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海城市的高鐵,在飛馳中突然哐當一聲,劇烈的震了一下。
隨著這一震,葉塵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眼裏帶著幾分不解和茫然,在四周打量了幾眼之後,便立即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我23歲,去海城與白小萱訂婚時的高鐵麼?」
上一刻,他還在經歷最後一道雷劫,但下一刻,他竟然重生回到了地球。
上輩子,自己到了海城、準備與白小萱訂婚,可是沒想到,自己摯的白小萱竟然架不住富二代的追求,背叛了自己。
這還不是最可恨的。
最可恨的是,白小萱那個富二代姘頭,為了霸佔白小萱,不斷的設計坑害自己,先是引自己在賭局上輸得傾家產,然後設計誣陷自己出千,害得自己被賭場廢了雙手。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滿意,他讓人放火燒了爸爸的小廠子,的爸爸上吊自殺,弄得自己家破人亡。
最後,葉塵生無可,從長江大橋上一躍而下,卻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機緣進修仙界,在修仙界為了威震三界的玄塵仙帝。
就在他即將衝破天劫、飛升為仙的時候,沒想到卻在雷劫之下,重生回到了這一刻。
回憶起上輩子遭的殘害,葉塵冷笑了一聲:「白小萱,還有那些加害過我的人們,上輩子欠我的,都給我連本帶利的還回來吧!」
想到這,葉塵眼裏寒一閃即逝,深邃的眼眸里恍若蘊含諸天星辰。
他閉上眼睛,神識觀,但下一刻,他便是微微的抿了一下。
原本無比充沛的仙元靈氣,現在也僅剩一。
葉塵收回神識,心裏暗道:「看來又要一世重修,不過也好,這一次,我必將逍遙灑落於天地,不留半分心魔在人間!」
這時,靠窗坐著的忽然低聲道:「爺爺,為什麼放著商務座不去,非要來二等座啊?這裏也太了,而且太。」
葉塵邊的座位上,坐著一位神態淡然的老者,以及一位20出頭的孩,他們倆雖然穿著簡單樸素,但卻在舉手投足間,出一別樣的自信與尊貴。
在這二等座車廂里,兩人的氣質似乎有些格格不。
葉塵靠著過道閉目養神,老者坐在中間,孩則坐在靠窗的座位。
那老者微微一笑,說:「夢月,我跟你說過許多次,心要世,方能尋到更好的境界與機緣,你總是把自己囚在高高在上的空中樓閣,什麼時候才能有大突破?」
那孩聽到這話,不由吐了吐舌頭,低聲道:「我練武道才十年,就已經練出了明勁,人家都說我是天才……」
老者嚴肅的說:「明勁之後還有暗勁,暗勁過後還有勁外放,達到勁外放才能為武道大師,你覺得以你現在這個速度,到我這個歲數的時候,能為武道大師嗎?」
正在吐納修鍊的葉塵聽到這話,心裏暗暗驚訝,沒想到,邊的爺孫兩人,竟是煉的武者。
不過,武者在修仙者眼裏,就如螻蟻一般一文不值。
在修仙界,武者就是修仙者的奴僕。
經常有一整個武者宗門,心甘願給一個修仙者做牛做馬,為的就是希修仙者心好的時候,能夠賞給他們一顆低級丹藥,或者一門低級功法。
武者修仙極其困難,說得難聽一些,武者想修仙,就像是猴子想變人。
但是,對武者來說,十萬人中,也未必有一個能練到勁外放,為武道大師。
但就算是武道大師,在一個築基期的修仙者面前,也抗不住對方一個手指頭。
葉塵在修仙界開宗立派之時,有仙徒八十一人、徒孫一千八百人、曾徒孫兩萬人,而依附在他宗門下的武者更是多達數百萬,見他如見神!
所以,葉塵也並沒有將邊這對爺孫倆看在眼裏,他僅憑兩人的氣息,就能得出,這孩才剛練到明勁,老者稍強一些,也不過就是達到了暗勁而已。
這樣的人,在修仙界,給他的宗門掃地都不配。
老者此時故意低聲音,用帶著勁的聲音對那孩說:「夢月,武者之道無異於徒手上青天,你一定要在有生之年為武道大師,只有為武道大師,才有機會見識到更高的層次,我們家族,已經好幾十年沒有出現過武道大師了,你是最有機會的一個。」
將勁混聲音,能確保勁將聲音裹挾其中,實現聲音的「準傳遞」,老者如此說話,理論上,唯有邊的孩才能聽見。
但是,他不知道邊的葉塵乃是重生的修仙者,雖然靈氣微乎其微,但武者這種雕蟲小技,在他面前屁都不算。
孩此時也用勁裹挾聲音,堅定的說:「爺爺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無論如何都會修到勁外放、為武道大師!」
葉塵聽到這裏,忽然嗤笑一聲。
真是螻蟻一般的武者,二十多歲才練出明勁,還妄想為武道大師?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而且就算是武道大師,也不夠築基期修士的一指頭。
這時,孩剛發完宏願,忽然聽到葉塵的恥笑,頓時覺一陣辱,怒斥一聲:「喂,你笑什麼!」
老者急忙用勁呵道:「夢月,不得無禮,他是普通人,本聽不到我們說什麼!」
孩這才恍然大悟,不過依舊有些惱火的瞪了葉塵一眼,道:「沒事不要笑,容易挨打!」
葉塵緩緩睜開眼,看向那孩,神中滿是鄙夷的問:「怎麼?我笑與不笑,得到你來管?」
孩怒道:「你囂張!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葉塵冷笑一聲,道:「坐井觀天之人,說別人不知天高地厚,真是笑話。」
「你……」孩拳頭握得咯咯直響,氣憤的說道:「看我不教訓你!」
葉塵角掛著鄙夷,神倨傲的說:「小姑娘,我今天心不錯,送你十個字,你聽好了。」
說著,葉塵微微一頓,這才道:「這十個字就是:二十不過五、一生不得!」
孩沒聽懂這話的意思,但旁邊的老者原本淡然的表忽然滿是驚恐!
他震驚不已的看著葉塵,哆哆嗦嗦的問:「小兄弟,敢問尊姓大名?來自哪個世家?」
葉塵淡淡道:「我的名字,你不配問!」
在葉塵眼裏,武者和奴僕沒有任何區別。
而且,是他本瞧不上的奴僕。
只有築基期的小修士,才會收武者做奴僕。
他上輩子乃是玄塵仙帝,邊的奴僕哪一個不是元嬰期以上的修士?
小小的武者在他面前,就如昆崙山裏的猴子一般可笑。
所以,在他眼裏,老者與他隔著十萬八千里,本不配問他的名諱,甚至不配與他並肩同坐。
可是,他這話說的太不客氣,那原本就已經很生氣的孩頓時火冒三丈,站起來指著葉塵,怒不可遏的說:「敢對我爺爺不敬,我撕爛你的!」
孩這一起,周圍其他座位上,立刻站起十多個青年男子,這些人各個一臉橫,看起來應該是他們的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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