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方正的院子。
李玄之已經命人快馬加鞭取來了自己珍藏的百年陳釀。
“老先生,我敬您!”
許諾拍開了泥封,給東方正和自己倒上了酒水。
在這老頭面前,李玄之是萬萬不敢坐著的。
所以,李玄之便和南若煙以及忠叔默默的站在了一旁。
“哈哈哈,混小子,酒可以待會兒了再喝。”
東方正哈哈一笑,手拉住了許諾的右手。
這枯瘦的手掌住許諾的瞬間,許諾只覺一道清涼的氣順著自己的手一直到胳膊,然后到經脈,流轉全。
最終!這一氣匯聚在了他的口。
那當初跟火老對戰留下的傷,在這氣息的作用下,許諾明顯覺到口沒有之前那麼滾燙了,呼吸也順暢了不。
而同時,口那火紅的掌印,也在快速的消退。
“他……知道是我殺了林和火老!”
許諾心中暗驚。
這件事,他自認做的足夠蔽,沒有幾個人能知道。
可是……
卻沒有瞞過這老人的眼睛。
“混小子長進了不哦。”
老人笑哈哈的松開了許諾的手,而許諾口的傷也已經完全痊愈。
“嘿,這麼多年總不能白活嘛,您說呢?”
許諾笑著道。
他知道東方正說的是關于他以小玄境的修為殺了大玄境八重這件事。
“是啊,人不能白活。你這混小子都能懂的道理,可是有些活了幾百年的人卻是不懂。”
老頭若有所指的冷哼了一聲道。
“混小子,想做什麼就放開了手去做。”
“有老頭子我為你撐腰!”
“就算是你捅破了天,老頭子我也替你兜著!”
老頭認真的看著許諾道。
聽到這話,李玄之等人皆是滿臉羨慕之。
這老頭子有多大的能量,他們可都很清楚。
今日文道學院在場的那些人,李佑安、杜星洲、方道一、羽卿寺!有哪個是好對付的?
可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這老頭帶許諾離開,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嘿嘿,老先生,我可當真了啊!”
許諾嘿嘿一笑,對這老頭道。
“哈哈哈,混小子,我東方正說話什麼時候不作數了?”
老頭笑道。
“好了好了,你這借花獻佛的酒,我就留下自己喝了。”
“你們該忙的就去忙吧,陪著我這麼一個黃土埋到脖子的糟老頭喝酒,那是在浪費時間。”
老頭擺了擺手道。
……
帝宮之中。
辰帝憤怒的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書案,桌上的書卷散落一地,茶碗擺件也碎了一地。
候在一旁的福才急忙對幾名宮和太監使了個眼,讓他們趕收拾。
“方青客和朝中那一群人酒囊飯袋是干什麼吃的?讓他睜大了狗眼看看,看看那些該死的人都說了什麼!”
“每年要人族敬獻八千,靈晶百萬!人族境不允許有地境以上強者出現,要孤親自去人族參拜人族的各大王,以表誠意?人將派百萬大軍,駐扎我人族境,為我人族提供保護?”
“呵呵……呵呵……”
“朝中那些混賬腦子里面裝的都是漿糊嗎?難道就看不出來人在做什麼打算嗎!”
辰帝憤怒至極的聲音在整個宮殿之中回。
許長安活著的時候,帝國何時過這等氣。
這已經不是和談了,這是要辰帝帶著全人族跪在人的腳下卑微求存。
這也已經不是欺負了,這是侮辱,赤的侮辱!將整個人族的臉和尊嚴丟在地上反復踩踏。
“孤……噗!……”
猛然,氣急之下,怒火攻心,辰帝一口鮮噴了出來。
“陛下,陛下!”
“快,快傳醫!”
福才驚慌的扶住了辰帝,忙取出了一枚丹藥喂辰帝服下。
不一會兒的時間,醫和侍候的宮們已經到了外面。
“陛下,您一定要保重啊,這帝國可千萬不能沒有陛下您啊!”
福才痛心的扶著辰帝道。
“福才,他們……出去……”
辰帝指了指外面的醫和那些太監宮們。
福才忙斥退了這些人,將辰帝扶到了椅子上。
“有許諾那混小子的消息嗎……”
辰帝深吸了幾口氣,丹藥下肚,覺稍微好了一點。
福才忙取過了這段時間關于許諾的消息記錄。
辰帝隨手翻看了幾頁,臉上逐漸好看了一些,角不由的微微上揚。
“殺了林家小爺和一個大玄境八重的高手,廢了杜子騰和幾個紈绔公子。”
“嘿,這混小子,長快的。”
“行事風格像老許,但是比老許聰明、謹慎!”
辰帝臉上出了欣之。
見辰帝只有看著關于許諾的消息之時才會心好些,福才忙道:
“陛下,老奴剛剛聽外面傳來消息,將軍今天跟太子跑去了文道學院,將文道學院可是攪了個天翻地覆,把在場的人那是罵了個狗淋頭!”
一聽這話,辰帝頓時來了興致,眼睛明顯亮了很多,“哦?是嗎?這混蛋!哈哈。”
“可不是嘛!好像說罵文道學院院長羽卿寺等人是什麼……斷脊之犬,沒有骨頭,可把羽卿寺氣得夠嗆。”
“不過最終將軍被東方老先生帶走了,愣是沒給羽卿寺等人報仇的機會。”
福才忙道。
聽完這些,辰帝似乎心好了不。
“哈哈哈,那混小子,不知道給老師灌了什麼迷魂湯,老師對他比對我都好!”
“才回來兩天就搞出這麼大的靜,這混小子,看來真的是準備離弦出鞘了。”
辰帝笑罵了一聲,卻沒有半點責備的意思。
“既然他已經手了,那我……就再添一把火。”
“福才,傳我旨意,讓太子去徹查當初葬龍關的事!”
辰帝起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面,眼眸之中泛起了冷。
葬龍關的事是怎麼回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本不需要查。
這一道圣旨,不過是給有些人施加一些心理力罷了。
“是,老奴這就去。”
站在一旁的福才應了一聲。
……
離開了文道學院,許諾回到了將軍府。
“今天你是不是太沖了?”
“如果不是那老先生出手……”
南若煙有些擔憂的看了看許諾,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畢竟現在沒有了許長安做靠山,在這暗流涌的天北城之中,一不小心就會殞命。
“有些人不就喜歡看我混蛋嗎。”
許諾笑了笑,無所謂的道。
如果不混蛋,他怎麼可能安安全全的藏這麼多年。
“南姑娘,你先去忙吧。”
“對了,幫我一下忠叔!”
許諾微笑著。
聽到‘南姑娘’這三個字,南若煙眼眸之中明顯的閃過了一抹失落之。
點了點頭,默默的走了出去。
只是沒有發現,一只小小的瓢蟲悄然落在了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