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的額頭一下下撞擊在地面上，“我錯了，鹿野求求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放過我弟弟吧。”

楚又粥沒想到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可既然知道，那想必當時發生什麼況他也心里有數了，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這麼咄咄相？

“姚姐我早就認識，吉祥不知道。鹿野，任何選擇都是我自己做的，你我之間的矛盾，請你不要牽連無辜。”

“無辜？”鹿野拽住楚又粥的脖子將提了起來，炙熱的視線盯住，就像盯住獵一般讓人無可逃:“當初嫁進鹿家你是如何承諾的？”

楚又粥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提這些做什麼，怒意上涌，“生是鹿家的人，死是鹿家的鬼，我沒忘！”

“既沒忘，誰許你擅作主張去換的？”

楚又粥猛地一怔，逆流。

他素來不在乎的死活，換不換又能如何？

現在是說換問題的時候嗎？

還是他覺得，寧可換低聲下氣地去找宋倦，也不愿向他認錯，所以，非要給點教訓？

怎麼能這麼不講理？

楚又粥向鹿野，忽然覺得從來都沒看懂過他。

永遠都猜不他的心中所想。

“你到底想怎樣？”楚又粥不解地問道。

“我不過在保護自己的妻子罷了。”鹿野張狂的面容上泛起一微笑，笑容里猶如有萬箭穿心而過，疼得讓人看不到一丁點希。

“笑話，你這本就不是保護！”

說得好像他多在乎似的，保護？

真是保護就不會大晚上的把拉來醫院，死好友的弟弟！

真是保護就不會如此咄咄相，連對起碼一的信任都沒有！

空氣仿佛凝固。

病床上的人，剛才此起彼伏的呼吸驟然停止。

吉祥悚然一驚，急忙爬起來去他的脈搏。

“他沒心跳了，鹿野，我弟弟沒心跳了，求求你快救他，救救他啊！醫生……醫生你們救我弟弟好不好，求求你們救他一下啊……”

吉祥慌張地哭喊著。

所有人都看向鹿野。

鹿野沒有，氣定神閑的等待著楚又粥的回答。

楚又粥再一次被他上絕境，漸漸紅了眼，他就是故意的！

知道沒用，所以他就用這樣的方式妥協！

走廊里回著吉祥的哭喊聲，一分一秒，再不急救，弟弟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楚又粥，朋友一場，你就當可憐我好不好？你不要再和鹿野爭了，你就乖乖聽他的話好不好？我們的事你不用管了。求求你。”吉祥知道求鹿野沒用，只好轉向楚又粥。

聽到的話，楚又粥一顆心都揪到了一起。

吉祥向求救比殺了還難。

“我錯了。”楚又粥掩住眼底的雨腥風，向鹿野，“我錯了，你放過他們吧。”

“嗯？還有呢？”

楚又粥漸漸握拳，一字一句承諾:“你只要肯救他，我就答應你再也不去見宋倦，再也不見！”

鹿野瞇起眼睛，松開了錮住的手:“記住你說的話。”

說完，他看了醫護人員一眼，在場的醫護人員們當即重新把人推了回去，準備搶救。

走廊外的天空開始泛白，鹿野扯掉領帶淡淡下令:“回家。”

楚又粥心力瘁，這場惡戰幾乎要了的半條命。失去了鹿野里依托，險些摔倒。

吉祥急忙扶住了。

“吉祥，對不起。”楚又粥在耳邊低聲道歉。

吉祥咬，臉上的淚痕都沒干，額頭因為磕得太重已經破皮。

沒有接的道歉，目始終盯著醫生們。

“回頭我再跟你好好賠罪。”鹿野的背影漸行漸遠，楚又粥不敢耽誤，只有強忍著不適跟在他的后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