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夜深深吸了一口氣。
要不是從小就跟著太傅學如何控製表,他怕是已經被這放肆的人氣得破功好多回了!
走到寢宮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
“還不?莫非要朕讓軍抬著你去?”
他朝外麵喊了一聲,“來人!”
“別別別!臣妾這就起來!起來!”
祝無歡見他真的喊人了,連忙去撿地上的皇後袍服麻利的穿起來!
才不要被軍像抬一頭五花大綁的大豬一樣抬著出去呢!
以後可是要做皇的人,有這樣的黑曆史那也太沒麵子了!
長夜差一點被這心聲逗笑了。
看了一眼那纖瘦的材,他轉走出去。
還大豬呢,瘦竹竿差不多。
……
長夜回到無極殿一刻鍾,祝無歡也磨蹭著來了。
倒不是祝無歡故意磨蹭了一刻鍾,實在是……
幽幽低頭看了一眼這袍!
搞不明白好好的一件裳為什麽要設計這麽繁複的穿法!
折騰了好半天才在係統的指點下,把裳的係帶係好,把鑲嵌滿寶石的腰帶束好,把那些金啊玉的各種佩飾在腰間掛好!
雙手拎著過長的擺,艱難進高高的門檻,瞪了一眼長夜。
都怪這暴君!
皇後生父投敵叛國的消息傳來,他就將皇後宮的所有宮太監都押送到了慎刑司,導致如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哪怕是留一個宮都好啊,哪裏用得著那麽費勁的穿裳?
“……”
正伏案批閱奏章的長夜,默默抬起頭看了一眼祝無歡。
自己不會穿裳,還要怪別人?
還有,你們一千年後的裳難道跟如今不同?怎麽就不會穿了?
不過長夜也思考了一下。
既然不打算殺,那邊沒個宮伺候是不行。
等會兒就把祝家送來的丫鬟素秋送回長樂宮吧。
今後不了要跟祝家的人接,沒個悉的丫鬟在邊點撥,見了祝家人怕是連誰是姐夫誰是哥哥都分不清……
他還有很多事想從上得到驗證呢,暫時還死不得。
“小元子,賜座。”
看了一眼祝無歡,長夜就淡淡的吩咐邊的小太監。
“喏。”
小太監行了禮,轉就去讓人抬了一張鋪著繡墊的椅子出來,恭恭敬敬的請祝無歡坐。
祝無歡來太極殿的煩悶心,在聽到長夜喊“小元子”時,一掃而空!
驀地扭頭,兩眼發亮的打量著這個小太監!
哇塞!
這就是曆史上鼎鼎大名的元公公嗎?
長得真是眉清目秀,貌若好啊!
一邊看,一邊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小元子都轉去端茶了,的視線還不舍得從小元子上移開。
而桌案邊——
長夜在聽到祝無歡的心聲時,翻奏章的作就一頓。
嗯?
鼎鼎大名的元公公?
他微微抬頭,晦的打量著小元子。
這個從他歲就跟在他邊的太監,難道有什麽問題?
不然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太監如何會在曆史上留下“鼎鼎大名”?
“娘娘喝茶。”
小元子取了一杯熱茶來,恭敬的獻給祝無歡。
祝無歡笑瞇瞇的手接過來。
看著躬靠近自己的小元子,祝無歡心裏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喊——
啊啊啊,這個元公公不僅人長得好看!聲音也超級好聽啊!
難怪野史說元公公在宮魅力無人能敵,不止很多大臣心悅他,就連長夜這個暴君都對他深種!
野史還說,長夜為了跟他示,甚至親手殺盡後宮三千佳麗,獨寵他一人!
這樣貌又心的小可,換了也啊!
想到這兒,又扭頭的看向長夜,漂亮的大眼睛裏閃爍著邪惡的芒。
說起來,上高時也曾追過好多本以長夜和元公公為原型的耽小說,至今記憶深刻呢!
暴君的霸,小太監你上雙翅也難逃,真是好帶的!
想想以前隻能看著小說磕磕cp,現在竟然能夠親眼看著這冷漠暴君霸貌小太監的現場,突然覺得穿越一回好像也沒什麽不好了!
“……”
長夜聽著的心聲,背脊慢慢變得僵。
愣了好幾秒鍾,他終於反應過來!
他垂著眼眸,眸子裏一片暗!
他那幾在袖子遮掩下的手指,狠狠,用力到骨節泛白!
祝、無、歡!
你心裏說的都是什麽玩意兒?
什麽朕對小元子深種?
他一個男子,朕對他深種?
是你腦子有問題還是朕的腦子有問題?
還有!是哪家的野史記載了朕和小元子之間不能說的二三事?
膽敢汙蔑朕是斷袖,朕要滅他全族!
“哢”——
正在長夜怒得想掀桌時,大殿裏忽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哢聲!
長夜驀地抬頭。
原來是祝無歡的茶杯碎了。
他看見祝無歡一臉呆愣的捧著破碎的茶杯,好像被嚇到了,滾燙的茶水澆了滿手也呆呆的沒反應。
但其實,他分明聽到正激的在心裏跟係統嚷嚷——
【啊啊啊係統係統!是不是大力丸生效了?我剛剛看小元子看得太神了,沒注意手上的力道,隻輕輕一,就碎了這茶杯!】
係統淡定的回答。
【宿主這本就是武將之,自小鍛煉,因此力氣是普通子的兩倍,百十斤的東西輕輕鬆鬆就能拎起。如今大力丸在這原本的力量基礎上又增加了三倍,宿主可徒手拎起三四百斤的兵,碎一隻茶杯自然也是正常。】
祝無歡都樂瘋了!
徒手能拎起三四百斤,那今後跟人打架,直接拎著人的臂膀就能輕鬆將人掀翻在地?
太爽了啊!
誰也欺負不了了!
正激著,忽然察覺到有一道鷹隼般犀利的視線正盯著自己,驀地抬頭。
對上長夜的視線,心一!
無法解釋自己徒手碎茶杯的事,幹脆一秒戲附,淚水漣漣的倒打一耙。
“皇上,您好狠的心啊!您要是想活活燙死臣妾,那您拎著開水往臣妾上澆就是!何必假意賜臣妾茶,卻找個破茶杯想燙廢臣妾的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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