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送完舅母往回走,羅蘭苦著小臉,一連串的嘆氣。
「怎麼了這是?」
羅蘭苦哈哈的看著姐姐問:「三天後舅母來接,我們不去行不行?」
「為什麼啊?是怕舅母家不好玩,還是怕趙崇安調皮?」羅曼牽起妹妹的手往前走,讓自己手心的溫度,給力量和安定。
有姐姐在邊,羅蘭的確安心了不,可還是不想去舅舅家:「他們一家子都討厭我們,我們也厭煩他們。就算連著脈,咱們各自安好也很不錯啊,幹嘛非往一湊?」
前世,羅曼也是這樣的想法。
討厭大舅母一直上門,外祖一家被流放北地的時候,甚至還鬆了口氣:終於不會再來人了。
後頭盡磨難,想要有個依靠有個去的時候,才知道舅舅對他們一家的真心,有多難得;大舅母年復一年上門氣,有多難得。
上一世,是他們負了趙家。再來一回,要對得起良心,對得起舅家的分。
何況,要從裴婆子手裡將鋪子、田莊都拿回來,必須得有舅家的支持和幫助。
看姐姐好半天沒說話,羅蘭長長的嘆了口氣:「姐姐要去那咱們就去吧!左不過多些挖苦和白眼,我陪著姐姐!」
妹妹的心讓羅曼心間一片,手了妹妹的頭,問:「我們生來就討厭舅舅一家,可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啊?」
羅蘭答不上來,又不肯承認舅舅一家不討厭,於是抬頭看著剛冒出頭的月牙,不吱聲。
「爹還在的時候,就算娘不肯回娘家,爹每年也要去看外祖和舅舅們幾回。到了年節,更要親自打點了節禮送過去。」
「這就是嬤嬤不滿意爹爹的地方!」羅蘭沒見過爹,對爹也沒多:「他們一家害死了外祖母,害慘了娘親。爹爹不為娘報仇就算了,還敬他們是長輩。為這個,娘和爹生了多氣?」
看著妹妹氣哄哄的小臉,羅曼重重颳了下的鼻頭:「若沒有歹毒的心腸,肯定做不出害人命的事。可若真的歹毒,大舅舅和娘又哪來的活路?」
「大舅舅是趙家嫡長子,娘更是名京城的大人。他們不敢……」
「外祖母走的時候,娘才五歲,大舅舅也不過八歲。」羅曼停在羅蘭面前,認真的看著妹妹的眼睛:「父親不慈,後母惡毒。大舅和娘還佔著嫡字,能活下來就是大造化了。可大舅二十四就中了進士,娘更是嫁到了宣毅伯府。」
「他們要真好,娘怎麼嫁了人就不再回家?外祖去世,娘都沒去守孝。」
「所以啊,為什麼呢?為什麼娘親本該活不,卻活了名京城的人,還順利嫁給了宣毅伯府最有出息的爹爹?」
「自然是外祖父護著啊,舅舅和娘親可都是他的嫡子、。」
羅曼就笑了,笑得捧著妹妹的臉了好幾把:「外祖父那麼疼兒,怎麼可能和旁人害他們母親?」
沒等羅蘭反駁,羅曼又接著道:「若真是喜歡小舅舅母親,喜歡到能暗害了嫡妻的地步。怎麼能容得下娘親對不敬?看小舅母對咱們的怨氣,就知道娘不僅沒將後母放在眼裡,對後母的兒子也很不友好。」
雖說羅蘭生下來沒幾天就來了別莊,幾乎沒見識過宣毅伯府折騰人的手段。可有裴嬤嬤在耳邊一遍一遍的說,也不會以為這世上一片靜好。
羅蘭沒辦法反駁姐姐。可長到七歲,裴嬤嬤便在耳邊罵了宣毅伯府和外祖家七年。對宣毅伯府和外祖家,全家都同仇敵愾、恨了骨。
今天是怎麼了?
