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你又如何!”寧抬手直接拽住了花無事的手腕,冷聲道:“我外祖父不是你家的大米,任你取用!”
“要不是你兒子著臉要跟去睿王婚宴,我爹娘就不至于和離!你兒子就是一個敗類人渣!竟敢和自己的妹婿搞一起!”
“你若再敢來這里囂哭喪,本小姐就讓京城的說書館日日夜夜說你兒子的故事!”
寧冷冷的說了句,將花無事往后推了一把。
終究是看在他和花侯的關系上,沒有當場廢了他的手。
“你個賤人!我相公是被你爹糟蹋的!還反咬他一口!賤人!”一旁一直哭泣的婦人邊說邊沖了過來。
一旁的侍衛想拉住那婦人,可是距離不行,婢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沖到了寧的前。
花侯一把起想護著自己弱的外孫,可是下一秒,他的作直接頓住了。
只見寧眼疾手快一腳將那人踹翻了,作迅速的俯扇了兩掌,冷冷的道:“賤人誰呢!你相公死了你們不去找我爹報仇,來花府這邊鬧?欺怕是不是!”
花陳氏渾抖了一下,寧的眼神太嚇人,就好像要殺了一般。
寧也確實想殺了!前世,就是一刀一刀殺了花滿月!
“想報仇就去府!滾!”寧又是一腳,這一次,用了力,以至于花陳氏像保齡球一般直接沖到了花無事腳邊,一下子摔了一大片。
“你們!我……我……”花無事話沒說完,也撅過去了。
至于花陳氏,早就暈了。
“帶著你們主子滾!”花侯冷聲說了句,花無事的人立馬拖帶扛的將暈過去的三人帶走了。
“寧兒你真厲害!二叔他們都鬧了一個時辰了!太不要臉了!”
“就是!我早就想手了,可是爹不讓。”
“咱爹重重義才會被二叔一家子死咬著不放,就二叔那種德行,我呸!”
寧的舅舅舅母們一下子圍了過來,要不是寧小,他們都能把拋起來慶祝。
“他們不要臉,我們就要狠!不然還以為我們欠他的呢!”寧掄起自己的小拳頭,道:“瞅瞅,不?”
舅舅們看著那跟鴨蛋差不多大的拳頭,違心的點了點頭,面認真的道:“!”
“行了,別鬧了,都散了吧!去看看你們娘怎樣了。”花侯撇了眼自己的孩子兒媳,這幫家伙,可別帶壞了他家寧兒。
“是,爹爹。”
寧看著前一刻還跟麻雀一樣的長輩,瞬間變了安靜的小鵪鶉,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寧兒,你把這麻煩扔去宏茂那邊,真的沒問題嗎?”花侯看人都散開了,這才嚴肅的道:“他終究是你爹。”
“他自己做的事就該自己解決。”寧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外祖父就不該太心,就算您顧念親,可若由著他們胡來,以后舅舅們可就慘了。”
“你這孩子,才多大點就知道這些事了。”花侯的臉總算緩和了些,“走吧,我們也去看看你外祖母,老婆子不經氣。”
寧到地兒了就發現剛剛那些舅舅舅母一溜煙的站了兩旁,七八舌的將事說給花老夫人聽,把聽得直樂呵。
“寧兒來了呀!快過來快過來!”花老夫人看到寧,激的招呼了一聲。
“你這孩子,以后就該這麼厲害些,免得被你那些妹妹姨娘給欺負了去。”花老夫人道:“以前你老是忍著,老婆子我都看不過去。”
“老太婆,有你這麼教的嗎?傳出去別人還道寧兒潑辣,誰敢娶!”
“潑辣就潑辣,沒人娶咱還可以招贅啊!”花老夫人懟了句,“就你那樣,由著你那弟弟上門欺負就好了?”
“爹。”花家老大的扯了扯花侯,可別把他們老娘又氣暈過去了。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大不了招個贅的回來,我們寧兒這麼優秀,多的是男子排隊。”花侯抿著不樂意的回應了句。
在外他老大,回家他老二,老婆子排第一。
一大家子其樂融融,寧眼眶微微的有些潤。
“老爺。”段叔從外頭進來,大聲的喊了一句,不然這屋里熱鬧的跟菜市場一樣,本沒人會注意到他。
“什麼事?”花侯不滿的問了句。
“宮里來人了,要找寧兒小小姐。”段叔了口氣,道:“人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我們走吧。”花侯帶著寧花滿月離開,花老夫人原本想跟的,被一眾的兒子兒媳床上繼續躺著。
“原來是陳公公,不知你來找寧兒是為了何事。”花侯看了眼來人,是皇上邊的大紅人,語氣不由得客氣了幾分。
“皇上知道昨兒的事是睿王殿下對不住小姐,所以差了咱家來送些禮品問一下。”陳公公說著話,便有宮人抬了箱子來了。
“咱家跑了府,大將軍說小姐來了這里,就親自領了咱家過來了。”陳公公有些無奈的說了句。
這賞賜本就不需要親自送到寧手中的。
這件事花侯他們自然也清楚,那宏茂不過是沒跟上花滿月,所以正好尋了這借口上了花家。
“有勞陳公公跑這一趟了。”花侯客氣的說了句,讓段叔塞了一錠銀子出去。
“侯爺客氣了,另外婉妃娘娘讓咱家傳個話,請小姐明日巳時進宮一趟,到時候會有宮在宮門等。”陳公公低聲說了句。
“是,臣知道了。”寧心里咯噔了一下,婉妃是夜景澄的生母,前世差點沒弄死自己,是個狠角。
“那咱家就不打擾了。”陳公公道了句便帶著人離開了。
“侯爺。”宏茂見陳公公走了,這才從外頭進來,對著花侯行了一禮。
“別,大將軍的禮本侯不起。”花侯冷冷的看著宏茂,道:“本侯府邸小,留不下大將軍這尊大佛,請走。”
“侯爺,昨日之事我真的是害人,今日月兒與我和離,我心痛已。”宏茂嘆了口氣,道:“終究是我沒守好這段。”
“行了行了,收起你的這份深,本侯有長眼睛!”花侯不耐的道:“既然已經和離,那大將軍來此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