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鳴舞的穿著打扮相比,止歌無疑顯得太隨便了些。
因為沒想著要出院門,止歌穿了件棉布做的素長,外麵隻罩了件淡藍的半臂,頭發披散在肩頭,全上下沒有半點裝飾。
可這樣的止歌,卻生生將包括鳴舞在的所有人都震住了。隻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那裏,便讓人生出一不敢侵犯的威儀。
鳴舞隻有六歲,所見過所認為最高貴的人,無疑便是的母親趙君,可這一瞬間的止歌,卻生生了趙君一頭,讓年的鳴舞心裏都有了些揮之不去的影。
鳴舞之所以會氣勢洶洶的找上水軒,最大的原因還是止歌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姐姐搶了的嫡長的份。
在世家大族裏,嫡長與嫡次絕對不僅僅隻是稱呼不一樣而已。
嫡長大都是培養著待出嫁後為宗婦的,相對來說,嫡次雖然也是嫡,但所到的教養以及族中對嫡次的要求,都要寬鬆許多。
雖然鳴舞才六歲,可深宅大院裏長大的孩子大多早,哪有純潔如白紙的,即使不用旁人說,也知道,止歌的出現對的地位有一定的威脅。
其實威遠侯府到現在為止也隻不過兩個兒,掌管威遠侯府後宅的趙君也不可能讓止歌這個嫡長自己的兒一頭,可是鳴舞就是咽不下心裏這口氣。尤其是止歌最近還猖狂的不斷向趙君要這要那,讓趙君這段時間皺眉的次數比這一輩子加起來還要多。
如此一來,鳴舞哪還能忍得住。
見了止歌的麵,鳴舞的理智告訴不要去招惹止歌,可畢竟才六歲,哪來那麽強的自製力,在想來,止歌越不讓說,偏偏就要繼續說,氣死才最好。
所以,鳴舞得意的睨了止歌一眼,“我又沒說錯,本來就是個賤人……”
話還沒說完,便被另一個響亮的聲音給打斷了。
“啪”!
止歌毫不猶豫,上前兩步抬掌便給了鳴舞一掌,讓鳴舞原來白皙潔的臉上迅速紅了一片。
“俗話說的好,長姐如母,既然你缺人管教,那我就隻能勉強的替你娘好好教你要怎麽跟長輩說話。對了,告訴你娘,不用謝我。”似乎將自己的手打痛了,止歌慢條斯理的收回手輕輕吹了吹,一副好不輕鬆的樣子。
鳴舞臉上的紅腫看著嚴重,其實也就是痛了些,別的倒沒什麽大礙。
止歌好歹曾經也是從頂尖的殺手組織裏走出來的,更是用刑的老祖宗,像這種怎樣煽耳才能讓人既痛又傷害不大,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本來以止歌三世為人的經曆,是不會去跟這麽個小豆丁多作計較的,不過止歌最擅長的就是適應自己的份,誰現在隻是個八歲的小丫頭,誰鳴舞敢對著慕輕晚口出穢言?
到目前為止,這整個威遠侯府裏,能被止歌劃歸自己人的,也隻有慕輕晚一人而已。
鳴舞不敢置信的看著止歌,微翕,好半晌沒能發出聲音,倒是眼眶隻一瞬間便紅了,隻是不想在止歌麵前落淚才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你!你敢打我!”
這滿屋的人都因為止歌那灑的一掌而驚呆了,顯得尤其安靜,突如其來的尖銳聲震的止歌耳朵都有些的,出纖細的尾指掏了掏耳朵,功收獲慕輕晚的責備與不讚同。
還沒來得及安慕輕晚,便聽鳴舞變本加厲的謾罵起來。
“果然是個小婦養的小賤人,和你娘一樣不要臉,我要是你們,早就沒臉留在威遠侯府了,竟然還肖想做威遠侯府的大小姐,我呸!”一邊罵,一邊抬手一鞭子衝著止歌麵門揮去。
在重重鞭影中,止歌準備無誤的一把住鞭梢,再用力一拉,猝不及防之下,鳴舞便被拉到了止歌的跟前。
鳴舞用力扯了幾下,卻發現止歌著鞭子的手紋不,隻得放棄,恨恨地瞪了止歌一眼:“放手!”
“今天可真算是見識過了侯門千金的教養,就算是平民百姓家養的兒,恐怕也不會如此開口‘賤人’閉口‘小婦’的,真是人大開眼界,下次再見到你娘,可得好好向請教一下的教之道。”裏“嘖嘖”著搖了搖頭,止歌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仍自不服氣的鳴舞,“難道從來沒人告訴過你在明知道於劣勢的時候,就要認清形勢夾著尾做人嗎?就比如說現在,你若是還敢在我麵前,我不介意再替你娘好好教育教育你!”
將鳴舞握著鞭子的手指一掰開,止歌提著鞭子隨手揮了幾下,帶出淩厲的“嗚嗚”聲,駭得鳴舞將即將口而出的難聽話給咽了回去。
“大,大姑娘……”之前被鳴舞趕到一旁的大丫鬟碧蕓見狀戰戰兢兢地上前幾步,將鳴舞護在後,“二姑娘隻是年不懂事,還請大姑娘不要與二姑娘一般計較。”
倒不是碧蕓有多麽忠心這才冒著挨鞭子的危險護著鳴舞,鳴舞子縱,平日裏稍有不如意便對邊的人非打即罵,在下人中並不得人心。
碧蕓這也是沒辦法,趙君可是把鳴舞放下心尖尖上來疼,若是鳴舞在這麽多人伺候的況下還被傷著了,恐怕今天在場的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下來。倒不如這時候護著鳴舞,最多也就是被止歌打幾鞭子,到時候還能在夫人眼裏落個忠心護主的印象。
被碧蕓的舉一提醒,跟著鳴舞來的其他丫鬟婆子也都一瞬間白了臉,都忙不迭的上前將鳴舞簇擁在中間。
止歌好笑地看著眼前這群如臨大敵的丫鬟婆子,難道們以為會將鳴舞怎麽樣?
剛要說話,又因遠傳來的靜而眉梢一挑,瞬間換了副服的表看向人群中的鳴舞,“二妹妹,今天都是姐姐的不是,你莫要跟姐姐計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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