為什麼娘要他們去討好大舅母,姐姐還求著要去舅舅家,更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羅蘭有些無所適從,扯著姐姐的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羅曼心疼的了妹妹的手,看著的眼睛道:「蘭蘭心裡很是不是?」
見妹妹點頭,羅曼寵的對笑了笑:「姐姐心裡也有點。今天母親出來見大舅母,我心裡就難得很。」
「姐姐……」
「我難,不是難娘要勉強自己見不想見的人。」見妹妹眼帶心疼,羅曼臉上的笑容更暖:「我覺得娘不該將自己困在庵堂,有誥封、有兄嫂、弟妹。該和別的貴婦人一樣,活得尊貴又熱鬧!」
「咱們也一樣,咱們是伯府小姐。不該天繡花、煮茶抄佛經,我們也該像大家小姐一樣,詩詞歌賦事事通,管家理事樣樣行。」
羅蘭上次和姐姐進城,撞到過戶部張侍郎家小姐逛街。
不羨慕張小姐的眾星拱月,也不羨慕出手闊綽,卻被通的氣派震懾住了。明明笑著,卻沒人敢高聲一句;瞥過一眼的東西,婆子連托盤都端到跟前;也沒長得多,卻讓人移不開眼;走路,優雅得像天鵝起舞……
「我也能像張小姐一樣……」羅蘭眼神閃躲,滿臉通紅,就好像肖想了自己不該奢的東西。
「你該比更有風儀氣度,更加矜貴驕傲。」
見妹妹嘲弄的笑,羅曼正了神非常認真:「爹是宣毅伯府嫡四子,娘是朝廷誥封的三品淑人。大舅舅是掌管一路財賦的大員,小舅舅的商號遍布全國。張小姐祖上小富,到祖父才開始在朝為,基不深。你仰,可不管是比份、比財富還是比基,你都甩很遠!」
羅蘭聽得兩眼放:「真的嗎,我們這麼厲害?」
「真的!我們自己將自己束縛在庵堂邊,把自己放逐了沒依沒靠的可憐小孩。」羅蘭起牽著妹妹往前走,步履堅定得甚至鄭重:「我們要嘗試著去看看我們本該有的東西,比如舅舅們的親!」
「好!」
羅蘭神也堅定起來:「我陪姐姐去舅母家,我幫著姐姐看清舅舅家的人。若他們當真對咱們好,若外祖母的事當真是誤會。我幫著娘親和舅舅們和好。」
「其實,我也好想有更多人疼。連丫頭小廝都有一大堆親戚疼,我們卻只有娘和嬤嬤……」
更小的時候,看家別的小孩一頭撞進親人懷裡,會心酸得流淚;看見別人的七大姑八大姨,給他們帶回來不值錢的糖人、絹花,也會顧影自憐躲進被窩不肯出來……
如果舅舅、舅母真的不是仇人,該多好啊!
羅曼心疼的了妹妹的頭,神比以往更加堅定:「往後,會有很多人疼你,相信姐姐。」
羅蘭仰頭對姐姐笑,笑容燦若星河。說:「我信!」
「姐姐都打算和舅舅家好了,怎麼還那樣對趙崇安?他霸道慣了,肯定不了閑氣。剛才你還專門讓他多讀書,他都快氣燒起來了。」
羅曼笑得很神:「這就是姐姐厲害的地方了,你等著看吧!」
又想起羅蘭給趙崇安的服,便問:「咱們府上可沒有和你年紀相仿的公子、小廝。你給趙崇安的那裳,是做給誰的?」
羅曼話音沒落,羅蘭的臉『歘』一下紅。
看神,羅曼就知道中間有鬼,站到面前看定妹妹的眼睛笑,直笑得羅蘭招架不住,坦白道:「做給裴俊祥的,他上次來,袖子都磨破了。」
裴俊祥是裴俊臨堂弟!
聽這名字,羅曼心裡就咯噔了一聲。問妹妹:「裴俊祥不是住在松山書院苦讀嗎,你和他什麼時候稔了啊?」
羅蘭的臉更紅了,心也沒來由的撲通直跳。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看姐姐的眼睛:「我們打小就好!嬤嬤不許我吃的零食,他拿給我;我羨慕別家小孩有人疼,他就給我買糖人、絹花……」
這對人好的手法,和裴俊臨沒有二樣!
羅曼在記憶里仔細搜尋裴俊祥的名字,卻怎麼都想不起來這個人。羅蘭最後定下的人家,不是他。
可為什麼不是他呢?從小就放在羅蘭邊,又功虜獲了羅蘭的心,裴嬤嬤怎麼舍了不用呢?
這個裴俊祥,得好生查一查!
