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滿是痘痘的臉上,從眼角到鼻子山有一道可怖的疤痕,戴著墨鏡的時候看不分明,墨鏡一摘就一目了然。
他笑起來,這倒疤痕更加明顯,顯得險而狡詐。
「溫小姐怎麼會以為約你的是謝懷遠呢?」
謝懷遠是什麼人,怎麼會喊喝茶。
男人笑著提醒:「是咱們蘇總找你。」
蘇總,蘇財源?
聽到這個名字,溫言皺眉,心頭湧上一不好的預。
蘇家雖然是有錢的人家,但關於蘇財源的傳言也有很多。
據說蘇財源白手起家,人過了半載,還多次進過監獄。
雖然這件事被闢謠過,但蘇財源的手段卻是出了名的殘忍。
最有名的事件就是蘇淺淺小時候被一個男同學追著表白,後來那個男生兩隻手都被截了,蘇財源卻用錢財輕易搞定。
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蘇淺淺。
這樣的例子和手段在蘇家已經是常事。
雖然遲早會和蘇家對上,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對不起,我還有事,今天就不和你們蘇總喝茶了。」溫言笑著推辭,然而車裏沒有一個人聽的。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座遠離市區的別墅。
周圍四面環山,看似環境優,但在裏面發生點什麼,也沒有人知道。
車緩緩駛進了別墅,溫言拿出手機,卻發現進了這個地方,就沒了信號。
手機上有謝一野和顧瑾墨發來的消息。
點開看了看,都是問在哪裏,但現在發不出消息,回復不了。
下車后,兩個保鏢挨著兩邊,著往前走。
走進別墅,大廳里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沙發,蘇財源坐在沙發上,手上端著一杯茶。
蘇財源剃著頭,穿著黑馬甲襯,手臂上是蜿蜒盤踞的刺青龍,大口朝外,想要吞噬著外面的一切。
「來啦。」蘇財源的臉上明明帶著笑容,卻莫名讓人膽寒,「溫小姐,坐。」
「溫小姐和謝一野關係很好?」蘇財源的笑意不變。
溫言搖搖頭:「沒有。」
「關係不好,那他為什麼要為了你搞壞我們和他們家的合作?溫小姐,我不喜歡在我面前說謊的人。」
聽到他意味深長的話,溫言的心狠狠沉了下來。
蘇財源果然不是一般人,這麼快就查到了合作被破壞的原因。
但現在是在他的地盤,如果自己承認,蘇財源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不是不願意承認,是不能承認。
「蘇總,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穩定心神,抿角,「我和謝一野也只見了幾次面,你說的合作,和我沒有關係。」
「顧瑾墨的老婆,謝一野的緋聞友,溫小姐,沒想到淺淺會得罪你這樣一尊大佛。」他點燃了一煙,吸了一口,又緩緩吐了出來。
這種煙有種奇怪的味道,溫言有些反的後仰。
這細微的表讓蘇財源眼中深意不明,招呼著保鏢進來:「給溫小姐點一煙,讓嘗嘗。」
溫言眉頭擰:「不用了,我不煙。」
「哎!年輕人不煙怎麼行,不會,那就現場學。」後面幾個字幾乎是蘇財源從牙裏蹦出來的。
溫言看著這個分不明的煙,心「砰砰」跳。
不怕煙,但這種來歷不明的煙,有什麼分也猜不到。
既然蘇財源知道了合作失敗的原因,今天是肯定要做點什麼的。
果然,蘇財源立馬提到了合作。
「溫小姐,既然這個合作談崩是因為謝一野為你出氣,那你也一定能幫助我們把這個合作談吧?」
「這個合作關係著我們整個蘇家的未來,經不起溫小姐的報復,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之前你乾的事,但你必須要讓謝家鬆口,繼續和我們合作。」
蘇財源的話不容置喙。
保鏢站在他旁邊點燃了煙。
聞著這個煙,溫言頭有點暈。
不好,這個煙果然有問題!
心思百轉千回,溫言咬下,刺激自己保持頭腦清醒。
看著蘇財源,咬牙關道:「蘇總誤會了,您和謝家的合作談崩和我沒關係,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幫你把合作談好。」
謝一哲說過,謝家已經不可能和蘇家合作了,這說明謝家也有自己的考量。
「溫小姐這意思,是不打算幫忙了?」蘇財源站起,臉從晴轉。
他已經查到了謝一野破壞合作的原因,本以為這個小姑娘年紀小,會害怕得什麼都說出來,卻沒想到鐵了心要和蘇家作對。
「溫小姐,你沒有親人,顧瑾墨也快和你離婚了,顧家也護不了你,你和蘇家作對實在不明智。」
三言兩語,是想勸最後一次。
溫言沒說話,坐在沙發上,直了脊背。
長長的發被一簪子挽著,幾碎發落在肩上,五和長相都很出眾,堪比明星。
難怪連謝一野都護著。
這個孩,有資本。
可惜,這樣的資本就快毀了。
合作不能,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謝一野因為你而讓兩家沒辦法合作,我就算是砍掉你一隻手,顧瑾墨也不能說什麼。」在蘇財源看來,溫言現在最大的依仗,也只是顧瑾墨而已。
謝一野的態度影響不大,因為註定進不了謝家的門,最多做個謝家那小子的人。
這個溫言,不讓見棺材,是不會落淚的。
蘇財源站起,對著旁邊站著的保鏢道:「把他們都進來,和溫小姐好好玩玩。」
保鏢點頭,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門打開,以刀疤男為首的一共五個保鏢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他們一邊走,一邊著上半的服往地上丟。
這種好事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每每這種時候,就意味著不但會有好的福利,還會有一筆厚的獎金。
蘇財源的確很懂怎麼摧毀一個人。
當生失去了自尊和驕傲,就只能任人擺佈。
看著這些人朝自己走來,溫言了拳頭,舌頭抵著上顎,緩緩後退了幾步。
……
在別墅一公里,一輛車飛馳著朝這邊開來。
蘇淺淺坐在車裏,將油門踩到了最大。
爸爸的手段很了解。
雖然骯髒,但有效。
這些被摧毀的生最後不但不會對外說,還會求著他們保。
可想到顧瑾墨的承諾,蘇淺淺只想快點救下溫言。
只有這樣,顧瑾墨才會安心的娶。
如果溫言出了事,顧瑾墨可能永遠都不會離婚了。
了解自己,也更了解顧瑾墨。
溫言在墨哥哥心底,是有位置的。
要做的,是在墨哥哥自己發現之前,掐掉這個苗頭。
「溫言,你別出什麼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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