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看著他，笑容有些僵。

周銳從包里拿出一張門卡和一串鑰匙。

“這是……”

“boss說這是給蘇小姐安排的住。”周銳如實轉達。“這是地址。”

蘇看到地址的那一刻便知道，這是顧修遠的公寓，是他這是十八歲那年，顧斌送他的人禮。

地段好，升值空間極高。

“這是……什麼意思啊？”不解。

“我只按boss的吩咐來轉，至于boss的意思，我不敢揣測。”

周銳頷首離開，蘇的臉慢慢發白。

無法確定顧修遠的意思，但是說了出差五天卻提前回來，又沒來找，就很值得思考了……

昨天是什麼日子，清楚得很。

因為恨這一天！

恨紀舒語的出現，恨被那個老東西著、被顧修遠寵著，恨被顧修遠那個圈子另眼相待，使勁渾解數都不得到的，卻唾手可得。

所以，他是為了紀舒語回來的？

不，一定又是攛掇那個老東西的結果。

紀舒語，你以為這個辦法會一直有用嗎？

我們的較量還沒開始呢！你給我等著。

……

紀舒語被強勢地抱著，不久自己也累了。連日睡眠不足帶來的惡心因為這一覺得到了緩解，再醒來已經是中午。

過手機看時間，才想起顧修遠的那條消息。

打開來是一張煙花的圖片，配文:十四周年快樂。

時間23:59分。

這是倒數那幾秒收到的，所以這是卡著時間發來的？

紀舒語微微回頭，他說時間有點晚了，那就歡迎第十五年……

是不是說明，他已經很努力地在趕回來了？

顧修遠睡得正，盯著他數秒，最后低低嘆了一聲。

明明他就在眼前，可他心里想什麼，自己卻一點都猜不到……

輕手輕腳地起床，腳剛一落地，就了口氣。

那種難以啟齒的不適，把心中的糾結全都變惱，看著他睡的模樣，恨不能拿起枕頭丟過去。

可舉起枕頭終是不忍，

慢慢坐下去，趴在床邊，靜靜地看他。

修遠，你不會騙

我的，對吧……

叮——

慕苒發來消息

‘小魚兒，這個周末陪我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你出來了？’起輕輕走出去。

‘什麼我出來了？說得好像我進去了一樣’丟過一個白眼的表包。

‘這幾天你還好嗎？’

紀舒語擔心，事因而起，可卻不能去看。

‘好著呢，雖然我爺爺嚴厲，但是他也不至于不聽我解釋。顧修遠他也給爺爺打過電話，說是誤會。’

顧修遠打過電話？

這個倒是出了他的意料，那天他明明一口咬定們是故意的。

所以，為什麼每次都要在傷害之后才來表示“歉意”呢？

一開始就相信，真的很難嗎……

……

兩人在老宅吃過飯后，一起回了郁園。

顧修遠換了服來到紀舒語的小書房，看著一團一團的設計稿，他忽然笑，這滿地的“狼藉”還真是悉又安心。

“我下午回那邊看看，你要一起嗎？”

紀舒語愣了一下，然后搖頭拒絕。

如果不是要看，一點都不想去那邊。

顧修遠點頭:“好，那你累的話……就好好休息一下。”

他笑得別有深意。

累？

反應了一瞬，正要發火，顧修遠湊過來吻吻的額頭，然后轉走出去。

紀舒語看著他在視線里消失，又跑到窗口，坐在飄窗上看著他坐進車里，看著車子慢慢在視線里消失，最后目落到戒指上，久久出神……

……

顧家

連日來顧斌夫婦兩個的不融洽讓整棟房子都被抑充斥。

顧修遠回去的時候顧斌正坐在院中吸煙。

他鮮會這樣閑坐在家里，除非特別重要的事，否則他都是能回多晚就回多晚，能不回來就不回來。

這樣撞見，他不得不上前。

“爸。”

顧斌看了眼兒子，“坐。”

顧修遠坐下來。

“聽說，你回老宅了。”

顧修遠皺眉，雖然這也不是什麼需要瞞的事，可卻有種被人監視著的不快。

“嗯。”他點頭。

“那孩子，到咱們家都十四年整了。”他又吸了一口，見

兒子皺眉，才將煙捻滅。“時間還真快。”

“您想說什麼？”顧修遠神淡漠。

因為父親的錯誤、因為父母關系的冷漠，他跟父親的關系一直都淡淡的。

“你怎麼想的？”顧斌問。“我聽說你把安排在醫院，徹夜照顧。”

徹夜？

顧修遠皺眉，卻覺得這并不是需要解釋的事。

“遇到點麻煩，我幫個忙而已。”他道。“您應該知道，這是我欠的。”

“那紀舒語呢？”顧斌問。“們倆，你總不能照顧一個，哄著一個吧！”

顧修遠有些想笑，任何一個人跟他說這番話，他都不會覺得像笑話。

可是眼前這個，他該父親的男人，背叛婚姻，卻又對外邊那位冷至極的男人，竟然問他的選擇。

這是教他遵從心，還是要他擔負責任。

“爸，我已經是年人了。”

“年人？”顧斌笑。“那你能為自己做的事負責嗎？”

顧修遠看著父親，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不是每件事都有第二次選擇機會的。”他道，“很多事踏錯一步還可能有回頭的機會，可若越走越遠……”

“越走越遠又怎麼樣？夏玫嘲諷的聲音響起。

顧斌皺眉，顧修遠也起。

“你是要你兒子別跟紀初語越走越遠？”嘲諷一笑。“讓他遵從自己的心，去選蘇？”

夏玫笑得近乎失態。

“自己對婚姻不負責，還在這鼓兒子犯錯！顧斌，你可真是讓我開眼界。”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顧修遠眉心，如果知道父親在，如果知道會撞見他們的沖突，他絕對不會回來。

“這話，你敢到媽面前說一遍嗎？”夏玫越發刻薄。“那麼喜歡那麼小賤人，你怎麼不自己娶啊……”

“夏玫！！”顧斌然大怒。

顧修遠疲憊地看看父母，“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顧修遠！！”夏玫怒喝住他。“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最好自己掂量著，否則……”

【作者有話說】

二更到！今天太晚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