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完趾后,朱拓打算率領士卒再度前往南部安南(如今的越南)。
安南的況更加復雜。
如果說趾的百姓還能自稱為大明百姓,那麼安南……當地的百姓本沒有把自己當大明人。
得知朱拓的計劃,縣令也準備組織士卒,護送著朱拓前往。
朱拓很生氣,大聲的質問道:“安南不過是一群蠻夷,我帶那麼多部隊干什麼?”
在朱拓看來,三千士卒足夠了。
只不過帶上了一個向導,那向導在路上介紹著安南的況,說的頭頭是道:“安南雖然每年朝貢,但是從不把自己當大明人。”
“他們有自己的君主,不怎麼待見大明的使臣,過著圈地自足的生活。”
“而由于這里偏遠,安南的勢力又大,大約有好幾萬人的部隊,所以趾和安南界的土司,只服從安南君王的命令。”
朱拓下意識的點點頭:“如今趾已經臣服,如果打敗安南后,從嶺南修建道路,一路到九真、合浦、安南,那整個南方將連一片。”
呂青搖頭道:“大王,這里山高林,就算把嶺南的百姓全算上,也要幾十年才能做完如此龐大的工程。”
“哦,那還是想其他辦法吧。”朱拓說道。
往南走,就遇到了一些土司,也就是小的部落。
朱拓沒想到,這些小部落竟然修建在山上,要是不仔細看,本就看不出來。
當朱拓率領三千人馬前來時,這里的人嚇壞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漢人的部隊。
這部落的人當即大了起來,急忙關上了大門,有男人拿起武,人抱著孩子藏在屋里。
整個寨子一團。
士子梁獰笑著拿出武,大聲道:“大王,給我一炷香的時間,我保準全殲敵軍!”
“這他娘的也敵軍?”
朱拓一掌拍在士子梁頭上,沒好氣的說道:“本王是來教化的,教化懂不懂?你要是敢對平民下手,信不信本王把你扔到蒙古,讓你好好的干仗。”
士子梁撓著頭:“大王,我開玩笑呢,開玩笑呢。”
朱拓并沒有對這個城寨的人無禮,笑呵呵的讓向導上前涉,沒有耗費多長時間,就有人打開了寨門。
為首者穿著苗族的服飾,充滿警惕的看著朱拓一行人。
“不知大王前來,所為何事?”首領畢恭畢敬的行禮,周圍百姓也是紛紛行禮。
朱拓笑著扶起了他,熱的拉住他的手:“我是嶺南的肅王,這一次來啊,沒有其他意思,就是隨便巡視巡視。”
首領有些驚異,傳聞中肅王囂張跋扈、兇神惡煞,可是他此刻覺傳聞不真,肅王殿下謙遜有禮。
在首領的歡迎下,朱拓走進了寨中,并讓三千士卒留在山寨外面。
朱拓昂首,跟著那首領來到大堂。
首領拿出酒、食,還有人在堂中作舞,他本想驅散圍觀的百姓,但是朱拓擺擺手,表示毫不在意。
這個土司人不多,只有數千人,但是周圍還有好幾個土司彼此呼應,如果作戰的話,應該能召集個一兩萬部隊。
呂青神張,站在朱拓后,警惕的看著周圍每一個人。
但是朱拓顯然就放開的多,直接拉著那土司首領喝酒,也不怕這酒里是否有毒,門外的百姓聚集的越來越多,好奇的看著屋的朱拓。
這位嶺南的肅王,雖然沒見過真人,但是卻有不關于他的謠言。
有人說,他親手烹殺了安邦彥,并把他的給分食了。
還有人說,這位肅王平日里只吃人,不吃素食。
更夸張的就是,這位肅王只吃三歲以下的小孩,嶺南的小孩都快被吃了。
這些傳聞肆,讓這里的土司百姓,對朱拓天生就有一種畏懼。
首領驚訝的看著面前這位無比豁達的大王。
從前的嶺南員來此,無論用什麼禮儀招待,這些員都會忐忑不安,時刻警惕,生怕自己會害了他們。
可這位大名鼎鼎的肅王殿下呢?
此刻已經笑呵呵的拉著一名小孩聊天了,只見他聊了一會兒天,又抱著兩個當地的子開始跳舞,跳的載歌載舞。
怎麼看,這位貴公子也是一位溫良之人啊,哪像傳聞中的那麼可怕。
酒足飯飽之后,朱拓摟著那首領的肩膀,兩人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友,笑著道:“這頓飯菜很盛,多謝你們的款待。”
首領道:“只要大王不嫌差就行。”
朱拓笑道:“不差不差,我看你們生活的并不好,卻用這麼好的飯菜招待我,我之有愧。放心吧,等我回去后,會補償給你們的。”
“啊?多謝大王的好意,不用……”
“既然你們對我好,那我就不能讓你們寒心,等我回嶺南后,糧食、鐵、布匹、瓷,我全都支援給你。”
那首領頓時驚愕了,忍不住問道:“大王怎麼對我山寨如此好?”
