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喜氣洋洋,可是東院的一間亮著燭的房間,坐在梳妝檯前的齊妍錦的臉上卻是愁容滿面。
知道從今天開始,多了一個人同分秦天德。對此不敢有什麼怨言,只是希新來的這個姐姐的脾氣能夠好一些,不會讓太難做。
人現在應當已經跟朱家的小姐圓房了吧,也不知道今晚之後,他還能不能想起我來。
胡思想著,齊妍錦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了一個悉的聲音,在自己的名字。
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以爲自己聽錯了,因爲那個聲音是秦天德的。這個時辰秦天德怎麼可能來這兒呢?
“錦兒,你開門啊,我知道你還沒睡!”門口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回不僅僅是在的名字了。
齊妍錦立刻從圓凳上跳了起來,飛快的跑到門邊,拉開門栓,只看見一酒氣的秦天德正站在門口。
“人?你是不是喝醉了,這裡不是新房啊。”
“我知道,”秦天德攔腰抱起齊妍錦,走進房後,用腳將房門帶上,然後抱著齊妍錦徑直走向房的牀榻,“今晚我就睡這兒了。”
“可是人,朱家姐姐還在房裡等您呢,您這麼做。。。”
秦天德輕輕的將齊妍錦放在牀榻上:“錦兒,難道你不希我睡這兒麼?”
“不是,只是。。。”聰慧的齊妍錦很快就從琢磨過勁兒了,“人,該不是你和朱家姐姐生氣了吧?”
“想不到你還真聰明。”秦天德在齊妍錦的鼻頭上溫的颳了一下,將房的原委詳細的講了一遍。
“呵呵,人,該不是朱家姐姐出的那個對聯你對不上來吧?”齊妍錦知道秦天德沒讀過什麼書,連字都寫不好,“錦兒以前上過兩年私塾,要不然讓錦兒替人想一個下聯?”
“切,我對不上下聯?你太小看我了!大地香飄蜂忙蝶戲相爲伴,人間春到鶯歌燕舞總雙,怎麼樣?”秦天德毫不猶豫的對出了下聯。
“大地香飄蜂忙蝶戲相爲伴,人間春到鶯歌燕舞總雙。”齊妍錦反覆唸了兩遍,眼前一亮,稱讚道,“人,好對啊,真想不到你居然能。。。”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呢。”這幅對聯秦天德在穿越之前參加親戚婚禮時見過,所以纔會立刻對出,“好了錦兒,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也早些休息吧。”
“等一下,人。”齊妍錦推開了秦天德在自己口的的手,“人,既然你能夠對的上,爲什麼還要離開呢?”
“唉,我是真的不想再提這件事。”秦天德一個翻躺在了牀榻上,一手摟著齊妍錦的肩膀,一手拉著齊妍錦的荑,“原本因爲那天在靈寺的事我是覺得對不起的,原本想著能提出什麼條件我好補償一下。
哪知道居然弄出這個對聯。明知道我沒有讀過什麼書,這麼做不就是爲了要我難看麼?再者說了,這纔剛進門,就顯擺的才,要是不給點教訓,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要是順著的意思,我給對上下聯,那我這錢塘縣第一惡霸豈不是要著了威風?哈哈。”
秦天德前面所說的的確是他的真實想法,說實話他有些大男子主義,見不得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炫耀。
即便他這次對上來了,難免不會有下次。說不定朱淑真下回就不讓他對對子了,而是讓他作詩詞了。
對於接過現代高等教育的他來說,幾十首詩詞都是沒有問題的,畢竟這麼多年學背下來的有不,可關鍵是他現在所扮演的角是個不學無的惡霸,突然冒出幾首驚豔決絕的詩詞來,別人該怎麼看他?
格可以藉口自己腦部到撞擊而發生改變,可是學識呢?連書都沒怎麼讀過的人,張口就能做出好詞來,這怎能不讓人懷疑?
