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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茵崢嶸》第10章 義大利來信

當上午楊文龍來到培訓班的時候,高崢剛剛完了他每天早晨的晨練。

「給,早餐。」楊文龍將手裏提著的膠袋遞給了高崢。

高崢解開膠袋,直接吃了起來。

「昨天的比賽怎麼樣了?」楊文龍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賺了一萬,我拿了五千。」高崢裏咀嚼著食,有些含混地說。

「嘖嘖。難怪你不想踢了呢,這樣來錢真容易。」老頭兒哼道。

「老頭兒,就算我想踢,我又有什麼門路辦法?」高崢攤開手。「職業足球誒,哪是那麼容易想踢就能踢得上的?」

廢話!」楊文龍瞪大了眼睛,「只要你想踢,老子幫你找門路去!」

「這可是你說的啊。」

「是我說的怎麼樣,你這婆婆媽媽的……」

「那我踢了!」

「啊?」楊文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說我要踢職業足球了,老頭兒,我想踢了。你不是說幫我找門路的嗎?」

「好小子,你在這兒等著我的啊。」但楊文龍卻一點都不生氣,「你想好了?不是一時心?」

「嗯,我想好了,我還是想試試職業足球這條路。」

楊文龍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最得意的弟子,臉上一點點綻放出了笑容:「好,我去幫你找門路,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

高崢原以為老頭兒幫自己找的門路是國的,因為要踢職業足球的話,國也有中甲、中超聯賽。但沒想到過了一周之後,他給自己帶來了一個有點炸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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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崢,你來幫我看看這個郵件里寫的是什麼?」楊文龍將高崢進了他的辦公室,把電腦里一封打開的電子郵件給高崢看。

這是一份意大利文寫的郵件,確實也只有高崢看得懂。

「意大利薩索足球俱樂部……」

高崢只看了個開頭,就驚訝地扭頭看向了老頭兒。

「我有一個朋友,在這邊是做瓷磚生意的,他和薩索那邊有生意往來,通過他的關係,幫你聯繫上了薩索俱樂部。現在那邊發了個郵件過來,我又看不懂,就找你來幫我翻譯了。」楊文龍指著電腦屏幕,「快,繼續翻譯啊。」

高崢收回目,專註於那封電子郵件上。郵件很短,要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薩索俱樂部願意為他提供為期一周的試訓機會,如果在試訓中表現出,將有機會簽下一份合同。

「但機票、住宿的費用得我們自理……」高崢說到這裏,皺起了眉頭,他自己的口袋自己最清楚,他本沒有積蓄,每次比賽賺到的錢,很快就花完了——和他在足球方面卓越的天賦相比,在理財方面他實在是沒什麼能力。

上場比賽的一萬塊錢在分了一半給趙局之後,只剩下五千塊錢。而這段時間老頭兒給他制定了專門的訓練計劃,讓他好好訓練一下,恢復狀況。同時止他出去再打比賽了,他一下子就沒了收來源,只能靠那五千塊錢撐著。除此之外,他哪還能拿得出多餘的錢去意大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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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的事你不用考慮。」楊文龍大手一揮,高興地說:「也就是說只要試訓表現好,你就可以和他們簽職業合同了。」

但高崢還是很在意錢的問題:「怎麼就不用考慮了,機票加住宿,一周時間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老頭兒很不耐煩:「說了不要你管你就別管了,反正到時候肯定有錢讓你去意大利。」

「要不我還是去踢幾場……」

高崢話沒說完,就被楊文龍的呵斥打斷了:「你敢!萬一了傷怎麼辦?你別心錢了,這段時間你給我好好訓練就行了!你把護照給我,我讓我朋友一起把簽證給你辦了。」

見老頭兒是真生氣,高崢脖子,不敢說話了。

得到了來自意大利的明確答覆,楊文龍的心好的不行,他關了電腦,雙手背在後,溜達著走出了辦公室。

走的時候高崢還能聽到他在哼曲兒!這一幕可很發生在老頭兒上啊……

※※※

半個月後,高崢去意大利的簽證辦好了,距離他啟程去意大利已經開始進了倒計時。

他給自己父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不回去上大學,要重新去意大利追求職業足球的夢想。

結果他被媽媽罵了一頓:「你的腳不想要了啊?!」

「我的腳沒事兒了,媽,都休息了一年,能有什麼事兒?」

「你說沒事兒就沒事兒啊?人家權威不都說了讓你不要踢球了嗎?你真想坐椅過下半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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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媽媽的斥責,高崢有些無奈,這就是為什麼他寧肯住在老頭兒的板房裏,靠去踢野球賺生活費,也不願意回家找父母要一分錢的原因。

「好了好了……」高崢的爸爸將妻子勸開,換他來和高崢說。

「你媽也是擔心你。」

「我知道,爸。」

本來都幫你在這邊找好了關係,想讓你回去讀書的,結果……」

「爸,我真不是讀書的料,否則當初也就不會選擇踢球了。我踢了這麼多年的球,現在讓我回去上學,我能學個啥出來?」

「只要能夠拿個文憑,我們會幫你找關係……」

高崢打斷了爸爸的話:「你們總說幫我、幫我……但我不能靠你們一輩子啊,爸。我喜歡踢球,也只會踢球,我想在足球上試試看自己能不能踢出來,否則我之前十年的功夫不就白費了嗎?」

爸爸不吭聲了,良久他嘆息一聲:「其實你媽不希你在足球上出人頭地,就希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我知道,爸,我會注意的,我也不希自己坐著椅回來。」

「都說兒大不由娘,你想清楚了你就去做吧,家裏面不用你心,我們好著呢。」

「嗯。」

掛電話之前,爸爸還是嘆了一句:「我現在真不知道當初讓你去踢球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高崢也不知道是好事壞事,足球讓他了名氣和喜悅,但也帶給了他傷病和痛苦。或許就像是足球總有黑白兩一樣,任何事也總有好壞兩面吧,不能只想,卻不願意承代價。

※※※

PS,說是兒節,其實是「累父母節」。

今天一大早就去參加孩子兒園的活,因為我會拍點照,還被老師去兼職攝影師。

下午帶孩子去爺爺家,我得把上午拍的照片修出來給兒園老師。

晚上還要帶孩子去看錶演。

孩子慢慢長大了,在他的長路上我這個做爹的也不能缺席太多,所以沒辦法,今天一天就算是廢了。

還好有點存稿,所以明天還能繼續兩更……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生活中的各種事會越來越多,所以我這兩年的碼字速度越來越低,希大家能夠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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