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璽,快吃,多吃點兒,娘今早已經吃過了。”
葉璽似乎對雀兒的話更興趣,吃得不認真,倒是聽得認真。
“然后呢?雀兒快說,然后又怎麼了?”
雀兒道:“就結束戰爭了呀,從此北方那幾個小國稱咱們東池國為東池上國,對咱們俯首稱臣,年年上供。”.七
“可那不是兩年前的事嗎?后來的兩年,我爹爹又打到哪里去了?”
“南方啊。”雀兒拖了個凳子過來坐下,起了興致似的說了起來。“小公子,我和你說啊……”
聽著說書似的話,葉婉兮一臉無語的表。
嚴重懷疑這丫頭說是每天出去給打聽況,好做到知己知彼,其實是聽藍煒那幫人吹牛去了。
什麼冷面閻羅萬人斬?四年來攏共砍了一萬刀有可能,這砍了敵人一萬顆頭顱是什麼鬼?偏生他們還深信不疑。
“雀兒,我看你在我這兒屈才得很,你應該去茶樓里說書。”
“王妃,不是我說的,都是他們說的嘛。”
葉婉兮道:“不眠不休的戰了四天四夜你信?”
雀兒忙不迭的點頭。
葉婉兮說:“我不讓你騎戰馬,不讓你拿大砍刀,你就四天四夜不吃不喝不睡覺我看你熬得住不?”
雀兒不好意思的說:“我哪兒呀?王爺肯定行。”
對這腦殘無語了。
這時,葉璽丟下筷子跑了。
葉婉兮急忙喊道:“哎,干啥去?”
“娘,我東西落下了。”
“什麼東西啊?哎,你不吃飯了?哎哎,葉璽。”
這小短跑得飛快。
葉婉兮無奈道:“快跟上,等他拿了東西就趕帶他回來,省得再惹麻煩。”
聽剛才李夜璟的話,和離的事大概快了,想想就開心。
可不想再生子。
雀兒怯生生的道:“王妃,小公子的東西肯定落在王爺那兒了,我一看他就怕,我……我不敢。”
葉婉兮無語,這就是唯一的丫鬟。
別人的丫鬟肯定讓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敢說個不字,的丫鬟又慫又矯。
“把屋子收拾了,我去。”
葉婉兮去到李夜璟的書房,他正眉頭蹙的看著一本冊子。
同樣的冊子還有很多,在桌子的一旁堆著,都快將他遮住了。
葉婉兮愣了愣,不是說他一夜未眠嗎?頂著個黑眼圈還不快去睡覺,看什麼冊子?
他還說和離的事兒快了呢,看樣子怕是快不起來。
“你來做什麼?”
李夜璟的眼睛并沒有離開冊子,但他知道是。
葉婉兮淡淡道:“你都知道是我了,能不知道我來做什麼的嗎?葉璽呢?”
李夜璟拿起筆將這本冊子批了,丟在一邊,這才抬起頭來看。
“在后院練劍,你別去打擾他。”
葉婉兮:“這麼小練什麼劍?別讓他傷著了。”
“子功就得這麼小練,你一個人家,不懂就別說。”
葉婉兮:“……”
“我看看去。”說罷就往后院走,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轉看向李夜璟,“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這種雜活給旁人去做就好了。”
李夜璟挑眉,“你是在關心我?”
葉婉兮呵的一笑,“我當然關心啦。”
說罷,開心的轉離去。
心道:我關心你會不會過勞死,你要是趕在和離前過勞死了,我就可以帶著兒子繼承你的產了。
葉婉兮站在后院的院門前,看到葉璽果然在練劍。
小小的人兒,拿著把小木劍一下一下的朝著一個稻草人揮著。
旁邊一個侍衛看著,不時的站出來指點一二。
站在門前看了好一會兒,葉璽沒喊累,也沒嫌棄枯燥乏味而鬧脾氣,這倒是很難得。
養了他三年,才知他對練劍興趣。
如此也好,男子嘛,將來文武雙全,肯定更討孩子歡心,就不用愁兒子找媳婦的事啦。
葉婉兮沒有打擾他,悄悄的看了一會兒,悄悄的離開。
走回前院的時候,迎面上了白紫鳶,兩人皆是一愣。
“你怎麼在這兒?”白紫鳶面上帶著不悅的表,覺得意外,又有一些擔憂。
他們不是都要和離了嗎?為何會在這里?莫非是來倒的?
哼,聽說干倒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很有可能。
葉婉兮看帶著致的妝容,嫣紅的胭脂,遮掩了的病態,倒有幾分貌。
“這里是楚王府,我是楚王妃,是這座府邸的主人,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豈容你這個做客人的來過問?”
“我這客人?你……”
“難道不是?”葉婉兮笑了笑,笑意中帶著幾分譏諷,“不管將來如何,知道現在是,你不是這里的客人是什麼?”
“我……”
“白姑娘,做人得有自知之明,還要明白什麼禮義廉恥。”
看了看白紫鳶后丫鬟端著的湯盅道:“你是來給李夜璟送湯的吧?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跑來給別人的夫君送湯水,不合適。”
話落,葉婉兮直接上前端了丫鬟托盤上端著的湯,咕咚的給喝了。
白紫鳶瞪直了眼,“這是我給璟哥的湯。”
葉婉兮丟下空碗,又微笑道:“我幫他笑納了,你回去吧。”
就是看不慣還沒過門就將自己當正主的姿態,要不趁著自己還是楚王妃,好好教做人,說不定以后就沒機會了。
“你……你欺人太甚。”
白紫鳶抓過了空空的湯盅就向葉婉兮砸過來。
葉婉兮一側,直接躲了過去。
白紫鳶出了這口氣,又打算去拿了丫鬟手里的托盤砸,卻在這時,余瞄到聽到靜的李夜璟出來了,又拉著葉婉兮的手,做出被假意推倒的作。
李夜璟面一沉,一瞬間就來到們跟前,手扶了白紫鳶一把。
可葉婉兮卻因為那一拉的關心穩不住形,直直的向前倒去。
電火石間,心想著他倆站得好好的,偏生自己摔了個狗吃屎,這虧不能吃。
于是在摔下去的一瞬,順帶抓了李夜璟一把。
于是下一秒,三人齊齊摔在地上。
“葉婉兮。”剛才那一拉絕對是故意的。
李夜璟一張臉黑鍋底,一聲吼出來,院中的鳥雀都被他驚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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