說到底主要就是他擔心自己的份,才使得他離開,將朱淑真一個人丟在了房。可是這些是他最私的事,任何人都不能告訴。
“好了,我都說完了,現在也很晚了,錦兒,咱們睡吧。。。”
秦天德倒是逍遙了,可卻苦了獨守新房的朱淑真。
由於秦天德“威名遠揚”,所以沒人敢來鬧他的房,就連房外面的丫鬟下人也被他趕走了,結果沒有任何人知道,大婚當晚,新郎摔門而出,只留下新娘獨守空房。
其實秦天德誤會了朱淑真。他雖然知道歷史上對朱淑真的評價很高,但也只是流於表面,並不知道朱淑真的格。
用現在的話說,朱淑真在當時是一個比較前衛的人,的詩詞多抒寫個人生活,作品作品存有大膽骨的香豔鏡頭,例如那句“但願暫人繾綣,不妨常任月朦朧”,翻譯過來就是說纏綿於連時間也不管了,“癡不怕人猜,和睡倒人懷”——猶如**十年代當街親吻一般大膽。
第一次在靈寺看到秦天德的時候,對秦天德牽著齊妍錦的手之一出格之舉甚是豔羨,這正是所向往的。
雖然後來被秦三綁來,讓對秦天德大失所,不過發現自己嫁與之人就是秦天德後,還是對秦天德抱有一期心理的。
想給秦天德一個臺階下,可是由於平日裡經常詩作畫,所以這個臺階也就變了一副對聯,而且還專門出了“大地香飄蜂忙蝶戲相爲伴”這樣一個帶有濃重暗示彩的上聯,就是希秦天德能夠明白。
可惜秦天德雖然能夠對出下聯,也能夠從表面聽懂上聯,但卻聽不出上聯藏的含義,更是由於自的顧慮,奪門而出,只留下獨守空房雙淚垂的朱淑真。
次日清早,一夜未眠的朱淑真來到前廳,拜見公婆。當秦非夫婦得知秦天德昨晚的行徑後,秦非不由得然大怒,當即就要派人將秦天德架過來,好好訓斥一頓,因爲這實在是有違禮數啊!
可是秦李氏是個婦道人家,本不管什麼禮數不禮數的,勸住了震怒的秦非,又簡單安了朱淑真幾句,說什麼秦天德現在子還是比較頑劣,剛剛婚一時間還收不回來,讓多多擔待,不論怎麼說朱淑真的是正室,而且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秦天德就會有所轉變。
當家做主的婆婆都這麼說了,朱淑真還能說些什麼?只能每日在陪嫁丫鬟冬梅的陪伴下,在秦府過著度日如年的生活。
好在秦天德還算懂得一些禮數,在婚後拜門之日還是帶著朱淑真返回了朱府,並且也沒有流出什麼異,至在表面上,沒有讓朱淑真太下不來臺。
夏天已經到了,秋天還會遠麼?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對於辛苦耕耘了一年的農民來說,這是決定他們是否能夠過一個好年的重要時節,至錢塘縣的絕大多數農民是這樣的,因爲他們大多數都是秦府的僱農,租種著秦府的土地,只有秋收的收高了,足了地租之後,剩下的才能是他們的。
剩下的越多,他們後面的日子才能越好過,只不過經常都有很多人,即便把收全部了地租,都還倒欠著秦府的,因此每年這個時節,總有不人會被抓到秦府,幾頓杖責之刑是不了的。
不過今年讓所有僱農鬆了一口氣的是,聽說錢塘縣的第一惡霸秦天德突然改了子,似乎變得不再強搶民了,這讓許多有兒的人家放心不,往年這個時候總會有幾戶不夠地租的僱農家閨落秦天德的魔爪。
這日申時,秦天德和齊妍錦帶著下人秦二秦三以及綠兒蝶兒剛剛從就要竣工的娛樂城返回府中,正準備回到自己所居住的東院,卻聽到後院方向傳來慘聲和哀嚎聲。
秦天德頓時一愣,心說自己已經嚴格約束秦府家丁,讓他們不得欺城中百姓,更不得搶人勒索,這又是怎麼了?
秦二看到秦天德停住腳步,眉頭微皺,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連忙上前一步,來到秦天德側後:“爺,想是那些人今年又沒有夠租子,所以。。。”
“沒夠租子?”來到南宋大半年的秦天德從來沒有去過城外秦府的良田看過,也沒有接過這方面的事,所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好在還有秦三,這個憨貨也上前兩步,直咧咧的接道:“爺,就是那幫租種府中良田的僱農。當初租得時候說的好好的,說什麼每年秋收的時候要多,可是每次都有很多人不夠,而且還換著花樣的編藉口,其實他們家中都還有餘糧。
老爺心善,不願他們,夫人就吩咐小的們,對於那些不夠地租的傢伙,打一頓讓他們長長記,往年這個時候都是小的大顯手,估計現在後院應該是。。。”
“行了,你不要說了。”秦天德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滿不在乎的秦三,轉向了齊妍錦,“錦兒,你先回房歇息,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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