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婉慌慌張張轉看,原本的依仗周一鳴竟然被那個男子一腳踢到半空中。
——然后狠狠地落下。
激起了一層灰。
“咳咳咳!噗——”
赫赫有名的武狀元,竟然不敵人家半招,剛一照面就被人家打了個狗啃泥,甚至吐出一口鮮。
只見周一鳴狼狽地躺在地上,他剛剛還拿著小樹枝打那個看起來不怎麼厲害的霍云,下一秒就直接踢飛到天上。
而摔落在地后,周一鳴吐出了一口鮮,將他整個服都染紅了。
這下他可總算認識到霍云的厲害。
“你剛剛誰小雜種?”
周一鳴匍匐在地,膽怯地不住往后退。
“不……不是……”
“你剛剛說誰小賤人?!”
“我……我沒有……”
“你沒有?你的意思是我聽錯了?”
如今的霍云氣勢大開。
一看就知是久經沙場的大將,上的凜冽之氣就連圍觀的路人都能到,更何況霍云直對著的周一鳴。
“英雄……英雄……我說錯了!我說的我自己小雜種小賤人,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英雄,您就看在我無知的份上饒過我吧!”
霍云黑著臉。
若說這件事只涉及他一人,饒了便饒了。
可是,他們針對小姐,若再不給他們點厲害看看,恐怕還不長記。
“饒了你可以,但,你得留下一只!”
——啊!
凄厲的慘,傳了四五里遠。
方清婉瞪著眼,看向原本不可一世的周一鳴,這聲慘直接到方清婉的心底。
而渾是的周一鳴的,如今卻呈現一個扭曲姿態,而他疼得竟然尿了子。
一點形象也沒有,簡直沒眼看。
方清婉定睛一看,傻了眼!
原本認為有權有勢的周一鳴在絕對武力值面前竟然如此不值一提。
那這個始作俑者……
想到這里,方清婉直接跪了下來,不斷地磕頭認錯。
“平……平安饒命……平安饒命呀!”
現在本就不在乎面子了,看著霍云那兇殘的模樣,終究還是小命要!
李平安看著嚇得渾抖的方清婉,還有一點也不走心的懺悔。
隨便一踢,將“弱”的方清婉踢開。
“饒命?在你誣陷我下毒殺人的時候就沒想過饒我的命?”
李平安蹲下來,著方清婉的小臉。
“看著白白凈凈的一個姑娘,沒想到心底如此骯臟齷齪!方清婉,我已經饒了你不止一次兩次了,像你這麼恬不知恥,你覺得我今天還會饒你嗎?”
方清婉這才回憶起李平安之前的狠勁兒,銀牙一咬。
“平安,我們可是好朋友好閨呀!這一次是我糊涂了,你就饒了我吧,大不了,我把君和哥哥讓給你……”
“看來這次你還沒明白!那就勞煩你走一遭了!”
方清婉起初還沒明白李平安什麼意思,但看著周偉竟然帶著兵老爺來了,這才知道,李平安的心有多狠。
“李平安,你這個殺千刀的,就算你不念舊,你也應該顧念我是你嬸嬸的遠房表親,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我一定要告訴劉姨!讓把你發賣了!把你賣到院,把你賣煤場……”
兵老爺似乎早就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并沒有多加詢問,直接把方清婉和周一鳴兩個人拖走了。
大街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全都對周一鳴指指點點。
“那不是武狀元嗎?怎麼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是呀,平日里耀武揚威,沒想到卻是個紙老虎!”
“還有那個方小姐,看著文靜的小姑娘,怎麼與那腌臜之人鬼混在一起?”
“誰知道呢?我只知道這個李平安李小姐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嘍!”
……
周一鳴不斷的。
他看見兵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實在是眼前這個男人太厲害了。
讓他生不出一點反抗之心。
他們的武力值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別說反擊了,周一鳴連反抗之心都不敢有。
就算他聲名在外,也只有被吊打的份兒。
“救我,救我,救救我……”
兵沒想到,風水流轉,今天竟然轉到這惡霸周一鳴上。
“行了,周公子跟我們走一趟吧!”
幾個人將周一鳴抬起,再路過霍云邊的時候,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記住,以后若讓我再知道你欺負人,斷的可不只是一條了,而是你的腦袋!”
一涼風從周一鳴的后脊梁骨直接竄到腦門。
他在霍云邊本就不敢反抗,只能流著眼淚答應。
“絕不,絕不欺負人了……”
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也有不人認出李平安,畢竟,平安麻辣燙開業大酬賓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李平安的名聲也越來越大。
“哎,那不是平安麻辣燙的老板嗎?原來這老板這麼厲害!”
“可不是嗎?那周一鳴平日作惡多端,就是因為他舅舅是縣衙里的師爺,沒人敢他,今天好了,總算有人教訓教訓他了!”
“要我說,還是人家李姑娘厲害,瞧瞧這兩天的生意,瞧瞧今天的作為,簡直是個英雄!”
眾人投向李平安崇拜的目。
而霍云走到李平安邊:“小姐!”
霍云從懷里拿出一個干凈的手帕,蹲在李平安的角邊,輕輕拭不小心濺到上的漬。
“小姐以后還是離這群人渣遠一些,小心臟了子!”
“嗯!”
眾人目送著霍云親自護送李平安離開,全都驚掉了下。
“那個男人是誰呀?以前都沒有見過!”
“能單手打敗周一鳴,不像是籍籍無名的人呀!”
“是呀……”
因為這一次人證證俱在,即便周一鳴的舅舅是師爺也是無法改變最后的結局。
但最后仍然從輕發落了。
方清婉被判關了三天,而周一鳴則被判了五天。
在回去的路上,霍云跟在李平安后。
“讓一讓都讓一讓!”
馬路上瞬間站滿了士兵,這些士兵把行人攔在兩側,而從不遠緩緩行來了一輛低調的馬車。
李平安被人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好在被霍云一把扶住。
“前面在干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兵?”
霍云人高馬大,抬頭一看,遠那個馬車雖然低調,但整個馬車都是用的沉香木。
要知道小小一塊沉香木可是價值萬金,就連沉香木屑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而用沉香木來做馬車,已經不能用奢侈來形容了。
“應該是國子監祭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