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風雨之夜
就在虞若瀾微微發愣的時候,劉愚忽然朝走了過來,頓時虞若瀾便又警惕了起來,“你想要做什麼?”
“別誤會,我只是幫你解開繩索。”劉愚說著,用匕首割開了虞若瀾上的麻繩。
虞若瀾站起整理了一下服,一臉疑的盯著劉愚問道:“劉愚,你……你不傻了?”
“你就當我是個傻子吧,剛剛多有冒犯,還有我為兩年前的事道歉,那時候我腦子有些不太靈,其實並不是想要對你有什麼不軌之舉。”
劉愚真誠的說道,並沒打算在虞若瀾面前裝瘋賣傻,那樣反而會讓更加厭惡再起殺心。
“今天的事我也向你道歉,我虞若瀾恩怨分明,劉愚,算我欠你一個人,來日必報!”虞若瀾英姿颯爽像是江湖人一樣一拱手說道。
劉愚也學著一拱手說道:“好啊,那今天咱們倆就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以後我到了幽州沒準還真有事求著你們都督府。”
“你要去幽州?”虞若瀾好奇的問道。
劉愚剛要說明一番,可此時房間外忽然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打擾十三皇子了,請問您可看見了我家大小姐?”
虞若瀾有些驚訝,小聲對劉愚說道:“是上叔叔的聲音,劉愚,那今晚的事……”
“你放心,今晚我不會對任何人說你企圖刺殺我,更不會說你被一個守陵的老頭嚇暈了過去……”劉愚笑著說。
“原來不是鬼啊,太好了……”虞若瀾拍了拍口輕舒了一口氣,終於出了幾分小人的姿態。
劉愚看得有些癡了,虞若瀾咳嗽了一聲糾正說道:“咳咳,我為堂堂幽州大都督之可不是怕鬼,而是對鬼神之事的敬畏。”
“我明白,其實我也嚇得差點暈了過去。虞大小姐,先把頭上和臉上的雨水乾吧,省著到了外面著涼。”劉愚說著遞給了虞若瀾乾淨的手帕。
“多謝,愚皇子,那若瀾告辭!咱們後會有期。”虞若瀾微微一笑,將手帕還給了劉愚,轉離開了房間。
劉愚接過了沾滿了雨水的手帕發呆了許久,剛想跑出去送一把傘給,卻發現虞若瀾和上羽已經早已離開了。
劉愚有些悵然若失,回到了房間裡換了一乾淨的服躺在了床上,枕邊的手帕上還殘留著一幽香。
張了一天,點燈熬油了數日,渾疲憊的劉愚很快就伴著雨聲睡了。
但另外一邊的京都,有些人卻注定徹夜難眠……
子夜,順德街,遮風樓。
一個的包廂中,著素的睿王和右丞相李惟嵩正手執黑白在房間中對弈,聽雨。
房間燈昏暗,窗外卻電閃雷鳴,睿王著眼前的瓢潑大雨,眉頭鎖的說道:“李相,今天的寒食午宴還真是暗藏殺機啊,顯然這都是父皇設下的局。”
“陛下的權謀和製衡之深不可測,別忘了二十年前先帝龍上賓,反而是最不得寵的陛下,以雷霆手段擊敗太子和諸皇子,迅速掌控京都奪得大位。”李惟嵩沉聲說道著雨夜下的街道,仿佛回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腥風雨。
“哼,如果不是外祖父當年為總攬朝政的左丞相,父皇怎能輕易奪得大位。可再看今天的架勢,父皇似乎想要過河拆橋了,而且一拆就是兩座大橋。”睿王狠狠地用手敲了一下桌案不滿的說道。
“這正是陛下的深謀遠慮之,罷黜了掌治京都的京兆尹,掌管了武庫數萬兵和火藥,不但打了狼,還拔掉了爪牙。現在京都無論是皇城外,都再次被陛下牢牢地掌控在了手心。”李惟嵩冷笑著說道,吃掉了棋局中的兩顆黑子。
睿王眉頭一皺,手執黑子又下在了被吃掉的位置說道:“不過我們在軍中還有一枚棋子,其實就算吳庸那老家夥沒有被罷黜,在關鍵時刻也未必派的上用場。”
“殿下,我們現在應該更加謹慎小心一些,其他幾位大臣也要多加安和提點,可別再愚蠢的授人以柄了,畢竟陛下已經起了疑心。”
“我明白,但我最擔心的還是劉愚那傻子,那天晚上,他似乎聽到了我們的談話,看見了我們幾個在謀……”睿王說到這裡已經無心下棋,拿起了兩枚棋子放在了棋盤上,投子認輸了。
而李惟嵩仍然盯著殘局,漫不經心的說道:“殿下是擔心,劉愚現在看起來反而沒有那麼瘋癲呆傻了,很可能會把那晚的事告訴陛下。”
睿王苦笑著說道:“沒錯,真是沒想到那傻子竟然因禍得福,沒摔死,反而腦子摔開了竅。如今陛下已經察覺,我們也不好再派殺手了,李相,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啊。”
“我們什麼也不用做,明天等著看戲便好。因為想要殺死那傻子的並不止我們,算一算時辰,虞若瀾應該已經得手了,的功夫可是得了虞稷的真傳,永陵行宮的守衛沒有人是這假小子的對手。”李惟嵩著窗外的大雨狡黠的一笑。
可不料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穿蓑的探子來到房間前,單膝跪倒在地稟報道:“稟,相爺,永陵的探子來報,虞若瀾刺殺失敗了。”
“什麼!”睿王和李惟嵩兩人相視一眼,都大吃了一驚。
“怎麼會?明明劉愚邊已經再無高手,越毅也被我們牽製住了……李相,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睿王慌張的問道。
“殿下莫慌,就算是劉愚說出了什麼,陛下也不會輕易相信一個傻子的胡言語,更何況我們也沒有任何破綻。”
“但是父皇多疑,他聽了劉愚的匯報後,一定會派監司去調查我們。”
睿王明顯慌了神,但李惟嵩卻像一座大山一樣巍然不,他著雷雲湧的夜空說道:“那就見招拆招吧……臣的這座遮風樓雖老,卻還也擋得住腥風,遮得住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