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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諜》第十一章 新目標

「這個姓田的,既然不知死活去糾纏你母親,還故意找上門去找你的麻煩,這就是在打我們軍事的臉。這樣的人,是決計不能留的,如果這一次平安無事放過他,難保此人不會再來找你們家的麻煩。更何況如此一來,我們軍事,豈不是了他人裡的笑話了。」張江和這話出口,唐城便知道田家旺的下場已經註定了,自己多說也是無用。

「不過,現在還不是要他命的時候,我聽說這個姓田的在南城可是暗地裡撈了不黑錢,這一次,不得要讓他先把錢吐出來再說。左右這一陣不忙,咱們就先跟他玩一玩,你跟著我也學著點,免得以後遇上事就慌了手腳,平白丟了我的臉。」張江和這麼說,讓唐城很是無語,心說自己在警局那會可不是慌了手腳,而是運籌帷幄好不好!

張江和帶人急匆匆的離開軍事,返回的時候,卻並沒有直接回軍事,而是把蒙著眼的田家旺先關押在了距離軍事有段距離的一個院子里。「這個院子原本是25軍一個中校團長的私宅,這個老小子不但剋扣軍餉,私底下還從事走私活。不過上頭有人保他,死罪定不了,這宅子就是他主出來的,正好被我們拿來充當安全屋。」

院子的面積看著不小,張江和帶著唐城裡裡外外的看了一圈,不明其意的唐城只看不說,倒是令張江和覺著唐城很能沉得住氣。「我去過你們家,反正這個院子一直都空置著,不如你們家搬來這裡住算了,畢竟這裡離著軍事也很近,有什麼事,我們這些叔伯們也好幫忙。」張江和有些期盼的看向唐城,只是唐城卻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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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如果是我當家,決計會第一時間就答應您。可我娘那個格,怕是不會點頭,況且我家那邊的治安還算好…」唐城說到此隨即停下話音先暗自看了一下張江和的表,見張江和的表不像是生氣,唐城這才接著言道。「張叔,我已經是個大人了,也能掙錢照顧家人。不過你放心,只要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我一定會向您尋求幫助的。」

唐城把事都推到了自己母親的頭上,張江和對此很是無奈,因為他知道唐城的母親馬桂香是個外剛的人,多半是不會接自己的這番好意。唐城陪著張江和閑聊一陣,就有張江和的親信手下過來彙報,說田家旺已經吐口,說是會拿出五千元向唐城賠罪。「媽的,這就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傢伙,去跟他說,沒有三萬元,這事不算完。」

張江和的獅子大開口,令唐城有些心跳加速,三萬元如果按照黑市價兌換法幣,那可就是超過十萬的龐大數字。十萬塊法幣,這是唐城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如果拿來購買房屋,一準能在繁華地帶買下好幾棟小洋樓,而且還是帶花園和車庫的那種。唐城認為三萬元已經很多了,可張江和卻不是這樣想的,他的目的是榨乾田家旺手裡的每一塊銅板。

再見到田家旺,唐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才只短短十幾分鐘,田家旺就已經被打的沒有了人樣。「長,我給…我給…我願意把所有家都拿出來獻給長…只求長能放我一條生路。」前後背滿是鞭痕的田家旺苦苦哀求張江和,可冷著臉的張江和卻好像並沒有聽到田家旺在說什麼,在張江和的冷眼中,一塊被燒的通紅的烙鐵落在了田家旺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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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焦糊味出現,「啊…」一個已經不似人聲般的尖利聲在院子里響了起來,就在唐城不忍再看下去想要轉離開的時候,卻被張江和一把攔住。「站好了,別,就這麼看著。你是唐岐山的兒子,是我張江和的侄子,就應該繼承我們上的勇武,別跟個娘們一樣的。」張江和的聲音在唐城耳邊響起,被強著的唐城只得站著不,繼續目不轉睛的看著田家旺被刑訊的過程。

事實證明,絕對沒有人能在如此的嚴刑拷問之下,還能保持一貫的氣。只是用燒紅的烙鐵燙了兩次,田家旺就什麼都代了,不但代了自己有一箱金條和大洋藏在臥室床下,還代出一枚銀行保險柜的鑰匙,田家旺在那家銀行的保險柜里還存放著一筆元和英鎊。

