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難道真有人生而知之？

道士于吉拿著幡旗，揹著行囊，快步走在平整的街道上。

“這裡是平鄉的集市？真是熱鬧。”

于吉看著四賣的小販，如果在其他地方，這些底層小販，多是面有菜，骨瘦如柴，然而這裡的小販，卻一個個臉紅潤，強力壯。

走了幾步，于吉看到一水汽蒸騰的屋子，有些好奇的拉著路人詢問：“這房子什麼況？怎麼有這麼多水汽？”

路人被拉住，本有些不耐煩，可看著于吉上的道袍，態度瞬間轉變了許多，他解釋道：“這裡是開水房。”

“開水房是什麼？”于吉有些好奇的問著。

“開水房就是賣開水的鋪子，只需幾文錢，就可打一大壺開水回家，吃喝洗漱都很方便。”路人耐心解釋。

“幾文錢？這麼貴？不過是燒開的水罷了，無本買賣，怎麼這麼貴？”于吉有些不敢相信。

“這算什麼？平鄉之地，寸土寸金，多外人嚮往著呢，做什麼生意都很好賺錢，就是開水房都可以賺上很多。”路人滿不在乎的說道。

于吉漲了見識，又有些奇怪：“大家都買開水喝嗎？這生意還很不錯的樣子。”

趙二不厭其煩的解釋道：“無機是太平道創造的詞語，大意便是沒有生機的東西，無機有石灰、石膏、滷水、硫磺、砒霜、黑礬、螺灰、蠣灰、蛤灰、蠔灰這些。”

“我便是大賢良師。”蘇澈直接說道。

這眼神的意思大概就是：你在逗我？

“是也不是，這家店賣的是特殊加工的無機，效果比一般的無機好很多，力是其他料很多倍，雖然貴些，但摻雜了其他料一起使用，地效果簡直不要太好，所以生意非常好。”趙二說道。

“那爲何……”于吉言又止。

于吉呆呆的看著蘇澈，眼神在那麼一瞬間可謂是充滿了困。

“大賢良師，大賢良師……”于吉念著這個名字，一臉佩服的說著：“真是人如其名啊！”

“還有廄、蠶沙、繰蛹、骨、豆箕、河泥，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于吉連忙問著。

“爲什麼不準喝生水？”于吉下意識的問著。

“小兄弟還是不要開玩笑了……”于吉有些無語。

逛了一圈後，于吉被這裡的繁華程度徹底驚到了。

“我看你是外地人，就陪著你逛逛吧。”路人笑著說道，“這些日子平鄉來了不外人，不商打著平鄉的旗號騙人，你小心不要上當了纔是。”

偏廳，于吉忐忑的等待著，不一會兒，來了個穿著道袍的青年，正是蘇澈。

“有勞了。”于吉對這裡非常興趣，很想深瞭解一番。

于吉從隔壁縣城過來，左右不過百十里的路程，可其中變化之大，卻讓他完全不敢置信。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有人會花錢買這些。”于吉點了點頭，認真將這些記在心中。

趙二回答：“那是一家店。”

“我是道士和我懂不懂有什麼關係？”于吉啼笑皆非。

“你問這麼詳細作什麼？我只知道大概，我知道的有渣、餅、土、綠、無機，這些每種都有數十，加起來便是一百多種，而這家的料做的便是無機的生意。”趙二道。

“哈哈，這是太平道教主親自取的名字，他說東西和金子一樣珍貴，能讓人吃飽飯！”趙二笑道。

“那是，大家都尊稱他爲大賢良師，這平鄉幾年前可不是現在這般景象，那時候我飯都吃不飽呢，多虧了大賢良師和太平道，他們來了，這裡就太平了。”說起太平道教主，趙二一臉的崇敬。

又走進了些，看著這家店鋪的奇特名字，于吉忍不住唸了出來：“金坷垃料鋪……這店名好生奇怪。”

他于吉之名，在這道教之中還是很響亮的，果然到了大賢良師的接見。

蘇澈大步來到于吉旁，作揖說道：“您便是于吉道長嗎？”

“怎麼可能這麼多？”于吉自然不信，料能地，莊家產出會更多，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可料左算右算，也不過十幾種而已，怎麼可能有一百四五十種？

“哈哈，我一開始也不相信有那麼多種料，也是你這個表。”趙二笑著說道：“最開始大家的料是人的糞尿、家養的糞尿，還有雜草、草木灰作料，還有……”

這讓他越發的對那位大賢良師好奇。

走了一路，聊了一路，忽然，于吉看到一家奇怪店鋪，人來人往，扛著一包包東西不斷進進出出，那東西的味道讓人有些不適。

“大部分人都是家裡燒水，沒柴火了，或者沒時間燒水，就來這裡買水，哎，你好歹也是個道士，怎麼這不懂那不懂啊。”路人搖頭晃腦的說著。

“多種？”

“那有勞先生了，不知道如何稱呼？”于吉連忙作揖謝。

“確實有些道理。”于吉點了點頭。

“正是。”于吉連忙起還禮，他看著蘇澈清秀的面孔，有些奇怪的問道：“大賢良師今天沒時間見我嗎？”

“原來如此。”于吉點了點頭，問道：“這家店賣的就是這個？”

“我可沒有開玩笑。”蘇澈搖了搖頭。

“不敢當先生，我名趙二，你直接稱呼我名字就行。”趙二笑著說道。

諸多事，遠超于吉的想象，文智開化程度也非常之高。

“無機又是什麼？”于吉有些無法理解，他發現自己就像是來到了新世界一樣，這個不懂，那個也不懂。

“我之前數了一次，足足有一百四五十種呢。”

“因爲太平道的教旨上說了，病從口，很多病都是生水引起，無論是喝井水還是喝河水，都必須煮沸了再喝，這樣生病就了，你別說，還真是這樣。”路人慨說道：“大家不喝生水之後，好了不呢！很生病了！”

“因爲這是太平道規定的，太平道勸導大家絕對不能喝生水，一開始大家還不習慣，但後來漸漸便沒人喝生水了。”路人笑著說道。

還記得在一週目的時候，蘇澈磨泡，死纏爛打，最終才了于吉的弟子，有了機會拜師學藝，從而逆天改命。

“倒也不是。”蘇澈搖了搖頭。

隨後，他一路打聽，尋到了太平道觀，向門口道報上了自己的名號，請求見那大賢良師一面。

于吉：“？”

“店？”于吉好奇：“賣的是料？”

“對！”趙二點頭，有些得意的問道：“你可知道，平鄉這邊，料有多種？”

于吉看向趙二問道：“那邊在賣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難聞？”

“原來如此。”于吉忍不住慨道：“這太平道的開創者，定是一位大能啊，竟然懂這麼多，真是世間有的能人！”

然而在這二週目，他卻是作爲平鄉之主，掛著大名鼎鼎大賢良師的名頭來見於吉。

可蘇澈又這般年輕，自然讓于吉不敢相信，他死死盯著蘇澈，也察覺到此人氣度不凡，不經意間流的道韻，這本不是一般的道能擁有的。

“難道……真有人生而知之？”

于吉難以置信，忍不住喃喃自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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