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里確實有這麼個配角,乃是顧炎在戰場上同生共死的兄弟,只是長郡王份特殊,為避免皇上猜忌,兩府便有走了。
將軍府最終還是因為各種原因敗落,落到那般凄涼之境,最后還是這位長郡王料理了后事。
此次若不是老來得子這樣的大喜事,想來長郡王也不會發來請帖。
既接了請帖,將軍府自然要去道賀。
顧炎只帶了顧湘兒去道賀,到了郡王府也只喝了盞茶,便被下屬去軍營理急事了。
小孩兒洗三時賓客需添盆,顧湘兒便留了下來。
郡王府來的這些親朋好友都不怎麼認識,便只安靜坐在一旁,間或禮貌的附和著笑一笑。
這樣干坐著實在很沒有意思,好在賓客都來得差不多了,主家也在準備洗三事宜,有婆子來請賓客們往后院去給洗三添盆。
能來添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準備的都是些玉佩長命鎖之類的東西,沒一會兒澡盆里就堆起了不的金銀了。
顧湘兒排在后面,剛將禮放進去,便聽有人問:“怎麼不見小郡王?該開始洗三了!”都等半天了,卻還沒見過小孩子呢!
一旁的婆子尷尬道:“咱們小主子弱,不得風,此番便不抱出來洗三了,各位夫人們請見諒。”
鬧了半天,禮都收了,主角卻不面了呢?
長郡王好不容易老來得子,想來是寶貝得很,這會兒倒也有可原。夫人們沒有歪纏,只說說笑笑的就打算散去。
“我來遲了!”
外面走進兩人,走在前面的是個長相明艷的,一雙桃花眼笑意盈盈,看人時卻帶著一子傲氣,目不斜視的往這里走來。
眾人見不由都斂了神,自讓開了路。
待那走進來,顧湘兒這才看清的容,不由暗嘆一聲“冤家路窄”。
這位就是書里所寫,榮國公府的嫡,太子嫡親的表妹。后來聽從太子的命令,故意接近顧炎,離間將軍府父子關系的人時纖纖。
也算是……仇人了。
不過這會兒仇怨還沒開始,顧湘兒本著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悄悄的后退了兩步,只不希與時纖纖對上。
時纖纖走了進來,只讓人將禮放進盆里,全了禮數。
“恭賀郡王喜得貴子,這是榮國公府的一點心意。”
時纖纖帶來的禮乃是一尊金獅子像。
東西是好東西,榮國公府想替太子拉攏長郡王,給的都不是普通的東西。
顧湘兒撇撇,準備離開。
卻不想跟著時纖纖一道進來的還有個林暖枝,是眼尖的看到了。
“湘兒妹妹,你也來了呀?”林暖枝欣喜的將拉了出來,還轉頭跟時纖纖介紹,“這就是顧湘兒。”
時纖纖不屑的睨了一眼:“你就是那個還沒出嫁就訛夫家銀子的?”
什麼?
顧湘兒一臉懵,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時小姐,飯可以吃,話不可以說。”
難怪今日總覺有時候旁人看的眼神怪怪的,在前廳坐著的時候也沒個夫人小姐來找搭話,原來竟然不知何時起了這樣的流言。
不用想,流言肯定是錢氏找人做的。因著上清穆的毒,錢氏破了兩回財,不懷恨在心才怪。
明里不敢對怎麼樣,可暗地里卻能玩這麼些惡心人的把戲。
見神冷下來,林暖枝忙打圓場:“湘兒妹妹別介意,時小姐就是說話率直了些。”
說話率直,所以就可以胡說?
顧湘兒才不會這麼稀里糊涂的認了污名,脆聲道:“我不知時小姐從哪里聽來的閑言碎語,不過聽來的東西也要稍加思考再做判斷才好,免得出口就中傷了人。”
能不能自己長點腦子,別聽風就是雨了!
時纖纖顯然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主,眼里的怒意一閃而過,笑容也更諷刺起來:“林小姐跟我說的,你每次去侯府都要抱些金銀回去。”
“說了你就信啊?”顧湘兒都無語了,“我確實拿了侯府夫人所支付的診金,侯府二公子患重病你該有耳聞吧?我能治。”
“湘兒妹妹你快別說了,治病這種本事可不能隨口往上攬。”林暖枝擔憂的看著。
都什麼時候了,還裝得這麼一副“我很為你著想”的模樣。
若不是顧湘兒清楚得很林暖枝的人設,真是一不小心就會被騙。
顧湘兒冷冷的看了一眼:“有真本事的人自然不會說,倒是你口口聲聲姐妹的著,怎麼連我學了岐黃之的事都不知曉嗎?各位夫人應該都有耳聞吧!我在城中擺攤看診、免費施藥已經有好些日子了!”
“確實聽說過。”
“不過藥只給窮人,倒也是顧小姐心善。”
有幾位夫人忙應了兩句。
旁人一聽眼也不同了,看來之前的流言還有待考量。
不想這麼輕易的就讓翻盤了去,林暖枝的眼里一片狠毒,轉眸間假笑道:“你這些日子都待在府里也不知忙什麼,我哪兒知道你竟去擺攤了。不過你什麼時候通曉岐黃之了?”
林暖枝踟躕道:“既然你有這一本事,怎麼不給小郡王看一看?”
小郡王怎麼了?
眾人立刻看過來,皆是一臉好奇。
大家只知道長郡王老來得子,又熱熱鬧鬧的辦了這洗三宴。
怎麼林暖枝里一說來,竟是那小郡王子不爽利了?
難怪今兒洗三都沒抱出來,莫不是真……
“你是什麼長舌婦嗎?整日里這家長那家短的瞎打聽,張著個叭叭的就噴糞了?”
顧湘兒實在是惱了,先前林暖枝胡污蔑時就想罵人了,只是場合不對才忍了忍。誰知道這竟是個又蠢又壞的,竟還編排起一個小嬰兒的事來。
當真是不給幾分看看,還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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