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元寶心裏你家小姐我長得這麽俊啊,”明珠回頭出了個笑容還眨了下眼睛。
上口脂紅,本來就白似雪堆,眉間一朵牡丹花鈿,頭上發髻高堆,隻一眼就能殺人似的,元寶被明珠看的那一眼險些奪了呼吸去,隻用那雙手捂住心口著大氣,那雙眼睛滿意的來回看了眼明珠,下頜忽的被一隻纖手勾起。明珠靠了過去,上熏得香氣一腦的飄進元寶的鼻子裏,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明珠,再也移不開眼睛。
“這是哪家俊俏的小郎君,快讓我好生稀罕一下。”明珠故意了聲,聲調一波三折,甜膩膩的直勾進人的心間去。看著元寶通紅的麵容,明珠這才大笑著鬆開了手。
“小姐對著太子要是有今日作弄奴婢這般心,那太子早就、早就在小姐的石榴下了!”元寶忽的大聲道。
明珠被嚇了一跳,“好生生的,提他作甚?”
現在是最聽不得太子的名諱。
“小姐你是真糊塗還是怎地?前日裏那太子跟您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粘在您上挪不下來了。奴婢可打聽過了,您落水之後,那太子又是殷勤的準備服,又是吩咐人準備薑湯,就連尚書府那箱底的賜錦被都一腦的蓋在了您的上,生怕您落下個什麽病呢。”
“當然是……”明珠打住話頭,瞪了元寶一眼,“那屋子裏那麽熱,那麽些被子都蓋在我上,我看哪裏是怕我生病,分明是想把我悶死,以後莫要說太子怎樣我的話了,我看他眼睛不瞎腦子不笨的,怎麽會看上我呢?你要是再多說太子一句話,明日我就拉下臉來親自去太子府給你相看門好親事!”
低頭,著披在上的披帛,扯呀扯,那臉上哪裏還有先前半分的從容。
“太子人多好呀,怎麽聽著小姐討厭太子的很?”
元寶委屈的站在明珠的後麵,小聲的嘟囔道。
“討厭就是討厭,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要是讓元寶一晚上被鬧得睡不著覺,看討不討厭那人。明珠至今還很是疑,怎麽落了個水就莫名其妙的能聽見太子說的話了呢?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看著元寶站在後麵還要給太子打抱不平的樣子,明珠趕忙站起來,催促道:“今日姨母說了要借著大哥的名聲請賈公子來孫府,方才梳妝就耽誤了好些時間,賈公子早就在等著了!”
孫知行是孫府的嫡長子,平日裏都在書院裏學習,今日正好放假回家,孫夫人就借了他當名頭。
明珠剛才隻是想堵住元寶的話,現在聽見太子的名字就頭疼,也一點都不想去看那個賈公子。剛剛踏進正廳,就瞧見旁邊坐著一穿著竹青直綴的青年,與畫上的長相倒是沒有差別,隻是仔細瞧眼下卻有一片青灰,看著就鬱的很。
倒是那青年見著明珠的長相,之前臉上的那些不耐煩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如今全變了迫不及待,了下擺這才站起來。對著明珠笑道:“霍姑娘,在下姓賈名鴻安,想必孫夫人已經跟你介紹過我了,我的祖父曾是先帝的老師,我們賈家也是齊都有名的大戶人家。憑借著我這樣的份自然有不人上前說親,可那些凡塵俗怎能配的上我?今日得見霍小姐,才明白那句‘有緣千裏來相會’是怎樣的覺啊!”
明珠倒是不知道是說他眼高於頂目中無人,還是謝他抬舉自己的好。
“你站在那裏就好了,我耳朵不聾,能聽清楚你說什麽的。”明珠笑著將雙手背在後,避開他過來的手。繞過他去,坐在了另一邊的座椅上。
那賈公子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瞇著眼睛瞧著明珠,哼笑道:“姑娘的子真是有趣啊。”
“還是賈公子您有趣的很,”明珠斜坐著,一隻腳踩在凳子上,隨手從果盤裏拿了個橘子,一瓣一瓣的往裏扔著,後的元寶還時不時的給拍手好,隻那賈公子跟孫夫人連白了又青。
“明珠,你坐好了。”孫夫人肅聲道。
“哦,好。”
明珠將放了下來,眼神這才回落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的賈鴻安上。
哪有人這樣盯著別人看的,那目還滿是邪氣。重重的扣了下桌子,彎笑道:“看夠了嗎?”
