“你?”程景郁挑了下眉。
盧清歡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神不滿,“怎麼說我也是你明正娶進來的王妃,王府里的下人苛待我和悠悠,難道不是授了你的意?”
其實那些下人就是墻頭草罷了,見不得寵,就不拿當人看。
但是著帽子一下子扣在程景郁的頭上就不一樣了。
他想要尚書府和齊國公府的助力,他們就是合作者,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憑什麼就要吃糠咽菜?!
“……不是本王。”
程景郁不知道怎麼解釋。
盧清歡抬手打斷他的話,“你覺得我會信?”
程景郁雙抿一條直線,眼底掠過一抹不自在,“本王會傳令下去,依照王妃的儀仗給你院里添人。”
“這才對麼。”盧清歡滿意地笑了,“程景郁,我希你明白,我們現在的關系不僅僅是名譽上的夫妻。”
可不是原主,對一個心不在自己上的人掏心掏肺,還吃力不討好。
程景郁冷眼睨一下,拂袖離開。
他離開之后不過半盞茶時辰,王府的管家帶著杏兒為首的下人,浩浩的了院子。
“王妃,這些個都是干活的好手,春和夏香是府里頭的一等丫鬟,專來伺候王妃的飲食起居。”
不同于前幾日的視若無睹,這一回,趙管事兒的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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