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命人打了駙馬五十板子,此事很快傳得沸沸揚揚,滿朝文武皆知,宮宮外一片嘩然。
宮里的太后和貴妃首先坐不住了,急怒加:“楚青凰這是又發什麼瘋?瑾之弱書生,能挨得住板子打嗎?簡直不可理喻!哀家活到這麼大,還從沒見過對自己駙馬私刑的……簡直無理取鬧!何統?”
貴妃臉難看,掩不住焦灼:“聽說打得還重,瑾之不知道能不能得住?太后可得替瑾之做主啊。”
太后沉著臉坐在椅上,修飾得致的妝容也掩不住面上寒霜:“楚青凰當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這兩年仗著皇上的寵肆無忌憚,盡干些離經叛道之事,還有那端妃也沒一點規矩,連自己的兒都管不好,由著在宮外胡作非為,簡直丟盡了皇族臉面!”
貴妃抿著不說話,眼下楚青凰有多放肆不想理會,只想知道瑾之怎麼樣了,五十板子……簡直想都不敢想,該死的楚青凰,真能下得了手!
若瑾之有一點好歹,一定讓端妃母都付出代價!
“太后娘娘,不好了!”仁壽宮馮總管匆匆,躬稟報,“侍衛傳來消息,說七公主想休夫。”
什麼?!
太后震驚,鐵青著臉怒道:“楚青凰這是要反了天了!”
貴妃表驟冷:“楚青凰到底要干什麼?”
“馮平,立刻宣楚青凰進宮,哀家要見!”
“奴才遵旨。”
馮平帶著太后懿旨匆匆出宮趕到護國公主府,卻見楚青凰正從府中出來,馮平一愣,慌忙跪下:“老奴參見公主殿下。”
后跟著來的幾個侍衛齊齊跪了下來。
不管七公主在皇族權貴和滿朝文武眼中印象如何,愚蠢也好,花癡也罷,護國公主的封號卻不容任何人冒犯,即便是在后宮嬪妃面前也能平起平坐。
更何況楚青凰可是個暴戾殺人的主。
若惹不快,就算當場把這些奴才殺了,太后也拿沒辦法。
楚青凰俯視著太后宮里的侍,聲音漠然:“何事?”
“回稟公主殿下。”馮平恭聲回話,并不敢仗著太后的勢在七公主面前擺架子,“太后娘娘命小廚房做了些點心,讓您和公子一同進宮去喝茶吃點心。”
楚青凰聞言,用最短的時間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西齊皇帝已過不之年,后宮中皇后跟各妃爭斗很厲害,七公主上面有四位皇子,因為皇帝當年是帝即位,早早就選秀充盈后宮,等他掌權之后,先宮的子大多提了妃位。
也因此,排行第一到第五的皇子眼下皆擁有爭奪皇位的資格。
后宮目前皇后執掌大權,貌弱的端妃因當年護駕有功最得圣寵,而瑾之的姑姑貴妃則最得太后歡心。
所以這也算是三足鼎立?
瑾之今天被下令責罰,并且已吩咐扶蒼把消息傳出去,太后和貴妃自然都知道了此事。
貴妃第一個就會坐不住,但楚青凰這樣的脾氣本是世間有,貴妃只怕也不敢擅自發難,只能求助太后。
“殿下?”馮平小心抬頭,“莫讓太后娘娘等久了。”
楚青凰瞥他一眼,淡道:“本宮自己去就可以了,駙馬此時大概還起不了。”
說著,徑自走向外面早已備好的轎子旁。
本來就打算進宮的,順便去看看太后也無妨。
馮平聽說得如此云淡風輕,一時心頭不安,只覺得公主殿下跟以前好像不一樣了,只是哪里不一樣,好像又不太說得出來。
坐進轎子,楚青凰斜倚在榻上闔目沉思,馮平和侍衛們跟在轎子后面戰戰兢兢。
不多久,轎子抵達宮門外落地。
楚青凰起走下馬車,跟隨馮總管一道往太后的仁壽宮走去。
皇宮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宮道上來來去去的太監,侍衛,宮……見到楚青凰,無一不在剎那間五投地,生怕跪得慢了一步就濺當場。
楚青凰漠然。
走進仁壽宮,太后坐主位,貴妃果然也在,陪坐在太后左側下首位置。
見到楚青凰到來,兩人表皆是沉冷,不聲地對視一眼。
“小七。”太后抑著不悅,威嚴地開口,“瑾之呢?怎麼沒見他跟他一起來?”
“他今日犯了些錯,在府中到了該有的責罰。”楚青凰在貴妃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接過宮人遞來的茶水,垂眸輕抿了一口,“等傷勢痊愈,讓他進宮來給太后和貴妃娘娘請安。”
貴妃臉一變,正要說話,卻聽太后詫異地開口:“犯了錯?瑾之這孩子一貫溫雅守禮,知進退懂分寸,怎麼會犯錯?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以前楚青凰不是最喜歡瑾之?就算瑾之做了些不該做的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包容,今日怎麼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不是有人在耳邊吹了什麼風?
楚青凰沒說話,視線里瞥見貴妃絞了帕子,也聽見心里在暗暗咒罵,不過并不在意。
只是忍不住想,原主楚青凰到底有沒有讀心?
且不說這貴妃定然不是真心對待楚青凰,若原主真有讀心,那應該能看得出來,不管是太后和貴妃,還是瑾之,對都是真真切切的利用和厭惡。
怎麼還能那般沒腦子地上去?
“小七。”太后皺眉,看著若有所思地看著楚青凰,“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誤會。”楚青凰回過神,權當聽不懂太后的言下之意,“太后還有別的事?若沒有,我就先走了。”
說著站起,顯然一副要走的架勢。
以前的楚青凰就是這樣的,從來不把規矩禮數放在眼里,青凰自然不會在這一點上做出什麼改變。
若一時間變化太大,反而會引起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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