“我看你很不錯,哈哈。不支援這些資,我看你們的耕種水平也太低了,有的人上帶著傷,估計醫療水平也不怎麼樣。唉,到時候我給你們派點工匠和醫者,如何?”
那首領徹底驚呆了,天上怎麼掉餡餅了?
“大王為何?”
朱拓喝了一碗酒,道:“我既然為嶺南的王,那嶺南一帶的百姓,我皆視之為兄弟!從前你們生活的不好,那是本王的過錯,現在本王補償給你們,也是應該的!”
聞言,首領突然覺得眼角潤,站起,鄭重行禮,大聲道:“多謝大王的恩德!”
朱拓突然指著外面的士卒,問道:“你看,本王的將士們威武嗎?”
那首領看著這些全副武裝的銳們,不由的點了點頭:“確實威武!”
“你有所不知啊,本王的嶺南,是大明疆域最大的地方,在嶺南,像這樣的將士,足足有八萬人!”
“八萬?!”
這首領顯然是被嚇到了。
“嶺南百姓糧倉里的糧食啊,堆積的都沒地方放了,還有那些百姓的服啊,穿幾次就會被扔掉。至于鐵啊,我嶺南境,都是鐵礦山,每天有上萬人挖礦,甚至嶺南百姓的服都恨不得用鐵來做!”
呂青低著頭,閉著眼。
見過吹牛的,沒見過這麼會吹牛的。
朱拓和那位首領勾肩搭背:“今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強大的嶺南就是你最堅強的后盾,放心吧,用不了幾年,你的土司就會繁榮昌盛起來的。”
那首領出憧憬的目,但又迅速黯淡下去,干的說道:“好大王知道,那安南絕對不會坐視我土司做大的。”
“啊?安南?關他們什麼事?”
那首領終于打開了話匣子,憤怒的說道:“那些安南的賊人,平日里就看不起我們,還要我們每個月向他們朝貢,一旦東西了,他們對我們就非打即罵!”
“那些安南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我們從不曾招惹他們,可他們不許我們與大明來往,我們沒有食,就著我們去劫掠大明,與大明為敵。”
“什麼?他們竟然敢欺負本王的兄弟?”
“這如何能忍?”
聽著首領大吐苦水,朱拓憤怒的站起,一掌拍在桌子上。
首領趕忙拉住朱拓,勸道:“大王,喝酒,喝酒!”
“此酒尚溫,你們且在這里坐著,本王去滅了他的國,再回來和你們喝酒!”
一旁的士子梁扯開襟,大聲道:“跟大王一同前往!”
見短短兩個時辰,就和這些蠻子稱兄道弟的朱拓,甚至揚言還要為他們復仇,呂青也是大寫的服字。
首領勸道:“大王,此事還要好好籌劃,我在這里還有幾個好的土司,我們可以聯合他們一同抵抗安南。”
“他們也安南的迫?你說說看。”朱拓驚訝的問道。
作為有名的拱火大師,朱拓三句話就讓首領大吐苦水,表現出對安南的極大不滿。
安南由于地偏僻,勢力又大,所以面對周圍的部族,表現出一種濃濃的優越。
要求周邊的土司臣服于他們,并且每個月都要上貢糧食,不如此,他們安南每次打仗的時候,這些土司也要出人出力。
首領憤怒的說道:“這些蠻人,每年還要搞什麼祭祀,要求我部落提供十個男,然后殺了祭天。他們知道大明離得遠,不會因為這些事找他們麻煩……”
“我們夾在大明和安南中間,艱難求生,甚至連稅賦都要兩份。大明的吏每次來,看不起我等,認為我們這些人是蠻夷。”
“你說什麼?!”士子梁臉大變。
竟然當著朱拓的面,說大明的壞話,難道不想活了?
首領這才驚醒,慌忙道:“我說錯了,還請大王恕罪。”
朱拓此刻,神極為肅穆,沒有了剛才的浪。
他拉著首領重新坐下,嚴肅的說道:“這是大明的過失!但本王保證,今后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只要你們心向大明,那就是大明的百姓。”
“你們的人,本王保證讓他們安居樂業,那些孩子們,本王會讓他們讀書識字,還有白發蒼蒼的老人,本王也會善待他們!”
“我此次巡視,只有三件事,公平,公平,還是他娘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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