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的定位是什麼嗎?”
陶萄恢復意識的時候,耳邊這麼一句話吼得不自覺抖了一下。
上的疼痛都消失了,很輕松,唯獨有些困。
面前站著的中年人一頭短發,一副嚴肅的模樣,表有些恨鐵不鋼的意思。
“你簽約了我們公司,就得好好做你該做的事,不要好高騖遠。”
“你沒有背景,長相也一般,想要紅,就按照我說的做。”
“網紅不是這麼好當的。”
陶萄盯著那人的臉,關于的種種記憶浮現在腦海中,的鼻子忽然酸了酸。
“你哭什麼,我又沒罵你。”
周虹有些不理解,現在的小年輕怎麼一個個都這麼不住批評,但看著面前孩子有些稚的打扮,想了想還是沒說重話。
“算了,你回去把我的建議好好想一想,我沒有你的意思。”
“拿材作為賣點不是什麼可恥的事,而且你也說了,你急需用錢。”
周虹本以為陶萄會拒絕的提議,沒想到卻點了點頭,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謝謝周姐。”
周虹被陶萄天生有點嗲的聲音弄得皺了下眉。
“你不要這樣講話。”
這是周虹和陶萄的第二次見面,每次聽到陶萄的聲音,都忍不住別扭。
倒也不是娃娃音,就是嗲,連灣腔也沒有,倒有點蘇南水鄉的嫵。
“周姐,我聲音原本就這樣的,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聲音放小了之后,更嗲了。
陶萄知道周虹不了這一套,果然,的解釋一出來,周虹皺著的眉頭就松開了。
“算了,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
陶萄又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周虹看著自己手臂上浮現出來的皮疙瘩,嘆了口氣。
*
出了辦公室之后,陶萄胡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眼淚,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的手指在年份那一欄上挲了一會兒,最終出了一個似哭非哭的表。
陶萄從來沒想過,自己能重新回到十八歲這年。
這一年會發生很多事,但現在還沒有發生。
把手掌攤開,手心朝下,細細打量自己手的形狀和皮的狀態。
白、瘦、修長,就連指甲也泛著,圓潤健康。
多年后的同樣用這樣的眼凝視過自己的手。
只不過那只手已經變得傷痕累累,有很多自殘的痕跡,指甲蓋的也變得不再正常。
*
從包里翻找出口罩和帽子戴上,陶萄低頭朝外走。
口罩擋住了鼻子和,的眼皮前窄后寬,像狐貍。
迎面一個穿著黑衛的男生與視線相遇,陶萄和他肩而過,沒有停頓。
那男生卻停下了腳步,怔怔地回頭看陶萄的背影。
男生都喜歡材好的生不是沒有道理的。
直到一個人敲了敲他肩膀:“哎,兄弟,別看了,那是背影殺手。”
黑衛遲疑了好一會兒:“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見過的臉啊,我和之前在一個班培訓。”
*
陶萄的出租屋陳設很簡陋。
不到二十平,有一個獨立的廁所,沒有廚房,床的對面是一個全鏡,除此以外只有一個很小的書桌,一把椅子,正對著窗戶,窗外面沒有風景,只有正在施工的工地和一面滿的各種小廣告的墻,墻里面有幾棵樹,并不干凈,看起來灰撲撲的。
陶萄看了好一會兒,才一言不發走進廁所拿出工開始打掃衛生。
著窗戶的時候,角彎了彎,出一個堪稱嫵的笑容。
這樣的笑似乎不應該出現在臉上,但練習過很多遍了,很自然地就出了這種笑容。
這個地方的房價很便宜,樓梯房,很老式的小區,公站走路過去五分鐘,這是當初選在這里的原因。
手機震了一下,是周虹給發來的消息。
雨后彩虹:【考慮得怎麼樣了】
陶萄的id是葡萄。
葡萄:【我聽周姐的】
陶萄的回復很快,另一邊的周虹倒是愣了一下。
雨后彩虹:【你想通了就再好不過了,你明天再來公司一趟,我到時候把注冊的各個平臺的賬號碼都發給你】
葡萄:【好的,謝謝周姐】
*
陶萄誤打誤撞簽的這家公司做鯉魚傳,公司目前在做的是培養一些小主播小網紅,在他們紅了之后利用他們的名氣賺取利益。
