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睡眼惺忪的陳多,便被云可敲響了房門。
“陳多,洗漱一下送我去公司。”
云可一白OL套裝,略施淡妝,氣質如畫,表十分冷清。
“啊?岳母同意嗎?”
陳多的意外得可以放下一個鴨蛋。
結婚兩年多,他從未有過如此待遇,以前想去云可公司認認門,直接被岳母罵了孫子,生怕給兒丟人。
今天居然同意讓他送,這是太從西邊出來了?
“媽同意,車被宛如開走了,早高峰堵車,打車又不安全。”
云可語氣平淡地解釋了一句,見陳多依舊站在那里,一副傻愣愣的樣子,便開口催促道:“要快些,我早上約了重要的人談投資,一秒都不能晚。”
陳多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地換起了服:“三分鐘,最多三分鐘!”
然后以史無前例的速度洗漱一通后,拿起丈母娘買菜的電瓶車鑰匙飛奔下樓。
一路飛奔,電門都恨不得擰下來。
終于在八點之前,順利地把云可送到了公司門口。
車還沒停穩,一輛大奔緩緩停在旁邊,一個頭發梳的油亮,表張狂的男子從車窗出了頭打著招呼:“可兒。”
“程海濤,你來得也太準時了。”
云可下了電瓶車,語氣平淡地道。
同時,不由尷尬地看了陳多一眼,生怕他誤解什麼。
“你邀請,我豈敢耽誤半點?”
程海濤紳士風度十足,把車停穩,整理了一下服,拿著包走到了云可面前。
他朝著陳多瞄了一眼,便直接無視了,滿臉虛偽地問云可道:“可兒,你車呢?怎麼讓個農民工送你來?”
陳多早上太趕了,連頭發都沒好梳一下,看上去確實土到掉渣。
聞言,云可俏臉上出一慍怒,瞬間便了下去,聲音冷清,道:“程海濤,別這樣喊我的名字。還有,他不是農民工,他陳多,是我老公。”
“哦……”
程海濤恍然大悟冷笑一聲,臉上滿是譏笑說道:“哦?原來他就是那個飯王啊,長這樣,也不像是個小白臉嘛,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云可結婚這事,沒辦過酒席,但瞞不住圈人,很多慕云可的男士都聽過陳多的大名,但卻從未見過,都充滿了好奇。
程海濤見陳多這副邋遢樣子,頓時心中大定,瞬間沒了競爭對手,不由得一陣竊喜。
“什麼玩意?”陳多火冒三丈,但又不敢在云可面前發火,只能小聲嘀咕著。
“可兒,別這樣說嘛,咱倆一會兒還有項目要談,親切一點兒,不過分。”
見云可一副貞潔烈婦的樣子,程海濤不由地瞥了云可OL短下的一眼,心澎湃,咬字的時候加重了“項目”二字。
小妞,任你再怎麼正經,一旦上了我的套,最后還不是乖乖地伺候老子?
云可心頭一跳,知道駁人面子的后果,不由地抿了抿,道:“合作歸合作,還請您保持距離。”
程海濤冷冷一笑,沒把的話裝進耳朵。
他直接從包里拿出個紅木盒子,遞到云可面前打開:“可兒,這是我特買給你的,我知道你喜歡翡翠,你老公又買不起,特地讓人在緬甸帶回來的。”
說著,程海濤還特輕蔑地掃了陳多一眼。
陳多忍不住低下了頭,百集。
又氣,又悲哀,又愧疚。
這些年,真的委屈自己的老婆了。
云可無奈不已,婉拒道:“不用了,無功不祿,您的東西,我收不了,我們還是直接談一下合同的事吧。”
程海濤抱著膀子,揶揄道:“可兒,你確定不戴戴試試?冰種紫羅蘭,絕對符合你的氣質,可惜我本人沒去,不然肯定給你尋個高冰帝王綠回來。”
云可剛要搖頭拒絕,便看到程海濤眼上涌上一層寒意。
仿佛在警告,一旦拒絕,項目立刻就黃了。
云可的俏臉瞬間白了幾分,氣勢弱了好幾倍,不由得低下了頭去。
陳多見狀,心里卻不由騰起一火來。
竟然當著他的面,送手鐲給自己老婆,還特麼出言威脅。
這不明擺著要撬墻角嗎?
就在這時,程海濤猛地出手,扣住了云可的玉手,從盒里取出一個通瑩紫的手鐲手鐲,準備親手給戴上。
這一下,陳多頓時再也按捺不住了。
要擱以前,自己是惹不起,但現在陳家有求自己,馬上就能翻。
豈能容人在自己頭上拉屎!
