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我要走的？”

“府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說你托二爺買了一張去南逍遙洲的洲船票。”

“……”

趙戎滿頭黑線。

好你個趙括，說好的義薄云天、守口如瓶呢？我開始還準備悄悄溜的，合著現在全府的人都知道了，我反而被蒙在鼓里？

芊兒吸著鼻子道：“我和小姐開始還以為你是想婚禮后回家鄉探親，結果，結果你房那晚就和小姐吵架……”

說到這，慢慢低頭，絞著手。

“而且昨天，我幫你整理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翻到了你的行李……你把柳姨留給你的東西全帶上了，你是不是不準備再回來了？”

“……不要小姐和芊兒了？”

氣氛安靜了會，突然抬頭盯著趙戎

“那你為何還要寄那封信給小姐？你知不知道小姐收到信后有多開心，當天就帶著我們回來，連第二日太清府的青云臺大比都沒去參加……“

趙戎偏頭，避開的目，注視著書案上的那首詞。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他并不認可小丫頭的話，還沉浸在小時候三人的之中——認為他和趙靈妃之間還存在青梅竹馬的。

但是，人是會變的。有多青梅竹馬最后能走到一起？

趙靈妃要繼承靖南公爵府，他只是一個不外嫁的理由；而他不想重活一世卻要當一個沒有的工人，他想出去好好看看這方怪陸離的世界。

趙靈妃嗎？當然！但也很冷，冷的讓人而卻步。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的冷漠如鴻讓你的無法逾越。

在兩人的里，任何一個人單方面的主是沒用的。

簡而言之，趙戎不想當狗！

至于那封信的事，他有些印象，是和府上的家書一起寄過去的。

上面只有一句話：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但他認為這并不是趙靈妃回府的主要原因，回來應該主要是為了老太君的九十大壽，而和趙戎的婚禮，只是老太君所安排順帶的。

至于曾經的自己為何寫這封信，估計也是想著早點完婚，完工人的使命，然后開溜。

突然，他眉頭一皺，不過又很快舒展開來。

現在唯一有點困他的就是那一夜趙靈妃莫名其妙向他要的玉牌，不過他現在大弄清楚況了，這個細枝末節也就不重要了。

唉，這一切都很容易看出來啦，為何小丫頭就是不懂呢？

……

最后，趙戎還是沒有給芊兒一個滿意的答復。

他承諾以后有機會還會回來的。

小丫頭悶悶不樂的走了。

帶走了那首詞。

趙戎瞧見外面天有些沉，轉去為拿傘，但回過頭時，小丫頭已經不見了。

……

一聲春雷乍響，黑云天，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看來今天去不了國子監了。

趙戎擱下筆，活了下手腕。

看著紙上那篇《蘭亭集序》，他笑了笑，還不錯，看來自己的書法沒落下多。

剛剛有個丫鬟來邀請他中午去參加老太君的壽宴。他點頭應承了。

其實本不想去的，怕和見面有些尷尬。當然了，只是自己尷尬，？大概沒什麼覺吧。

他重新提起筆，靜了靜，又寫了一篇《圣教序》，他以前初學行書，練的就是此帖。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我倒是小瞧你了。”

歸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看得懂我在寫什麼？”趙戎放下筆，驚詫道。

“我是說那首詞。”

它輕笑一聲：“你剛剛那首詞幫那個小丫頭破境了。而且很可能還顯化了一把本命飛劍。”

“讀詩能破境！還要這種好事？”趙戎很興。

因為他看到了某種可能。如此說來那自己豈不是……

“哼，別白日做夢了，人家是因為卡在了扶搖境瓶頸，只需要一個契機，而你那首詞正好讓共鳴，到了天地間游走的靈氣，如此才晉升了浩然境”

它冷笑道：“這方法只對浩然境有用，你連扶搖境都不一定能及，就別癡心妄想了。”

趙戎早就習慣了它的毒舌，也不惱火，好奇道：“浩然境？這是修行的第幾境？為什麼此境可以通過詩詞晉升。”

他又補充道：“那麼修行者豈不是都要學儒讀書？”

歸悠悠道：“浩然境是劍修和道修的第三境，被儒家至圣命名。嚴格來說，浩然境才是修士逆天改命邁出的第一步。前兩境登天和扶搖，不過是為它做準備罷了。”

“此境玄妙在于一個氣字，人小天地與……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儒家至圣取的這浩然二字，意思極大就行了。”

“扶搖境晉升浩然境，就是要引天地靈氣，氣便是至關重要的一步，也是將無數求道者拒之門外的關卡，天地之氣何等繁雜，如何剝繭，找到獨一無二的靈氣？”

“能引人共鳴的詩詞文賦可以使人應靈氣！而氣勢磅礴、文筆極佳的詩文甚至可以聚集天地靈氣，供人修行。對了，儒家一般是稱天地靈氣為浩然氣。”

“當然，儒家只是提供修煉此境的一個絕佳方法，甚至可以說是我見過的最佳的方法，它也是玄黃界的主流，呵，至在我離開之前是如此。”

它自嘲一笑。

“但是修真界何其大也，能人異士何其多也，練氣法門千奇百怪，浩然境不一定非要走儒家的道路，不然你讓其它諸子百家如何自？”

趙戎聽到津津有味。雖然沒全懂，還有些疑，但至知道了個大概。

同時對歸又多了一點了解——它很可能曾經也是玄黃界人氏，后來因為飛升或者其它途徑離開了此界。

“你說芊兒可能顯化了本命飛劍，這是怎麼回事？那把飛劍在哪，我怎麼沒看見？”

“扶搖境是劍修，道修，武修的分岔口，武修是另一條路子，而劍修和道修的區別在于晉升浩然境時能否顯化本命飛劍，此劍在劍修心湖之上，并非實，但卻是大道之基，是劍修傲立萬千修士殺力榜首的倚仗。”

歸傲然道。

“那小丫頭雖然在我眼里只是個馬馬虎虎的先天劍胚，但是孕育出一把本命飛劍還是沒問題的。”

趙戎見它口氣如此之狂，試探道：“你也是劍修？”

“哼。”歸不屑回答這個問題。

趙戎笑了笑，慨道：“看來閣下生前也是個面人啦。”

“……”

它品了品，馬上反應了過來，大怒：“豎子爾敢！汝有何能？區區廢材，一介贅婿，竟敢揶揄本......咳，本座！”

趙戎半點不慌，甚至還覺得有趣，瞧把它氣的，連古言都飆出來了。

而且趙戎最近發現，它雖然毒舌、傲，但是鄙視他的言語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句，小子、廢材、贅婿，他聽都聽膩了。

一看就是從來沒深到人民群眾中去過。

“好的好的，我是廢材，我是贅婿，您別氣了，您要是氣死了，我以后半夜睡不著找誰聊天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