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吳敏堯的肯定,白應玖在軍中的地位一日千裏。
大家都知道,住在四方園的白姑娘醫了得,連吳將軍久治不愈的頭疾都被白姑娘治愈。而且,白姑娘長相,說話溫,比起邦邦的齊軍醫,當然是可人的小姑娘更得人心。誰有個頭痛腦熱的都往四方園跑,一時間門庭若市。
韓霄如約來到四方園解毒,自從白應玖得了吳敏堯的青眼之後,不止讓留在府中,還專門開辟了一院落為治病之用。剛開始大家還頗有微詞,在久治不愈的傷痛被白應玖治好後,這種微詞就演變了讚之詞,現在已沒人會說為什麽留白應玖在府中的話,反而是大家都希白應玖能夠一直留下。誰還沒有個病痛雜癥,有了白應玖在就多了一份保障。
“哎呦!”
剛出門的小兵慌慌張張沒瞧見路,一下子撞到了韓霄上。邦邦的,和石頭似的。
“韓,韓將軍,對,對不起,我沒看清路。”
小兵更加慌,手忙腳將掉落的藥包拾起來。
韓霄遠沒有小兵想象中的可怕,順手還幫著拾起了一包藥,放到小兵懷中。
“謝,謝將軍。”
因為跑得急了,小兵滿臉通紅,上揚的角遮掩不住他的好心。
“懷裏抱的什麽?”
韓霄瞥了眼那些藥包,這些量可不是一天兩天的。瞧著小兵康健,有什麽病要吃這麽多藥?
“這些是白姑娘給家父、家母開的藥。白姑娘說,針灸治療效果更好,吃藥效果慢些。但南都路途遙遠,家父母年事已高,無法舟車勞頓,隻能吃藥緩解。”
提起白應玖,小兵說話也不結了,可謂滔滔不絕,一個勁誇讚白應玖醫高明。
末了,又問:
“將軍,白姑娘會和我們一起回長安嗎?”
如果能回就太好了!
韓霄越聽心裏越不舒服,但他也說不清楚是哪裏不舒服,這份不舒服在小兵提出白應玖是否一同回長安時抵達頂峰。
他手彈了彈小兵的腦門,聽到小兵“哎呦”一聲捂住腦門,停止了滔滔不絕的講述,心裏的不舒服總算消停了些。
“白姑娘的家在這裏,不會跟我們走的。”
長安距離南都城不止千裏,韓霄可不認為一個姑娘家會千裏迢迢,離鄉背井去那麽遠的地方。
“啊……”小兵失不已,抱著一堆藥包,失落離開。
見到小兵的失落模樣,韓霄心裏的不舒服一掃而空。嗯,果然,當兵就該有當兵的樣子,咋咋呼呼什麽統?
四方園熱鬧非凡,王婆子一改往日鬱,熱地接待著每一位來訪的士兵。
戰王府曾經的下人都被打發走了,雖說沒有治罪,但這些年戰王府在南都城地位超然,下人們沒借著王府的勢在外橫行霸道。如今沒了王府這個護符,等待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前幾日還聽說,戰王府曾經的家奴被打死在西街。
王婆子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哪怕沒橫行霸道,但到底曾是戰王府的人,出了這府等待的將會是一樣下場。戰王府曾經的下人被打死,這個年頭可沒人會替他們做主。
可到底是幸運的,如今可是在白姑娘手下做事,若幹的好了,白姑娘也會庇護的。
看得出來,白姑娘是個善人,對待邊的人一向和善。
尤其是看到白應玖這麽得士兵推崇,王婆子幹勁十足。
“韓將軍,您來了!”
王婆子見到韓霄尤為熱,說話間一盞清茶已經遞到了韓霄手邊。
“我們姑娘說,韓將軍的傷與這茶相得益彰。也不知道韓將軍什麽時候會來,這茶一直溫著的。”
見到韓霄端起茶杯,王婆子眼著,被個半百老嫗這樣盯著,韓霄有些吃不消。輕抿了一口,配合道:
“尚可。”
不知怎地,他想到了白應玖眼的目。若小姑娘在這,一定希他多表揚幾句吧。
“茶香怡人,茶淡雅,口韻味十足,乃不凡佳品。”
韓霄很誇人,此時的一番話也驚掉了一眾士兵的下。
王婆子笑得眼睛瞇一條,“將軍喜歡便好。您先坐著,我去姑娘。”
韓霄本想說他可以過去,誰知王婆子掀開簾子就出了門,手腳麻利比年輕人也不遜。
他輕輕搖搖頭,逐漸勾起的角昭示著他的好心。角的弧度還未變大,忽然意識到眼前的景,定眼一瞧,士兵們都一副見鬼的模樣,大眼瞪小眼。
“訓練結束了嗎!”
韓霄的角下沉得厲害,不怒自威的姿態越發有吳敏堯的影子。
“回稟將軍,有鄉親給長上介紹了個姑娘,長上相親去了,我們提前結束訓練。”
幾個小兵你一言我一語將況告知,嘻嘻哈哈中揶揄十足。
將士們走南闖北,為了國家大業個人難免有所缺失。每到一,總會安排聯誼事宜,也有當地的百姓看上了誰主牽線的。
對於這種事,軍中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讓將士們有一個家,是所有人的心願。
“長上走之前讓你們來找白姑娘了?”韓霄眉頭蹙起,看著年紀不大的一群小兵,心中的那份不舒服再度湧來。
“沒有。”小兵們老實回答,軍中無子,都說異相吸,白應玖長得那麽漂亮,他們自然也了凡心。訓練結束後,一個個不得有飛,瞬移到四方園。
可來到了四方園,本見不到人,他們正發愁呢,卻被韓霄逮了個正著。
“都有什麽癥狀,我自習讀醫書,簡單的癥狀亦可醫治。”
韓霄甩開袍子落座,手已抬起,大有問診的架勢。
小兵們本就用心不良,哪裏敢讓韓霄診治?
一個個帶著討好的笑借口軍中有事慌忙離開,那慌的步伐大有逃命意味。
看著一道道逃竄的影,韓霄的眉頭越皺越。
軍中一向不留眷,而今為白應玖破了例,雖有因在先,但到底破了規矩。若讓這幫小兵了其他不該有的心思,反倒適得其反。
韓霄暗中思量,是不是該讓白應玖離開將軍府?
“噗嗤。”
一聲笑讓韓霄臉上覆了層冷意,回已見白應玖掀開簾子走了出來。也不知道在簾後藏了多久,此刻臉上的笑意滿滿,看得韓霄竟想躲避。
……
軍銜設定:
兵馬大元帥
兵馬副元帥
元帥乃戰爭時授予,無固定品級
驃騎大將軍一品
輔國大將軍二品
鎮國大將軍三品
朗將四品
司階五品
校尉六品
副尉七品
中侯八品
長上九品
副將從一品至從四品
參軍從七品到從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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