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衛的鼎鼎大名,沈黎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這個世界的錦衛的職權就不得而知了。
想起大明朝的錦衛,繡春刀,飛魚服,令朝中百聞風喪膽的樣子,他不好奇的問道:“錦衛是做什麼的?”
“你這年紀,不知道也很正常。”
唐大人笑著捋須道:“這是先帝創建的機構,監察百,只對皇帝一人負責,俗稱陛下的鷹犬。”
那便和大明朝的錦衛差不多了。
沈黎點點頭:“那小萬大人就是錦衛嗎?”
“他啊,只是領了個閑差,掛個家份而已,實際上沒有實權的。”
“況且現在的錦衛,已經日薄西山,陛下的不信任,讓他們有名無實。”
唐大人呵呵笑著:“差不多要開飯了,嘗嘗我從京城帶出來的好酒。”
沈黎若有所思,大明朝時期錦衛沒落有兩次。
朱允炆時期,覺得錦衛的刑罰太過慘無人道,便停用錦衛,這期間,錦衛再無實權,個個氣息萎靡,夾著尾做人,直到明祖朱棣登基,錦衛再次被重新啟用,一時間風頭無兩。
只是,后來的錦衛都指揮使紀綱,無法無天竟打起皇位的主意,朱棣將其輕松廢掉后,錦衛再次沒落,直到淪落為東廠的附屬,最后漸漸被合并。
只是不知道,這大渝的錦衛沒落原因,是不是和大明朝的錦衛相同?
不過這和他這個升斗小民沒有太大關系,這些事還不到他能夠得著的高度。
很快,飯菜上齊,小萬大人猛吸幾口鼻子,嘖嘖稱奇道:“唐老,你終于舍得將此酒拿出來,可讓我眼饞許久了。”
“這不,謝一下麟兒的救命恩人嘛。”
唐老笑呵呵的說著,轉而看向沈黎解釋道:“此酒喚作醉歡伯,是皇城中不可多得的好酒,雖排不上第一,但也在前十之列。”
“如此貴重的酒水,小子怎麼得起啊。”
沈黎連忙拒絕道:“唐老破費了,還是拿些一般的酒水吧,我這等份,喝了如此酒水,實屬糟蹋寶了。”
“無妨,無妨,今日是端午節嘛。”
唐老笑著,忽然想起桌上了一人,問起一旁的侍:“麟兒那孩子去哪里了?”
“小爺早上出門游玩,至今未歸,想必是在外觀賞龍舟了。”
“不管他,我等先吃。”
“這個啊,是從秦淮河水路運來的鱸魚,此魚質鮮,爽口,快些嘗嘗。”
……
沈黎看著滿桌子的菜肴,自然食指大,普通百姓的吃食,自然比不得這些達貴人,不知道林晴和妞妞在家吃飯了沒有,有沒有挨過天元賭坊的恐嚇。
……
……
……
“你看,這沈黎到現在還沒回來,已經是被扣押了,我說話你還不信麼?”
沈黎家中,劉大有看著林晴冷哼一聲:“我天元賭坊做的是賭博生意,自然八面玲瓏,各個大人都打點過了,你與沈黎不過是存活于貧民窟的賤民,我想弄死他只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所以,你還是早些將配方拿出來,至你們還能留個活人,若是晚了麼……哼哼,東街菜市場準備收尸吧。”
林晴看著外面升起的太,已然是過了午時。
心中焦急,額頭已經沁出汗水,劉大有在一旁不停的煽風點火,讓幾次險些堅持不住,將配方說了出去。
可想到自家相公臨行前的代,又咬牙堅持,倔強的說道:“劉老板,我已經說過了,配方在當家的手里,你們盡管找他好了,我一個婦道人家,怎會知道那麼復雜的東西?”
“我怕沈黎頂不住啊。”
劉大有裝模作樣的惋惜道:“剛剛衙門傳來消息,沈黎已經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說是自己在外面殺害王剛的,這里面和外面可是兩碼事,殺人償命,怕是明日午時就要斬了。”
“不可能!我家相公絕不會畫押認罪書。”
“嗬,你一個婦道人家,自然沒進過公堂,賤民犯事,先打二十殺威棒,這二十下去,已然是皮開綻,這沈黎自然松了,再有大牢里的各種刑罰,烙字,皮鞭,針,夾手指等等,哪一樣是你家相公得了的?三下五除二,自然是招了。”
林晴艱難的咽下口水,這些刑罰,聽著都覺得很疼,相公自小沒過什麼大罪,應該是不了吧?
漸漸迷茫起來,若是說了,他們真的會替相公求嗎?
或許是看出的顧慮,劉大有連忙趁熱打鐵道:“我等與家沒打道,你知道,我們做賭坊的,家上下里里外外都打點過,想求個自然是十分簡單的,而且我們還有證人,自然很容易為你家相公開罪。”
“真的?”
“比真金還真!”
劉大有額頭的汗水,這娘們兒,可真難騙。
林晴蹙起秀眉,是沒什麼見識,但不傻。
當家的也說過其中厲害關系,他們就是想掏出配方,若是自己說了,當家的不但出不來,很有可能會被砍頭,若是自己不說,他們便會顧忌到配方是否真的在當家的手中。
正如沈黎所說,如果他真的要被斬,配方留著,還能養活妞妞和自己。
當家的,你到底如何了?
輕咬,最終決定遵從沈黎的要求:“劉老板,還請回吧,我并不知道什麼配方,若是你們在此強行不走,那也隨你的便,今日端午節,我與妞妞包了些粽子,不過沒你們的份。”
劉大有深深的看了一眼,最終咬牙切齒道:“當初就不應該要那一百兩銀子,就應該賣了你們母倆。”
林晴見他忽然暴怒,頓時明了,他果然在詐自己,當家的是安全的。
心頓時放松下來,悠然的從房間提出一小袋白糖,倒碗中。
那數量,約莫一斤左右,就這麼被妞妞拿著粽子狂吃一大口。
就連劉大有,也只舍得小口小口蘸著吃,看到這種況,他氣壞了。
人家一頓飯就花了一百五十兩銀子,說明這白糖配方,當真值錢,他冷哼一聲:“給你們幾天好日子過,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