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您手里還有歌嗎？哦，這個價格是不是太高了點？好吧沒關系，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郭老師，最近有寫新歌嗎？還沒啊？沒事沒事，有適合唐婉兒的歌您記得要先找我啊。”

馬路上，陳霜一邊開車，一邊戴著藍牙耳機打電話。

不過，自己的人脈網找了一圈，卻一無所獲。

倒不是真的沒有好歌，只是現在時間太，想找到質量又高又適合唐婉兒的歌，價錢還得合適，這就有點難了。

至在這麼短的時間，是很難辦到的。

陳霜正有些一籌莫展，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張甜甜打來的。

“又怎麼了？”陳霜頭疼地問道。

張甜甜興的聲音響起：

“霜姐，你快回來吧，咱們有歌了！”

十分鐘后，陳霜開車回到錄音棚，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一進錄音棚，便聽到了一陣極其抓耳朵的旋律，以及唐婉兒清甜而充滿激的歌聲。

陳霜腳下一頓，仔細傾聽了一會兒，臉上的表越來越古怪。

既帶著巨大的驚喜，又有些難以置信。

“霜姐，這首歌怎麼樣？”

張甜甜笑嘻嘻地走過來低聲問道，顯然剛才已經聽過不止一遍了。

陳霜又聽了一會兒，直到完整地又聽了一遍之后，抓著張甜甜，瞪大眼睛問道：

“這歌真是周牧給你的？他說了是誰寫的嗎？這是誰的原唱？要多翻唱版權費？”

張甜甜被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有點懵，愣愣地搖頭：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昨晚那個文件袋里裝的，我還以為是書呢。”

陳霜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放在桌上的那個已經被打開的文件袋。

然后也有些發懵了。

這首名《泡沫》的歌，記憶里似乎從來沒有聽過。

是周牧通過什麼渠道得到的嗎？

還是他的某個搞音樂的朋友寫的？

總之不管怎麼樣，能寫出這種水準的歌，都是人才，得拜托周牧幫忙引見一下這位老師。

陳霜開始了經紀人慣常的思維模式，看到好的詞曲人，那就一定要想辦法去拉攏。

這時，唐婉兒又唱完了一遍，和伴奏老師們打了聲招呼，蹦蹦跳跳地從錄音棚里出來了。

看得出來，的心很不錯，一掃剛才的霾。

看到陳霜，唐婉兒笑嘻嘻地跑過來，撲閃著大眼睛問道：

“霜姐，我剛才唱的怎麼樣？好聽嗎？”

“好聽，真好聽！”陳霜點點頭，隨即又道：

“不過這首歌和你平時的風格不太一樣，如果選這首，觀眾能接嗎？”

“嘻嘻，霜姐你看！”

唐婉兒拿起那張寫著詞曲譜的紙，然后指著下方的空白寫的幾行字：

“婉兒同學，你唱歌歡快流暢，初時極為吸引人，但久而久之，此種風格容易讓觀眾審疲勞，

如果能拓寬自己的歌路，增加一種風格，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就從這首《泡沫》開始？”

字俊朗飄逸，筆鋒遒勁有力，還稱呼唐婉兒為“婉兒同學”。

“我記得周老師的字，這是他寫的，還有，霜姐你看這首詞曲譜，也是周老師寫的！”

唐婉兒有些激地拿起那張紙向陳霜展示，臉上充滿驚喜和自豪，似乎比自己拿了歌壇大獎還高興。

陳霜仔細一看，果然發現，下面的那行字與詞曲譜里的字是出自同一個人的。

喃喃道：“這首歌難道真是周牧寫的？”

“那肯定的呀，霜姐你聽過這首歌嗎？以前從來沒人唱過，這肯定是周老師寫的歌！沒想到周老師還會寫歌，太厲害了！”

唐婉兒兩眼冒著星星，如果周牧現在就在面前，指定得直接撲上去把自己給送了。

“誒誒，旁邊還有外人呢！”

陳霜拍了一下，指指不遠的伴奏樂手們，唐婉兒哦了一聲，雙手捂住，大眼睛在那兒眨啊眨的。

不理會的搞怪，陳霜皺眉思索片刻，點點頭道：

“周老師說得對，你確實應該在舞臺上試試改變風格，第一期咱們選歌有問題，第二期用這首《泡沫》應該更適合你。”

“那還不是周老師寫的好！”

唐婉兒驕傲地一叉腰。

“行了，快去練歌吧！”

陳霜懶得再跟鬧，催促道。

但唐婉兒卻沒。

“怎麼了？”陳霜問道。

“霜姐，這首歌的版權費怎麼算？”

唐婉兒忽然問道。

“版權費？”陳霜疑地道：“這首歌不是周老師送給你的嗎？”

“那怎麼行？這麼好的歌，肯定要按市場價付周老師版權費的！”

唐婉兒很認真地道。

陳霜看了半天，抬手指著這家伙道：

“好啊唐婉兒，怪不得人家都說大不中留，生胳膊肘往外拐，你跟周老師還沒怎樣呢，就開始向著人家了！”

唐婉兒的意思顯然是要公司掏錢從周牧手里買這首《泡沫》的版權。

所以陳霜才說大不中留，連告白都還沒呢，就開始幫的周老師賺公司的錢了。

“霜姐你胡說什麼呢！”唐婉兒一撇，很正經地道：

“這公事公辦，我們要唱周老師的歌，就要買下版權才行！”

陳霜無奈地抬手指著，只能妥協了：“行，你繼續練，我去跟公司說。”

“霜姐，我的意思是......”

唐婉兒拉住陳霜，小聲道：

“別找公司了，我個人出錢把這首歌的版權買下來，這樣的話，以后如果周老師想用這首歌，我就可以直接給他了。”

“唐婉兒，你適可而止好不好？！”

陳霜有點無語了。

明白唐婉兒的意思，是怕如果公司買了這首歌的版權，那歌曲就屬于公司了，萬一周牧以后想用這首歌，那還得制于公司。

可如果是唐婉兒自己出錢買下版權，那不但能讓周老師賺一筆版權費，以后如果周老師有需要，還能立刻把歌還給周老師。

這不是買歌，是倒！

唐婉兒接著道：“霜姐，版權的事，我想自己跟周老師談。”

陳霜無奈地看著：“你又想干什麼？”

“我想等練習完了，過兩天約周老師出來談談歌曲版權的事。”

唐婉兒很正經地道。

陳霜瞥一眼：“我看你談版權是順帶，主要是想和周老師約會吧？”

“哎呀霜姐~~”

唐婉兒的正經立馬破功，上前挽著陳霜的手臂不停地搖。

“把歌練好再說！”

陳霜一陣頭疼。

“是！”

唐婉兒立馬跑進錄音棚，繼續練歌了。

......

兩天后，唐婉兒終于把這首《泡沫》練到了爐火純青，陳霜只得同意約周牧見面。

唐婉兒用張甜甜的手機給周牧撥去了電話，心卻有些忐忑。

周老師不會拒絕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