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雲諫出手如電,封住幾大。
姜清焰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一幕,
忽然一隻溫熱手掌遮住姜清焰的眼睛,耳畔響起都雲諫清凜的聲音:「別看,轉過,下車。」
一腥氣鑽進姜清焰的鼻子,就在鼻子近在咫尺,應該是都雲諫手上沾了子的,而腥氣中還夾雜著一淡淡的苦杏仁味。
姜清焰撥開他的手:「中毒了!」
都雲諫本來要讓谷羽停車,話還未出口,生生卡在嚨里,眼中閃過驚訝。
姜清焰俯湊近那灘,用指尖沾了一點,放到鼻下細聞,不由皺了皺眉。擼起子扎的袖口,輕道一聲:「果然!」
子纖細雪白的小臂上,麻麻的紅點沿著管從手腕蜿蜒至臂彎,猶如蟲蟻噬咬出來的。
姜清焰道:「是蠱毒。」
都雲諫深邃墨眸中風雲翻湧,聲音卻依然鎮定淡然:「郡主可有辦法?」
姜清焰目投向角落裡的紫金梅花香爐:「姑且一試。」
剛走進馬車,姜清焰就聞出那香爐里燒的香中混有鈴蘭草,此有驅蟲之效,希能暫時住蠱毒。
回沖都雲諫一手:「匕首。」
都雲諫沉一瞬,從自己錦袍對襟撕下一片金葉子。金葉子薄如蟬翼,尖角鋒銳,葉緣還有倒齒。
按住子小臂,金葉子在腕間一劃,作乾脆利落,
都雲諫在對面看著,微微瞇起雙目。
割開手腕放后,姜清焰走到香爐跟前,打開蓋子,手進去抓了把香灰,托起子的頭,掰開就往裡塞。
都雲諫從後端出一杯茶。
接過茶杯,讓子靠在肩上,往裡面灌水。
好不容易才將滿灰送了下去,姜清焰又用金葉子在臂彎隔開一道口子,抹了些香灰上去,再用布條將臂彎紮……
「本王今日才知郡主還懂解蠱毒。」都雲諫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口氣彷彿漫不經心,眸中卻滿是狐疑和鋒銳芒。
姜清焰抬眼瞥了他一眼,沒有作聲,低頭繼續幫子包紮,心裡說道:「巧了,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忙完后,都雲諫坐到子旁,探了探鼻息,然後揚聲吩咐谷羽回信王府。
「有勞安郡主到本王府上稍坐。」都雲諫對姜清焰說道。
姜清焰點點頭。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聽到子報出「藏證據」的地方,都雲諫必然要將扣下,不找到那「證據」,是不可能放離開的。
「我這法子未必奏效,只是賭一賭運氣,就算有用也是暫時的,要救活命還需請來神醫。」
都雲諫微微頷首:「能撐到王府即可,有勞安郡主。」
不多時,馬車停了下來。
都雲諫領著姜清焰進門,對下人吩咐道:「請駱大夫過去。」
駱大夫。姜清焰的腦海中劃過這三個字,蜀南槐香谷,又稱神醫谷,那裡的人多姓駱。莫非這位駱大夫來自神醫谷?
隨都雲諫來到會客的前廳,都雲諫吩咐下人好生伺候,便準備離開。
姜清焰在他一隻腳出門口時住他:「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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