陳多想都不想,一把甩開程海濤的手,搶過云可手中的手鐲,“啪”地一聲摔在地上。
手鐲瞬間化為碎。
“老婆,無事獻殷勤,非即盜!這手鐲,咱不能要!”
陳多一臉激憤,怒聲道:“你喜歡翡翠,我給你買,買玻璃種帝王綠!”
云可目瞪口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臉更加蒼白,又怒又失。
為了項目談妥才忍至今,如今被陳多一攪局,全毀了。
“陳多,果然……我就不該讓你來。”
云可失地閉上了眼,不再看陳多一眼。
知道,項目已經完了,本沒有任何談下去的余地了。
程海濤心都在滴,氣的眼皮狂跳,怒道:“飯王,這是我送可兒的禮,你知道要多錢嗎?十五萬,你賣都賠不起!”
“十五萬是吧?明天我就還你,屁點臭錢當個寶,就你?也配我打我老婆主意?”
陳多反相譏:“我告訴你,寧可是我的法定妻子,不需要你送東西,要送也是我這個當丈夫的送。”
這一幕,讓云可看呆了。
兩年了,印象中的陳多,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窩囊的逆來順,從未像現在這麼有骨氣過。
不由地想起了兩年前的晚上,瘦弱的陳多把自己護在后的畫面……
他,終于變回來了嗎……
云可百集,眼中浮現出了水霧。
“你腦殘吧?一個靠人吃飯的,哪來的勇氣跟老子裝!”
程海濤再也繃不住紳士風度,破口大罵:“破錢一筆,老子不要了,投資的事你們想都別想!有本事你個小白臉自己搞定!”
罵完,他臉鐵青地開車離開。
云可臉慘白。
即便陳多再怎麼逞強,保護了自己,可在公事上,他依舊幫了自己倒忙。
合作徹底談崩了,公司可怎麼辦啊……
云可瞥了一眼程海濤匆匆離去的車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眼神復雜地向陳多去,怎麼也生不起責罵他的心緒。
“陳多,你先回去吧,我想在公司冷靜一下。”
說完,眼眶微紅地走進了公司。
陳多眼睜睜地著云可進了大門,心疼不已,沉思了片刻,騎著電瓶車扭頭而去。
……
陳多剛把電瓶車送回家,便見到等在樓下的兩個保鏢。
老太太跟陳家大嫂,早上七點半便到了秦州,安頓好了立刻派人來接他。
凱撒皇宮,秦州最高檔的酒店。
八樓豪華總統套房。
一頭白發的老太太板著臉,旁一輕聲泣,似乎剛被訓斥。
房門打開,陳多不急不忙走了進來。
見了老太太,極不愿了一聲:“。”
老太太臉上冰凍瞬間融解,巍巍站起來,拉著陳多的手,親熱道:“多多,這兩年苦了你了。”
“唉,自你走后,是日思夜想啊,無時無刻不盼著你回來呢。”
“從小最疼的就是你,來讓好好看看你。”
陳多白眼直翻。
自他記事開始,就知道老太太特會演戲。
當年趕自己出門的時候,明明心如鐵石,這會兒開始大談親了?
見陳多不言語,老太太眼神立刻轉向了旁邊的,厲聲說道:“他大嫂,還愣著干什麼?”
“來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今天要是不能讓多多回心轉意,你就給我滾出陳家的大門!”
婦一臉委屈,走到陳多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小叔子,當年都是我不對。”
“我財迷心竅,不該跟你哥一起做假賬害你,不該蒙騙,都是我的錯。”
“我對不起陳家,你就看在我孤兒寡母的份上,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回吧。”
陳多聞言,心里不由泛起一陣嘀咕。
他以為大哥只是出了什麼大事,但過陣子也許就平息了……沒想到竟然直接死了。
難怪老太太不惜親自帶著大嫂來秦州,向他賠禮道歉。
想到這里,他不佩服老太太的手段,連大嫂這種心機深沉的害人,都被給拿住了肋。
看來自己就算不想回陳家,恐怕也逃不過老太太的算計。
好在今天來此,已經做好了回歸陳家的準備。
跪也跪了,歉也道了。
見大嫂哭得梨花帶雨,本來滿心憤怒的陳多,氣不由散了個一干二凈。
陳多不是那麼沒有肚量的人,手把婦扶了起來,點頭說道:“大嫂,以后你就安心在家照顧侄子,該你們的,一分不會。”
婦聞言,臉一陣蒼白。
這話,就等于直接把踢到一邊,從此不能再手陳家事務了。
表面不敢表出半點,在陳多坐下和談之際,卻開始咬牙切齒,心里怨恨滔天。
“陳多,你給我等著,不把今天的恥辱拿回來,我吳月蛾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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