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燕武社?封狼居胥,勒石燕然,倒是好志向!”這位看起來有點兒傲的小胖子沒有回答王冰的邀請,而是評論起了狼燕武社的名字來。
“哈哈,為漢家兒郎,若是連這點兒志向都沒了,豈不枉來這赤縣神州走一遭?”看到這小胖子裝模作樣的品評起狼燕武社的名字來,王冰也是突然來了興趣,狠狠的裝了一把。
“哈哈,說得也是,若是連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志向都沒有,實在枉為我漢家兒郎!只不過家父早逝,咱…在下家中還有母親需要照顧,只能每日走讀,恐怕是沒時間和大伙一起習拳練武啊!”這位名朱定國的小胖子先是哈哈一笑,隨即卻是一臉憾的開口說道。
“朱兄好孝心!放心吧,咱狼燕武社一般也就是在午課和晚課之間習拳練武而已,不會耽擱朱兄回家侍奉令堂!”聽到對方因為要照顧家中寡母而只能每日走讀時,王冰連忙向他介紹起了狼燕武社的活時間。
“既然如此,那好,咱…在下就加這狼燕武社了。”從王冰這里得知了狼燕武社的活時間后,這位名朱定國的小胖子略一思索便應了下來。
“不知朱兄是否出國公府?”就在這位朱定國答應加狼燕武社后,一直沒說話的戚盤宗卻是忽然開口向這小胖子問道。
“呃…呵呵,戚兄明鑒,在下確實出國公府。只不過已經是不知隔了多代的旁枝的旁枝了,早就已經不值一提!”對于戚盤宗的詢問,這位朱定國的學子先是一愣,隨即便呵呵一笑,承認了自己國公脈的份。
“哈哈,原來是國公脈,怪不得還能有此男兒…”
……
“老三,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朱定國有些不一樣?”在接下來的背書課上,拿著書本裝模作樣的戚盤宗卻是再次向王冰竊竊私語道。
“有什麼不一樣,不就是國公家的旁系子孫麼,不還是兩只眼睛一張?”王冰毫不在意的悄聲回道。
其實對于戚盤宗所說,王冰并非沒有察覺。就比如說從說話的自稱方式就可以看出來,這個朱定國平時一定很自稱‘在下’。可見這個朱定國的家世肯定不會像他自己說的那麼‘差’。
只不過對于這些小事,王冰卻是并未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又不是娶媳嫁,費那個心干嘛?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用不了太久,他就會為自己今天的這份心大意懊悔不已。
……
“吼、嘿、打、吼……”
晚課之前,早就被荒廢了的國子監圃,在一片整齊的呼喝聲中,一群十幾歲的半大小子正了膀子揮汗如雨的練習著王冰所傳授的擒敵拳。
“想要出拳有力,你不能靠胳膊的力量,你得把腰部的力量帶起來,同時拳頭要旋轉著打出去,這樣打出去的拳頭才更有力。同樣,使用法的時候,也同樣是以腰部的力量去帶的!”
王冰這個武社擒敵拳‘教頭’一邊糾正著朱定國那笨拙的作,一邊跟他仔細的講解著作要點。
“王兄弟,我是不是太笨了?”看了眼一旁正練得虎虎生風的其它武社員,朱定國不有些泄氣的開口問道。
“呵呵,朱兄不必泄氣,你只是以前沒習過武罷了,進度慢一點兒正常得很!只要勤加練習,用不了多久,你也能和他們練得一樣好。”看到這朱定國有些泄氣,王冰不笑呵呵的寬道。
說起來,上一世的王冰同樣沒有習過武,只是在進部隊之后,才學了這麼一套擒拿格斗。所以他這倒也并不算是純粹的寬之語。
“聽說王兄弟以前也未習過武,那為何也能…”看來這小胖子倒是把王冰的底細得聽得夠清楚。
“可能是老天爺看我傻了十幾年于心不忍補償我的吧,嘿嘿!”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王冰,只好用之前便宜老爹拿來做臺階的‘天授’之語搪塞了。
“好了,兄弟們先休息休息先把服穿上吧!”眼看天已是不早,王冰耳邊卻是傳來了戚盤宗招呼著眾人結束練的聲音。
“哈哈,朱兄,你得先放松放松才能停下來,不然明天你就知道什麼做酸爽了!”看到正準備一屁坐下的朱定國,王冰卻是拉起他的手臂幫他抖放松起來。
“還有,自己也學著抖放松。”幫這朱定國抖放松完手臂,王冰又教了他一遍如何自己放松部。
“這麼做真的管用?那他們為何不做?”朱定國一邊流抖放松著雙,一邊看向正坐在地上休息的戚盤宗等人。
“他們啊,他們都是老油條了,哈哈哈哈!你就是讓他們再練上一兩個時辰,他們明天也照樣沒事兒。”
……
“王兄弟,今天能不能就不練了?再練下去為兄覺這胳膊和大都不是自己的了?”
第二日午課結束后,在前往圃的路上,朱定國一邊邁著極不自然的步伐,一邊齜牙咧的向王冰請起假來。
“朱兄,若是忍痛練下去最多痛個兩三天。要不然,起碼要痛上四五天,你說你是愿意痛兩三天還是四五天,哈哈哈哈!”看到朱定國那齜牙咧的樣子,王冰不大笑不已。
“啊?沒想到習個武居然會如此辛苦,難道就沒有不這麼劇烈的武功嗎?”聽到王冰這麼一說,朱定國不由得哀嚎連連。
“有啊,怎麼沒有?只不過嘛,那種功夫比較適合上了年紀的老人習練,而且也只能強建,沒啥實戰功能,你確定你一個立志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堂堂男子漢要學那種功夫?”看著朱定國那張略微顯胖的國字臉,王冰一臉戲謔的開口問道。
“王兄弟這是什麼話,瞧不起我是不是?不就是點兒酸痛嗎,我忍了!”被王冰這麼一激,小胖子頓時脖子一梗,連走路的速度都快了些。
“那個,王兄弟,你說的那種功夫真的只適合養和強健?”片刻之后,小胖子朱定國卻是又再次向王冰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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