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西的語氣高傲又自大,仿佛認定了夏梓木離開了他就活不下去。
夏梓木笑得燦爛張揚,“我這輩子唯一后悔的就是嫁給你,這都離婚了,哪兒還會有值得我后悔的事兒?”
的笑分外刺眼,顧淮西心中涌上各種莫名的緒,但最終都被一腔怒火下。
“之前的離婚協議書被碎了,我讓人重新送過來……”
夏梓木不不慢地道:“不用,我這里有備用的?我們直接去民政局就好。”
顧淮西哂笑道:“你準備的倒是充分。”
又笑:“沒辦法,誰讓顧總日理萬機,沒時間管這些細節呢?我自然得多花些心思。”
顧淮西揮散心頭的煩悶和焦躁,沉聲道:“走吧。”
……
準備好資料,離婚不過幾分鐘的事。
從民政局出來,顧淮西看都沒看夏梓木一眼,上車后立馬讓楊凡開車。
夏梓木是坐顧淮西的車過來的,他一走,只剩孤零零地站在路邊。
顧淮西從后視鏡里看著那人離他越來越遠,臉上沒什麼表,不知在想些什麼。
楊凡觀察著他的神,小心翼翼地道:“總裁,這段路比較堵,很難打車,要不要回去把夫……夏小姐接上來?”
顧淮西看著窗外,良久才“嗯”了一聲。
楊凡得了許可,在下一個路口調轉車頭。
邁赫在民政局對面停下。
顧淮西正準備夏梓木上車,就見邊多了一個男人,臉瞬間沉下去。
夏梓木也沒想到,居然會在民政局門口遇到陸景灝。
“你怎麼過來了?”
陸景灝一雙筆直修長,在面前站定,眉宇間盛滿笑意,“自然是來接你的。”
聲音低沉悅耳,像水冰壁。
“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
他彎腰,拉近和的距離,在耳邊輕聲道:“夏小姐,你的前夫在馬路對面看著呢,你就不想利用我氣氣他?”
他和之間有兩拳的距離,從對面的角度看過來,兩人卻像是在咬耳朵。
夏梓木挑了挑眉。
這小鴨子還沒放棄呢?
“我像是這麼稚的人?”
“像。”
夏梓木突然笑了,“陸先生看人的眼很不錯,我確實是這麼稚的人。”
馬路對面,顧淮西只看到兩人行為舉止曖昧。
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夏梓木就笑著和陸景灝離開。
顧淮西冷冷地開口:“楊凡,去把帶過來!”
楊凡到自己頂頭上司的不悅,冒出一冷汗,連忙下車去追夏梓木和陸景灝。
陸景灝今天開了一輛綠的法拉利。
很亮眼,很氣,綠得發。
夏梓木沒繃住,笑了,“哪兒來的車?”
“租的,好看嗎?”
“好看,我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車。”
“那可以申請報銷一下租車費嗎?”
原來在這里等著呢。
夏梓木這會兒心好,一口答應,“沒問題。”
陸景灝拉開車門,端著紳士的姿態,“請。”
夏梓木準備上車。
“夏小姐!”
楊凡大喊了一聲,吸引兩人的注意。
夏梓木回頭看他跑過來,最后在自己面前停下。
“楊特助,還有什麼事嗎?”
楊凡大口大口地了幾下,才道:“顧總說要送您回公司,您坐他的車吧。”
“哦?”夏梓木看向路對面。
邁赫的車窗降下,顧淮西也正在看著。
笑了一下,收回視線。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人接了。另外,有一句話,麻煩你務必轉告他。”
楊凡疑,“什麼話?”
夏梓木仍舊笑著,“讓他有多遠滾多遠,我不需要他同。”
說完,上車就走了。
楊凡回到顧淮西這邊。
顧淮西臉很不好,周低氣彌漫。
“怎麼說?”
楊凡著頭皮道:“夏、夏小姐讓我轉告您一句話——”
他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說出來。
顧淮西沒了耐心,眉峰高高蹙起,“說!”
楊凡渾一,小聲道:“夏小姐讓我轉告您,說讓您有多遠滾多遠……”
顧淮西的臉更黑了,像是要吃人。
他就不該管那個人!
“開車!”
他以后要是再和夏梓木多說一句話,他就不姓顧!
……
綠法拉利在瑞文辦公大樓下停下。
夏梓木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今天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陸景灝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側頭看著,可憐兮兮地推銷自己:“夏小姐,我這麼好用,能暖床會做飯,偶爾還能幫你氣氣前夫,你真的不考慮包我嗎?”
“陸先生可能不知道,今天我刺傷了小姐,這會兒還在醫院躺著呢。”從車窗外落進來,打在臉上,襯得的笑很是耀眼,“像我這種惡毒的人,我前夫可是避如蛇蝎呢,你跟著我,就不怕哪天也被我收拾了?”
“你不是那種人。”他的語調很輕,卻很篤定,“就算真的做了,那也是對方先招惹的你。”
“哦?這麼相信我?”
“信,畢竟我不是你前夫那樣的傻子。”
“噗嗤!”
夏梓木沒忍住,笑了出來。
原來不僅是覺得顧淮西傻。
笑過后,的一顆心又像是落進了海里,被咸咸的海水浸泡,又又酸。
一個外人都相信的為人,可顧淮西這個認識了二十幾年的人,卻不信。
他向來明能干,可偏偏在蔓的事上無條件偏袒,聽不進任何人的話。
早知他是這種人,五年前的那個暑假,就不該拼死救他,讓他死在外邊算了。
不過說真的,剛才在民政局門口,確實爽的。
一想到顧淮西那張氣歪了的臉,就一陣心愉悅。
專門包個小鴨子來氣顧淮西,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很快整理好思緒,推開車門下車,“周六時間空出來。”
“夏小姐想和我約會?”
夏梓木角一勾,“簽賣契,順便帶你看房。”
從來都不是小氣的人,陸景灝跟著,自然不會虧待人家。
有一套房,以后行事也方便些。
陸景灝臉上的笑淡了幾分。
怎麼辦?
比起被送房,他更想要一場純純的約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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