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錢鐵山……其他的都不是警察?!
秦昆腦子裡嗡聲一片,待他還想問什麼的時候,回頭發現那個兇手的又重新躺下了。
“現在離午夜還早,回魂法怎麼可能讓他醒來?”秦昆心臟跳加速,“難道是活跳?”
活跳指的是死者在某種特定的條件下暫時復甦,代言。這種例子極,只有死者執念特別強大的況下才會出現。
當殮師兩年,秦昆只見過兩次!第一次是一位被妻子和夫聯手殺掉的中年男人,第二次便是現在。牛猛曾經說過,出現過活跳的,極有可能爲厲鬼。
“小秦,想什麼呢?還不人把擡走?”
王館長不知何時回來,秦昆驚醒過來,一陣冷汗。
“館長,這要在冰棺堂放幾天?”
“按照錢局的要求,得一週,雖然是殺人兇手,總得讓家人來弔唁一下。”王館長問道,“怎麼了?你臉怎麼這麼差?”
秦昆苦著臉,能不差嗎?頭七不葬,差擱兩旁,這人要是真了厲鬼,差都未必管得了。
一般遇到這種‘客戶’,早早火化了纔是正道啊。
王館長看到秦昆臉青紅不定,拍了拍他肩膀:“是不是意識到自己得罪了刑警大隊?”
秦昆捂著額頭,還真沒有,那幫人就不是警察,自己怕什麼。
“不是我說你,錢局那種人,市機關領導見了都得禮讓三分,你質疑他們辦案,不是當面打錢局的臉嗎?我剛給你賠了幾句好話,下次別再莽撞了。”
秦昆擡頭:“老王,謝謝你啊,跟你商量個事。”
王館長道:“什麼事?”
“這週週五,我想申請三天假。”秦昆算好了,這兇手是昨夜死的,週日晚上頭七回魂,到時候若真變了厲鬼,他還是避開爲好,天大地大,小命最大啊。
厲鬼在猛鬼收容系統中有過介紹,都是20級以上的鬼,紡織廠那隻18級的清朝鬼都能給牛猛卸了,再見一隻厲鬼,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沒想到一向待他不錯的王館長表沉痛道:“小秦同志,殯儀館能幹能拼的同志已經不多了,我本來最看好你的,沒想到你想臨陣逃。”
臨陣逃?
秦昆一臉懵,這詞用的,難道老王看出來這貨會化厲鬼?
一想到老王也是個奇人,秦昆著脖子問道:“您……難道也看出來了?”
王館長吹鬍子瞪眼:“當然看出來了!昨晚陳辭職,今天你就想請假,你是在威脅我啊!”
啊?
秦昆眨著眼睛,陳辭職?
陳是另一位殮師,這些年人口老齡化過快,社會力導致的死亡率提高,殯儀館每日送來的繁多,老殮師力吃不消,幾年前經過單位改革,紛紛從社會上開始招人。
陳比秦昆大六歲,就是殯儀館在五年前招來的。
從職開始,秦昆就記得陳,爲人明,善拍馬屁,但沒什麼壞心眼,在這裡一向混的不錯,而且薪水加績效獎金比秦昆還高,怎麼莫名其妙辭職了?
“我沒聽說他辭職啊。陳孩子才一歲,媳婦一個月2300塊的工資,爸媽又在農村,一家人都指著他養,怎麼辭職了?”秦昆問道。
“你沒聽說嗎?”
王館長也是狐疑,人把擡了進去,把秦昆拉到樹蔭下,點了菸才慢慢說道。
“他最近這裡出了問題。”
王館長點了點腦子,秦昆道:“神?”
王館長點頭。
“這幾年都是你和陳流值夜,可能是在這個環境待得久了,陳說他最近神恍惚,經常看到一些奇怪的現象,比如一個出車開進殯儀館接人。”
秦昆:“……”
“而且好幾次他都問過門衛老曲,老曲說他從沒見過什麼出租車。”
秦昆苦笑著搖搖頭,鄺師傅這貨真能給我添堵啊。
“我看他的氣也不是很好,估計沒有騙我。再者說了,咱們單位出這種怪事也不。畢竟是塊地。”
“所以你同意了?”
王館長沒好氣道:“他都快跪下了,我能不同意麼?以後單位只有你一個人值夜了。你也別怪我用人用到死,殯儀館一些老同志氣不夠,不能值夜,不像你龍虎猛的,年輕就是好。”
秦昆一陣頭大:“老王,我值夜也可以啊!但我就請假三天!”
“三天?那你讓誰替你?現在單位最年輕的就是你,下來是我,讓我值夜嗎?”王館長終於拿出了領導的派頭,“行了,你一會來我辦公室批個條,下個月開始底薪翻倍。”
秦昆乾咳一聲,心虛道:“這不是錢的事……”
“龍槐區紡織廠舊址要拆建,除了新廠房外還有四棟住宿樓,市裡給咱們單位在那裡統一配了房子,可以分你一套!2200一平,部價,總共有89~110六個戶型。”
2200一平?!