這頭,對待舅舅一家的態度上,羅蘭思想有了很大的轉變。對於三天後登門去舅母家,羅曼心頭有了算。
姐妹倆手拉手往回走,說著閑話,講著笑話,不時有笑聲飛出好遠。
立在和郡王書房外的金桂,卻滿頭都是大汗。
他換了三撥人查羅家,他和銀桂親自將羅曼的生平翻了個底朝天。可沒有異常啊,那娃娃在伯府的時候養在深閨,去了晚照庵大多時候也在替娘抄經,不可能也沒機會認得王爺啊。
可今天看王爺那眼神,說是被王爺拋棄了,還對王爺癡不悔他都信。
這不認得,又有深,解釋不通啊!
金桂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對著手中容沒變的兩頁紙發愁:王爺不信羅曼不認得他,他們又查不出頭緒。這,怎麼去差啊?
正想著王爺的臉發憷,便有小廝讓他進去回話。金桂心裡打著鼓,著頭皮進了門。
埋在公文堆里的和郡王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開始筆疾書:「查清楚了?」
金桂嗓子眼發苦,搖著頭將那兩頁紙放在書案上:「奴才親自過的眼,羅曼當真不認得爺。要打聽爺的事,也只有哥羅庭琛,和市井茶館兩個途徑。」
和郡王瞥了眼書案上的紙,飛快將手中文書理完,拿起紙張細看起來。
那上面有羅曼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事,詳盡到吃一口飯嚼幾下,喝一口水分幾回咽。可就是細到這地步,依舊沒有事跡指明認得他。
不僅不認得他,還很打聽他的事。從懂事到現在,邊的男子除了羅庭琛就只有裴俊臨一人。
和郡王將紙放回桌上,扭頭著窗外出神。
他無數次回想羅曼看他的眼神,對著他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他覺得對他有所圖,所圖還不,可他沒有證據。
「聽說羅庭琛文章做得不錯?」
見王爺不追問羅曼,金桂大大鬆了口氣,趕忙說起羅庭琛的生平,完了還帶著七分討好道:「羅庭琛刻苦好學,文章不說數一數二,在京城也拿得出手了。過幾天他要陪夫子參加左翰林開的文會,小的也跟過去看看?」
和郡王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兩張菲薄的紙上敲了敲,又細細算了日子后道:「給本王也要一張帖子。」
金桂差點驚掉下:王爺要去了個小翰林組的文會,得轟啥樣?
宣毅伯府都快沒落了,趙家也不是啥重要角,羅庭琛和羅曼就跟兩家的棄子一般,哪一點夠得上讓王爺興趣?
和郡王沒空關心金桂怎麼想,他擺手讓他出去,又拿了本公文開始理。
可一本遼東蝗災的公文,他是看得翹了角:那丫頭欺負人的樣子,實在神氣!
“王爺,昨天王妃將太妃最喜歡的錦鯉給燉了。” 某王爺翻著手上的書:“給王妃再送幾條過去,免得她不夠吃。” “王爺,王妃把小公主給踢下水了。” 某王爺頭也不抬:“這種事還需要勞煩王妃動手?下次讓她自己跳下去。” “王爺,王妃帶著您兒子跑路了。” 某王爺終于起身。 “王爺,您是要去抓王妃了嗎?” “傳本王命令,通緝小世子!敢拐走本王妻子,本王要打斷他狗腿!”
被人毀去清白只能嫁給無賴,沈南意以為這是最糟的事了,可後來無賴丈夫將她獻給了他的上峰,以求升官發財......沈南意抵死不從,一夕慘死,也只有她最怕的小叔叔為她復仇。兩眼一睜,沈南意又回到祖母過世,自己失去清白的兩年前。這一世,她必不會再重蹈覆轍,而前世她厭之惡之怕之的小叔叔,她會敬之護之。往後的日日夜夜,全京都的人都看到他們英勇神武冷酷無情的活閻王低聲下氣的摟著個小姑娘,不讓她把房門關上,“好南意,小叔叔錯了,別趕小叔叔去書房了,書房裡冷......”
穿越成國公府三少爺的陳凡,為了讓女帝退婚擺爛五年!終于因為太過紈绔,等到了女帝的退婚圣旨。可才退婚不久,女帝好像就后悔了!“他怎麼這麼有才華?我以前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