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正吃著瓜看著戲,見曲水流觴斷了,便開口組織場子。
“既然到你這里斷了,那便由你給我們來個才藝表演助助興吧。”才藝表演這個詞兒樂安還是跟沈云舒學的。
曹海月雖然沒聽過才藝表演的說法,但是這句話的意思還是聽得懂的。
“民不才,愿琴一曲,為公主助興!”曹海月快速的接過樂安的話。
沈云舒看了曹海月一眼,見角帶著一莫名其妙的高興之意。
也是,雖然按理說表演才藝是一個懲罰,但是有一個表演的機會也不是什麼壞事,這琴若是的好,起碼也讓在眾人之中小了一手,在一種貴中穎而出,也算是變相的讓人記憶深刻了。
瓊華臺的小太監和侍們很快便抬上來一把琴,放置好供曹海月彈奏,畢竟像這種賞花宴,貴人們隨時都會有各種幺蛾子,所以能在這里當差的奴才們都早有準備。
等奴才們把琴抬上來,曹海月面再不復之前的尷尬,輕衫,自信優雅的落座,指尖輕輕撥,一曲《春白雪》緩緩彈奏而出。
“這是,《春白雪》?看不出來這年紀竟喜歡這種曲子。”
樂安對彈琴奏曲的興趣向來不大,只喜歡舞蹈和一些歡快的曲子,這春白雪便是樂安平時最不會去彈奏的曲子之一。
文沛菡也詫異的看了中間琴的曹海月一眼,“這《春白雪》是比較經典的高雅之曲,彈得雖然生疏,但是能彈出來,就說明平時至練過。這曹海月,倒是有些小聰明。”
沈云舒看著樂安和紀欣怡不解的目,淡淡一笑。
“這《春白雪》是比較出名的高深難懂的曲子,喜者甚,能喜歡這首曲子的,多半都是高雅之士,平日若是誰能夠和上這首曲子,那都是讓人高看一眼的。曹海月選這首曲子彈奏,便是能夠將之前只顧著接男子的詩,連命題都忘記的這件事對所造的影響,削減到最小。”
但向來世家嫡,即便是小門小戶,也是從小便琴技書畫樣樣不落。
正五品史中丞的嫡,也算不上小門戶,即便不喜歡,彈起琴來也必定有一首曲子是極為通、拿得出手的。
可這《春白雪》彈得生疏,關鍵的地方彈得都有些慌,不可能是最拿手的一首曲子,除非平日不喜琴。
但是既然不喜,又怎麼會彈《春白雪》這種出了名的高雅之曲?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所以必定是提前預備好了,關鍵時刻拿出來抬高自己的。因為雖彈得生疏,但是糊弄糊弄平時不怎麼聽這首曲子的人還是夠了。
沈云舒看了眼紀欣怡和樂安,就比如說這二位不就沒聽出來麼。
“要說這是臨時想出來的辦法,只是臨場反應快一些罷了,可是的聰明,還不止于此呢。”
文沛菡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曹海月,目帶著了然。
“這淡然從容的樣子,可和之前做錯詩之后的尷尬、不知所措的樣子反差極大。若是之前不是裝的,那做錯詩句都能那樣尷尬,如今將曲子彈奏這樣卻又不尷尬了?我就不信別人聽不出,自己還能聽不出自己彈得如何?”
“你是說,故意的?就為了獻曲?難道知道樂安會讓展示才藝?”紀欣怡倒是沒想到還有這種作。
文沛菡看向樂安,“公主之前讓獻曲,可是臨時想出來的?還是皇后娘娘告訴公主的,瓊華宴的習俗?”
樂安正聽著八卦吃著牛燕窩,聽到文沛菡的問話無辜的抬起頭,里還叼著銀質的桃花形狀的調羹。
“母后跟我說,瓊華宴從巳時進行到戌時,總要有間斷的時候,若是作詩或者什麼游戲有人輸了,便以才藝以娛賓客,每一屆瓊華宴都是這樣的。”
文沛菡和沈云舒對視一眼,“那就先看著吧,這曲奏完便知道了。”
樂安聽完點點頭,繼續跟碗里的牛燕窩戰斗。
指尖過最后一琴弦,曹海月起行了個蹲禮,面帶歉意。
“抱歉,剛才有些慌,腦海里只有這首昨天才練過的《春白雪》,沒想到高估自己了,若是彈得不好還請諸位見諒。”
曹海月說著面的看向屏風對面,“聽聞孫家公子對樂曲一道頗有研究,不知海月可否有機會向公子請教?”
對面的孫晉輝聽到曹海月的聲音有些遲疑,他的目標可不是一個正五品史中丞的兒。
在孫晉輝猶豫期間,怡安郡王略帶興味看了看孫晉輝,又轉頭對著屏風那側高聲開口。
“我們這邊可是有兩位孫家公子,不知姑娘說的是哪一位孫公子?”
曹海月聽到怡安郡王的聲音面一喜,旋即做出無辜尷尬的表。
“哦,是我疏忽,不知有兩位孫公子。我,我只是聽到一些坊間傳聞,不曾細問,海月也喜音律樂曲,才會對同好者多些注意,剛才乍然聽聞作詩的是孫公子,便認為是同一人,才會下意識的對上孫公子的詩。是,是海月唐突了,還請公子莫怪。”
孫晉輝聽到曹海月這帶著些怯的滴滴的聲音,即便自己的目標不在此,心里也頗為用。
“姑娘不必介懷,能與姑娘對詩是孫某的榮幸,姑娘喜好高雅,這曲《春白雪》彈得極好,可惜孫某并不通,當不起姑娘請教二字。”
兩人又客套了一番方才落座,曹海月的臉上倒是看不出太大的緒,那孫晉輝面上倒是流出一些克制不住的得意。大風小說
紀欣怡看著這幅景,終于知道這曹海月的目的是什麼了,不由得點了點頭,虛心記下了這一招。
文沛菡覺得無聊的很,以帕掩,悄悄的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