秦昆驀然睜大眼睛,臨江市哪來這麼便宜的房子,他爸媽在農村,倆老人做夢都想給自己在市裡買套房,因爲他們一直覺得市裡姑娘現實,自己找不到對象是沒房的原因(爸媽並不知道他工作),怎奈這幾年房價竄的人塵莫及。
而且小妹9月份就來市裡上大學了,在市裡有個房子,說出去也讓小妹有點面子,不至於在別人面前自卑。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秦昆終於被王館長的糖炮彈擊垮,戰勝了理智。
“老王,你行!抓住我痛點了。”
秦昆給王館長趕點了菸,房子的事還得拜託他,王館長笑的如同一隻狐貍,“知錯能改,還是個好同志嘛……”
……
晚上11點半,秦昆看了看錶,是該回去了。
殯儀館的夜班指的是‘戌亥’時,就是下午7點到晚上11點。這段時間會接待家屬送來明日火化的,籌備明日一早的安排計劃等等。
不過殯儀館有句老話‘戌亥守日末,值夜不過子’,在殯儀館上班的人都知道十二點左右是一日之中氣最重的時候,等閒人不能待在死人堆裡,否則會引來一些靈異現象。
秦昆上了柱香,換下了工服,朝著外面走去。
一樓,一片黑暗,秦昆抹黑下樓,突然腳下一,踩到一個什麼東西。
“誰?”
一般樓梯多一個臺階,或者走到拐角莫名其妙沒有路的事他見了不止一回兩回,現在還算比較淡定。
“秦師傅,我。米世宏。”
幽暗的樓道,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秦昆知道,這棟樓裡除了自己應該沒有活人了,他打開手機,藉著屏幕微弱的照了過去。
一個臉青紫,渾冰碴的人坐在地上,背靠著牆,手上拿著一個針管,給自己胳膊上在打針,他半長的頭髮遮住側臉,頭髮上滲著水,胳膊上全是針孔和疤瘡,雖然低著頭,但眼睛上翻看著他,過頭髮,那雙眼睛在手機的照映下有些骨悚然。
這不是錢局他們下午送來的兇手嗎?
秦昆突然想起,自己下午還對他用了回魂法來著。
得知這貨是回魂,秦昆穩了穩,不聲往後了一個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米世宏笑了笑:“門口牆上掛著照片呢。優秀同志,黨積極分子,秦昆。”
米世宏打完針,舒服地哆嗦了兩下,然後罵道:“真是活該死了,打個針一點都不爽,早知道就該忍住毒癮,先溜號再說。”針管被他丟在地上,消失不見。
米世宏自言自語了一會,擡頭看向秦昆:“秦師傅,你能讓我回魂,本事不小啊?有兩件事能不能拜託你?”
米世宏敞開襯衫,裡面是一個猛虎紋,和一條大的金鍊子。看起來這個癮君子在毒窩中地位不低。
秦昆能到米世宏眼中的戾,沒等他開口便果斷拒絕:“米老大,我人微言輕,又沒什麼本事,恐怕幫不了你什麼。”
米世宏笑容一僵:“你確定不幫我?”
秦昆皺著眉頭向米世宏,雖說這傢伙很有可能爲厲鬼,但是現在只是回魂而已,充其量是個披著的人,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米世宏見到秦昆不爲所,突然手,一拳砸向秦昆的太。
“這幾年我還真沒見過敢拒絕我的人,不識好歹!!”
秦昆被米宏世從樓梯上打的滾了幾圈,還沒爬起來,米世宏又是一腳跺在了秦昆後背,踹的秦昆直吸冷氣。
“秦師傅?真不再考慮一下?”米世宏坐在樓梯上,嬉笑地看著趴在地上的秦昆,甩了甩半長的頭髮,表是癮君子慣有的神經質。
秦昆踉踉蹌蹌的爬起,甩了甩髮懵的腦袋。
“考慮……你媽!”秦昆活著脖子,深吸一口氣,手機落在不遠的地上,看不清他臉上的表。
“喜怒不定、暴躁、變化極快,果然是個合格的癮君子,幸虧今天沒來及給你整理儀容,要不然我工作就白做了。”
米宏世有些不清楚秦昆的話是什麼意思,挑著眉頭微笑著秦昆。
秦昆呵呵一笑,了鼻子:“四年前,我剛來臨江市,還沒找到工作,的頭昏腦漲,在一家米老大燒烤的攤子吃飯,因爲那家炒飯有蒼蠅,我沒給錢,最後讓老闆人給揍了,你有印象沒?”
米世宏笑著皺著眉,拍了拍腦袋在回憶著,突然,原本囂張的表聳拉下來,眼中閃過一個人影,和麪前的秦昆慢慢重合:“你是……第二天把我家店砸了的黃小子?!”
秦昆撇了撇:“黃早就不染了,不過架還是能打的。”
秦昆重新撿起手機,吹了吹上面的灰,看到屏幕出劃痕,手指鐵鉗一樣掐住了米世宏的脖子:“馬勒戈壁,今天讓你回魂,就是想再次打死你的!”
……
女鬼匪首“盤山鳳”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獰笑著說:“從今晚起,你就是《九盤山寨》的壓寨老公,也是我七位鬼妹妹的姐夫。”
我一直跟在爺爺身後幫別人遷墳。遷墳中有著一種特殊的葬法,名二次葬,需開棺槨,撿屍骨,整新衣。而我第一次遇到二次葬,就挖出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屍……
支教回校的路上,我接連做了兩場詭異的夢。村裏的神婆卻說,那不是夢,是鬼招魂。從此,我身邊多了個時時想把我撲倒的帥氣冥夫。我也踏上了不斷遭遇靈異鬼怪的漫漫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