「麻頭,你帶幾個人押著田家旺去他家走一趟,他所說的那口箱子,還有那把鑰匙,一定要帶回來。」張江和直截了當,派了一個親信手下帶人去了田家旺家,唐城這會才只得他們為什麼沒有打田家旺的臉,敢是為了在帶人外出的時候,不會被人看出破綻。

帶著渾傷痕的田家旺被帶走了,張江和也帶著唐城離開,只是兩人才走到街口,便馬上分道揚鑣。張江和返回軍事去弄他那份報告,而唐城則直奔火車站,他此刻急於知道黑子他們是否已經找到那個手背上長著痦子的傢伙。穿便的唐城趕到火車站,馬上就在出站口這裡看到了蹲在路邊的黑子,唐城沒有馬上過去匯合,而是先靜靜的站在遠觀察黑子的周圍況。

南京是首都,這裡不僅有軍統的前軍事,還有中統的總部,此外還有大量隸屬警系統的外圍暗探。火車站這裡一向是重點防範地帶,像黑子這樣守在出站口,不得會被有心人注意到。可能是黑子看著只有十三四歲,唐城遠遠的觀察了好一陣,也沒有發現黑子邊有可疑人出沒,這才朝著黑子緩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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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你咋來了?」離著黑子還有十幾米遠,唐城就被不時左右張的黑子發現,迎著唐城走了幾步,黑子便暗自給唐城使了個眼,兩人繞過幾個路人,徑自鑽進了一個巷子里。「你說的那個人,我們還沒有找到,山子和小海進火車站裡面去了,也不知道他兩有沒有發現。」

黑子口中的山子和小海也都是流浪兒,當初如果不是唐城的母親善心施救,這幾個還沒有年的小傢伙,可能早就已經了孤魂野鬼。唐城暗地裡幫著軍事做事,便是為了弄到更多的錢,因為他需要養活的人實在有點多。唐城兩人正在巷子里低聲談,從火車站的出站口裡,卻隨著人流快步奔出一個圓臉年。

小傢伙先左右張幾眼,似乎是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便順著火車站外面的馬路一路向東移。「小海,這裡,我在這。」面朝著巷子外面的黑子眼尖,一眼就看到那個圓臉年,隨即繞過唐城,從巷子里探出半個子,朝那圓臉年招呼了一聲。

「黑子哥,你咋在這裡啊!呀,五哥,你也在這裡啊!太好了,這就不用黑子哥再去找你了。」看到黑子招手的小海快步走了過來,見到唐城也在這裡,小海的臉上不由得馬上出笑意來。「五哥,你說的那個人,我們已經找到了,山子哥在盯著他,讓我出來找黑子哥報信。」

唐城聞言大喜,急忙向小海問道,「你們真的看清楚那人的右手背上長著一顆痦子嗎?」小海沒有回答唐城的發問,只是連連點頭,在黑子的追問下,小海這才開口向唐城兩人說出整個過程。

「我們跟黑子哥分開之後,就跟著車站裡一個班頭,那人收了我們一包煙,就著我們到溜達。我們把車站的里裡外外幾乎全都走遍了,也沒有找到五哥你說的那個人,結果就在我們準備出來的時候,恰好遇上從車站調度室里出來歇班的一伙人。山子哥眼力好,一眼就瞧見五哥你說的那人,那人的右手手背上的確是長著一顆痦子。」

「那你們問了沒有,那人什麼名字?老家是什麼地方人?」黑子不由得出聲問了一句。

「我們沒敢細打聽,就知道那人王守義,好像是徐州人。」小海手撓著頭,似乎是對自己心大意到懊悔,不過唐城卻並沒有表示不滿,反而誇讚小海兩人做的很好。

「小海,你馬上回去,把山子出來。既然已經確認對方,就不用在車站裡面守著他了,咱們就等在車站外面,等他下班出來之後,再一路跟著他。」唐城自己也沒有想到,找到這個手背上長著痦子的傢伙會是如此容易,只要能夠確定對方的住,自己就能從警察局取記錄,繼而獲得對方更多的訊息。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唐城他們一直等在車站外面,在車站周圍的幾個街口裡,都有被唐城召集來的黃包車夫守候,每人五塊錢的高薪,令這幾個黃包車夫樂的合不攏。「別著急,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耐得住子。」見小海和山子兩個已經等待有些不可耐煩。唐城便耐心教導兩人。「蹲守很費時間,但也很有效,尤其是在咱們已經確認目標的況下。尤其對方在明,咱們在暗,這對咱們非常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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