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姐姐在孫太醫面前,扮演的是個好人角。」溫玉禮看向臉如土的溫南燕,「難怪他一開始寧可丟掉飯碗和名聲也不肯供出你呢。」
「我沒有扮演,我確實替他主持了公道。我也確實恨你。」事已至此,溫南燕曉得再多的狡辯也顯得蒼白無力,索認了下來,儘管太妃在這一刻偏向溫玉禮,相信蕭元祁依舊能站在這一邊。
「是你讓我痛失了孩子,是你讓我從此不能替王爺生兒育!我恨你難道有錯?我從未想過連累任何人,我僅僅只想報復你一人而已!」
「放肆!」淑太妃緩過神來,怒喝一聲,「王妃有錯我們自然會管教,王府豈容你耍這些骯髒心思?你串通醫給自己下毒,騙得元祈團團轉,想藉機死王妃好上位?我都險些被你給矇騙過去,你如此狡詐虛偽,怎配做元祈的側妃,來人!」
溫南燕小產和溫玉禮傷是同時發生的,從一開始就沒有輕易下結論,此刻真相浮出水面,只覺得溫南燕過於險,實在不值得兒子對長期偏。
「母妃!」蕭元祁好不容易才消化了真相,回過神來時,見著淑太妃似乎要剝奪溫南燕的側妃之位,連忙開口阻攔,「母妃息怒,南燕的事讓兒臣來理可好?」
「耍這些詭計騙得你這麼苦,你怎麼還包庇?如此居心不良的人,留在你邊讓我怎麼放心?」
「母妃,南燕從前不是這樣的人。」對於溫南燕的過錯,蕭元祁雖然有些生氣,卻還是心存憐惜想要維護,「您剛才也聽到了,小產一事對造巨大傷害,事出有因,不全是一個人的錯。」
溫玉禮不咸不淡道:「那日我與發生爭執,的護衛刺了我的,我當場昏厥,醒來之後就小產了,事實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只有自己清楚。」
「你休想抵賴!分明就是你害我在先,都是你我的!」
溫南燕沖溫玉禮吼完之後,朝著太妃下跪磕頭:「母妃方才教訓的是,我為了替孩兒報仇,騙得王爺好苦,我的確不配再服侍王爺了,還請母妃再另外替王爺找個心人吧,南燕以後不能再孝敬您了。」
說罷,轉頭看了一眼床柱子,竟一頭撞了上去!
這一舉,倒是淑太妃大為吃驚。
「南燕!」蕭元祁的注意力一直在上,聽說話決絕心中就有了不妙的預,此刻見要撞頭,反應極快地衝上前去,將自己的軀橫在了和床柱之間,溫南燕便一頭扎在了他的膛上。
溫玉禮忍住翻白眼的衝,心中明白今天肯定是解決不了溫南燕了,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
「南燕,你怎麼能這樣衝!本王沒說不要你,不許你做傻事。」蕭元祁將溫南燕扯回了床榻上,嘆了一口氣,轉頭朝太妃道,「母妃,本是個心好的人,也就犯了這一回錯,兒臣以後會正確引導的,就當兒臣求您了,饒過這回。」
「你……唉。」淑太妃見他固執,扶了扶額頭,又看了一眼神悲戚的溫南燕,有些無奈,「罷了,看在你的份上,饒這一回,罰去祠堂抄寫佛經足一月。若膽敢有下回絕不姑息!這段日子你不許去找,就陪著玉禮吧。」
溫玉禮聽得眼角微,還真不稀罕和蕭元祁相。這母子二人已經商議好了要寬恕溫南燕這一回,沒必要非鬧著嚴懲溫南燕,反正多說無益,如今趕療傷恢復格才是最重要的。
蕭元祁看了溫玉禮一眼,這段時日,因著溫南燕他的確讓溫玉禮吃了不苦,在那破屋裏去了大半條命,母親他去陪著溫玉禮,也算是對的一種補償。
想到這,朝著淑太妃道了一聲:「好。」
溫玉禮被抬到了太妃給安排的屋子,而蕭元祁在太妃的眼神示意下,也只能跟了過來。
他心中仍牽掛著溫南燕,可他明白母妃不會輕易原諒,他多來溫玉禮這兒走,沒準能使母妃開心,提前結束對南燕的囚。
溫玉禮瞅了他一眼,幾乎都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心中嗤笑一聲,懶得同他說話。
而接下來理傷勢的過程,讓溫玉禮疼得想罵娘。
外層那潰爛的皮得用小刀剜去,拖延太久,理起來當真麻煩,這個時代沒有麻藥,只能咬著巾忍著,生生熬了半個時辰過去。
不只是旁邊伺候的下人看著腦門冒冷汗,就連蕭元祁那一直板著的臉都緩和了不,「很痛嗎?快上藥了,且再忍一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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