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裴家宅邸。
寬敞的客廳里,即便將所有窗子打開,氣氛依然熱灼人。
男人靠在沙發上,結實的脖頸漲紅,呼吸急促,一雙猩紅的眼看向旁不停忙活著的沈夕夕。
那眼神,簡直能把人給點著了。
裴玄抬手扯松領帶,一把攬過沈夕夕腰、將人帶到他上坐:“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沈夕夕瞬間失去平衡,還好及時摟住他脖頸,才勉強坐穩。
竟然錯讓裴玄喝了那杯酒,真是哭無淚。
回家便張羅傭人弄冰巾,就是想讓裴玄冷靜一些。
可當跌坐到他上,才瞬間辨認出……現在冰什麼都是白費!
周雪兒為了傍上裴明吉,真是下了猛藥了。
男人嗓音啞到讓人心悸:“都退下。”
這是要清場的意思啊……
傭人們低著頭:“是。”
鄒媽邊走邊回頭,狐疑的打量半晌。
先生這反應,絕對不正常。
裴玄那話是對傭人說的,但沈夕夕還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掙扎著從他懷里掙,想混在傭人里一起“退下”……
可剛走兩步,便被裴玄住。
沈夕夕極不愿地回頭,很無辜地說:“我真的就是隨便拿了一杯酒。”
會所那樣的地方經常會有這種事,不諳世事拿錯了也正常。
裴玄沒再糾結那杯酒:“夕夕,你復出的事……”
男人蹙著濃眉,聲音威嚴。
但說至一半,劇烈涌的覺卻讓他無暇顧它……
他悶哼了一聲,一瞬不避地盯著沈夕夕,決定先解決另一件事:“你先過來。”
沈夕夕是看著他此刻的樣子,一張小臉紅得都能滴出來。
過去?
大可不必!!
要知道這男人就算出差十多天回到家,力也好得驚人。
更何況現在,又喝了那杯酒……
前世周雪兒形容自己被欺負得有多慘時,沈夕夕可差點要報警了!
所以此刻、明知裴玄沒力聽解釋復出的事,但偏偏又解釋起來:“裴玄,我仔細想過了,我還是喜歡娛樂圈,我平時那麼聽話,你就答應我這一次嘛,我也要有自己的事業,不能什麼都依靠你……”
完了完了,怎麼覺越解釋越危險??
果然裴玄神冷的可怕,他一字一頓:“沈夕夕。”
男人頸側青筋明顯,是已經忍到了極致。
沈夕夕最怕被他連名帶姓地,靈機一,忽然委屈起來:“好吧好吧,是我自作主張跟任總說復出,既然你不原諒我,那我今天就跟小寶一起睡懲罰自己!!”
這方法簡直太棒,不僅能反將他一軍,還能免去今晚的辛苦!!
明明很聰明的嘛,不好好搞事業太可惜了!
想罷不等裴玄開口,沈夕夕便戲上,立刻出那種被家長批評后的委屈,哭唧唧地跑回小寶房間。
可是曾經的最年輕影后,裴玄還來不及懷疑,就只聽‘砰——’的一聲。
門關得很大聲!
裴玄:…………
這特麼到底是在懲罰誰??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