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秋告訴:“對,就是在報仇。那云氏能賣了我們的人,我們自然也能賣了的人。霜華你記著,不管有什麼仇什麼怨,能報的當場就報,不能報的也得在事后立即琢磨應該怎麼報。總之不能拖太久,否則會讓對方以為我們失了斗志。”
霜華想了想,又問:“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我們不是君子!我們是子!再者,十年?十年之后該忘的都忘了,還報什麼仇?哪還能有報仇的快?仇這種東西,非得當場就報才能來得痛快!”
常嬤嬤走得快回得也快,沒一會兒工夫就一路小跑地又回到了飛雪院,站到陸辭秋跟前賠著笑臉說:“事都辦妥了!老夫人一聽說那倚梅有病,當即就表示必須發賣掉。這事兒是珍珠去辦的,是老夫人邊的一等丫鬟,辦事您放心。
另外老夫人還說,從前椒香院的丫鬟婆子,多半都是裴夫人從娘家帶來的陪嫁。雖說到了陸府之后,契都改陸家的了,但那畢竟是從裴家來的人,陸家不好私自置的。
老夫人吩咐了珍珠,讓去發賣倚梅時,順便打聽一下椒香院兒那些人的下落。要是有還在人伢子那里的,就給帶回來。要是已經被賣掉的,就問個去,再問二小姐如何打算。
二小姐,您看這樣辦,您滿意嗎?”
陸辭秋點點頭,表示非常滿意。
見滿意,常嬤嬤就放心談正事了。
此番談正事,跟老夫人的一致決定是,打牌——
“二小姐,今日真是萬萬沒想到,那株九曲回草居然能被人劫了去。二小姐,宸妃娘娘十五歲就進了宮,此后老夫人經常是一連幾年都見不著的面。這母連心啊,老夫人想兒想得整宿整宿睡不著。特別是聽說宸妃娘娘得了這種怪病之后,就更是跟著著急上火,里都起了好幾個泡。”
常嬤嬤一邊說一邊抹眼淚,“二小姐,不管咱們家里后來出了什麼事,但說實在的,宸妃娘娘一直以來對您和裴夫人都很不錯。所以二小姐,您能不能看在裴夫人的面子上,再想想看有沒有法子能治好那怪病?裴老夫人是咱們南岳國數得上號的神醫,二小姐您在北地住過幾年,一定了裴老夫人真傳的。您再給想想,求您了。”
說著說著,這常嬤嬤就給陸辭秋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著實。
陸辭秋倒也沒再拿假大空的話糊弄,因為常嬤嬤說得對,不管左相府里的人如何,至在原主記憶中,那位嫁深宮的姑母,待的確是不錯的。
于是問常嬤嬤:“姑母的病癥,如今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原主記憶里,關于宸妃娘娘究竟得了什麼病,并不是很清晰。只依稀能想起來似乎是皮病,卻不知道是哪種皮病,也不知道病到了什麼程度。
但其實常嬤嬤也是不清楚的,包括陸老夫人,都不太清楚。
因為們沒進宮,消息是宮里傳回來的,宸妃向娘家求助,想在民間尋名醫為診治。
常嬤嬤告訴:“大概幾個月前,宮里傳出消息說,宸妃娘娘得了一種怪病,全都長出銀白的鱗屑,每日睡醒,床榻上都會掉下來一層皮。平日里做什麼都要特別注意,但凡上有個破了皮兒的地方,最后都會為一塊疤或是一塊斑,怎麼都去不掉。
老夫人心里著急,想請旨進宮去探,可那段日子正趕上裴家出事,老爺說不宜進宮,老夫人這才忍了下來。可忍歸忍,心里是真著急啊!”
陸辭秋聽著常嬤嬤描述病,心里判斷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銀屑病。
這種病癥在二十一世紀早期之前,幾乎是不死的絕癥。
不管正經醫生還是民間大夫,都不愿意治這種病癥,因為本治不好。
得了這種病的人也十分痛苦,不但長一的癬,而且還要忌口,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但凡吃一點,病就會加重。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死,病得嚴重了,會引起許多并發癥,人命也就岌岌可危了。
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醫懂不懂這種病癥最基本的治療,或者說懂不懂得讓宸妃忌口。
如果什麼都沒管過,完全不會治,只怕現在的宸妃上已經很難看了。
但是好在銀屑病只是在二十一世紀早期之前,無法得到治。后來就已經有針對這種病癥的治療方法,并且已經生產出來專門治療的生制劑。
記得老師說過,在二十一世紀的那種生制劑,一共需要打十一針,可以將這種病癥治愈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但后續依然要終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否則很容易再次復發。
雖說若再次復發,只要再打針就行了。可打針是要花錢的呀!
好在,在進二十二世紀之后,醫學領域有了重大突破,針對這種病癥的生制劑也得到了改進。
從最初的需要打十一針,進步到只要打五針。
治愈程度也從百分之九十,提高到了百分之百。
那種制劑診所里有,想要治好宸妃不在話下。
于是把常嬤嬤扶了起來,“嬤嬤回去跟祖母說,姑母從前待我的好、待我母親的友善,我都記著,從來沒有忘過。此番雖然丟了九曲回草,但我會另外為姑母想辦法,一定把的病給治好了。請祖母稍安勿躁,再給我兩三日時間,待我想出法子之后會進宮一趟,親眼瞧瞧姑母的病。”
“哎!哎!有二小姐這句話,老夫人一定高興,午膳都能多用幾碗了。老奴替老夫人謝謝二小姐!”說著話又跪下磕頭,砰砰砰的,倒也磕得實在。
陸辭秋沒攔著,在磕完三個頭之后,正好想起隔壁院子的事,于是就跟常嬤嬤提了提。
常嬤嬤立即點頭:“小事一樁,老奴這就找人過來收拾院子,今晚之前一定弄好。”
在陸辭秋這里得到了明確又令人滿意的答復,常嬤嬤趕回百蘭院去跟老夫人匯報。
前腳剛走,霜華就琢磨著問了一句:“小姐,您說,如果您把宸妃娘娘給治好了,老夫人是不是就又要變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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