“姑娘這樣的容貌哪有看夠的時候呢?”賈鴻安自認為做出了個迷倒眾生的笑容來,那眼神也不老實,不停的在明珠頭的位置徘徊。那眼神也真是夠惡心人的。
“早就聽說賈公子的大名了,當日看見那畫像就覺得公子一表人才,沒想到真人更是儀表不凡呢。”孫夫人朝著賈鴻安說著,語氣溫和,是半點都沒有嫌棄。
那賈鴻安瞧著就不像是什麽好人。就他那氣的眼神站在正廳裏的人都能瞧得見,明珠才不相信孫夫人沒有看出來呢。就坐在那裏看著賈鴻安跟孫夫人親切的攀談著。過了一會兒,孫夫人借機出去,留下明珠跟賈鴻安兩個人在屋裏。
孫夫人一走,賈鴻安的眼神滴溜溜的轉了幾圈,站起來朝著明珠走了過去。
“今日得見小姐才知道什麽做國天香。”賈鴻安不老實的俯想要去嗅明珠。卻猛地被人大力推了一把,往後踉蹌了幾下跌坐在了地上,霎時間瞪大眼睛,指著比他還壯碩了不止一圈的元寶嗬斥道:“哪裏來的賤婢,眼睛瞎了竟敢推我!”
“呸,”元寶狠狠的瞪了賈鴻安一眼,“你是個什麽玩意兒,瞧著四下裏沒有人就管不住自己的腰帶了?是個發的公狗不?”
“你、你你個醜婦!”
賈鴻安本來想站起來去打那人幾掌,可抬頭就看到一臉兇神惡煞的元寶,氣焰頓時消了下去,隻蜷在地上用力瞪著元寶。
“說不過人家可不興罵人的啊。我瞧著你眼下這大片的青灰可是眼神不好使了?這姑娘長得這麽好看怎能用醜婦來形容,”明珠走到元寶的後,微微俯下子去看賈鴻安,“賈公子,我家丫頭說的可有半分的不對,我姨母剛出去你就迫不及待的過來是想做什麽?我瞧著像個傻子不。”
這賈鴻安瞧著倒是人模狗樣的,隻是那渾都散發著“春天的氣息”著實讓人見了想吐。
“你!霍明珠,你別以為自己就是個寶了,這全齊都除了我肯娶你誰還敢要你?你該不會是不知道自己在外麵是個什麽名聲吧,要不是為了你這個長相,你以為我稀罕來?”
“那就……慢走不送嘍。”
明珠背著手大步走了出去。
角翻飛留下陣陣餘香,看著那婀娜的背影,賈鴻安重重的啐了一口。雙眼更是紅,襯的那眼下的青灰異常的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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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孫夫人給您相的這是個什麽東西啊,這不是害您嗎!”
雖說明珠子是驕縱了些,在外麵的風聲是難聽了一些,可是也不至於嫁給這種人吧。況且現在年紀還小,長得又最是好看,何愁沒有好人家。怎麽孫夫人這般的著急,像是恨不得把明珠嫁出去一般。
明珠瞧著元寶生氣的樣子,隻無奈的笑了下,手輕輕的了乎乎的臉頰,“瞧把元寶氣的,那賈公子就是個無賴你跟他置什麽氣?莫不是被他那句醜婦給氣著了?讓我來瞧瞧咱們家元寶,多漂亮啊,他是眼瞎了不?”
“小姐你不要逗奴婢了,奴婢跟您說真的呢。這要是真關心您,總該慢慢的挑選,總不能著急這樣吧。說句小姐不聽的,孫夫人跟小姐的母親又不是親生的。這怎麽會真心對待小姐呢!”
一個丫頭都能看出來的事,明珠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外麵的正是好時候,照在人的上暖融融的。那覆了一層脂的臉頰更是閃著細。
明珠的心裏也覺得暖呼呼的,本想著一元寶的頭發,可是發現還要踮起腳尖來,隻好了元寶肚子上的,看著咧著一個勁求饒的樣子,也跟著咧,笑道:“傻丫頭,我知道你對我好。”
“那小姐還……”
“姐姐。”孫知禮一直站在路口等著明珠,一看見明珠的影就小跑著衝上前來,一向潔淨的臉頰上頓時沁出了些汗珠。跑到跟前來,攥住明珠的手。
“你跑什麽啊,臉上都出汗了。”
明珠拿出手帕了了孫知禮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子,卻見小孩仰著頭看著自己,急切的又喚了一聲,還手指了指院子的位置,“有。有壞人。”
“怎麽回事?”
一直跟在孫知禮後的小廝連忙道:“霍小姐,小公子今天一醒來就想去找您,這還沒進院子呢就聽見裏麵傳來說話的聲音,這一進去可不得了了,青天白日的,一個男人就坐在您的牆頭上呢!那可不是賊嘛!幸虧被小公子發現了,這才逃了去,不然讓人抓住了,非得打他一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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