周虹算是這家公司的東之一,也負責擔任經紀人。
公司尚小,員工也不多,出錢的東也是要“勞”的。
只不過上輩子的陶萄剛簽這個公司,自尊心極強,骨子里又比較傳統,所以一聽到周虹要給安排走“好材”路線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公司打算讓賣,死活也不肯答應,于是就有了先前在辦公室被“訓斥”的一幕。
陶萄對著全鏡打量著自己的臉,然后拿出手機攔住臉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
看著手機里的自己,陶萄搖了搖頭。
凹凸有致的材和一雪白的皮,配得上“尤”兩字。
所謂的凹凸有致是真的凹凸有致,腰極細,很大,形狀很漂亮,就連屁也是孩子們夢寐以求的桃。
——一張臉過于寡淡,卻生了一副rou十足的材。
有那麼一段時間,陶萄十分討厭自己的材,這和曾經喜歡過的人和背后喜歡指指點點的同學有關。
陶萄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把T恤上來了一些,手指沿著腰線的位置微微劃了一圈。
“我真好看。”連小肚子的線條也可。
小聲慨。
*
第二天,陶萄按照周虹的指示來到公司。
推開周虹辦公室的門,除了周虹,辦公室還有一個人。
周虹站起來朝介紹:“等會兒不是要拍照嗎?這是我新找的攝影師。”
指著另外一人開口。
陶萄朝那人看去,。
很年輕的一個男人,面容冷峻,背著一個相機包,腳上穿著軍綠的系帶馬丁靴,頭發是卷的,到脖子的位置,上半部分扎了起來。
陶萄看向他的時候,他也正好朝著陶萄看過來。
“口罩帽子下來看一下吧。”他朝陶萄開口,聲音低沉,十分年輕,也好聽。
陶萄皺眉朝周虹看去,見周虹點了點頭,陶萄才把帽子口罩摘下來放到一邊。
年輕男人的目肆意在臉上打量,很快便收回視線,他想了下,指了指的帽子和口罩,道:“還是帶上比較好。”
如果是上輩子的陶萄,現在估計已經被他這麼短短一句話打擊到難至極,但是現在陶萄卻十分鎮靜。
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異呢,而且還是偏藝系條件很好的這種。
人被打擊就很難過了,被好看的人打擊更難過。
然而只是勾起了沙發上的口罩,朝那人出一個微笑,就像在窗臺的時候,對窗外出的笑一樣。
帶著一點違和的嫵。
寡淡的面容瞬間便和起來。
只不過很快帶上了口罩。
“我也覺得,長得不好看,我知道的。”
的聲音如同湖面起的煙,裊裊,帶著幾分哀愁。
周虹還沒開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便倏然起,相機包和他上的沖鋒出塑料般的聲響。
他并沒有因為陶萄的表現而容,反倒眉頭皺得更了。
他朝陶萄出一只手,表異常冷漠:“你好。”
“我徐填。”
陶萄遲疑了一下,還是握了上去。
只不過兩人手心微微了一下,這個做徐填的男人便把手了回去,仿佛陶萄的手上沾著什麼病菌一樣。
陶萄的手愣在半空中,徐填瞥了的手一眼,評價:“手形狀不錯。”
他這種隨意的語氣就好像在討論xx東西味道好一樣,十分不尊重人。
陶萄上輩子并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因為始終拒絕周虹給的規劃和人設。
周虹已經站了起來,表有些尷尬。
本以為陶萄會生氣,因為從之前的幾次接來看,陶萄生敏而且自尊心很強,
“謝謝。”
聲音嗲得很。
周虹看了看徐填,立馬出來解釋道:“你別誤會,陶萄聲音本來就這樣。”
“陶萄?”徐填語氣有點疑。
陶萄看著徐填,開口:“嗯,葡萄的桃,不是桃子的桃。”
“又是葡萄又是桃的,你開水果店?”
徐填開了句玩笑,沒想到陶萄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以后掙了錢開一家水果店也好的。”
徐填被這話弄得愣了一下,再看向陶萄的時候,已經帶好帽子和口罩,坐在了沙發上,雙微微疊著。
雖然穿著寬松的牛仔,但側坐的時候,曲線依舊十分明顯。
一種很rou的。
徐填面平靜地移開視線。
“那買水果的人一定很多。”
“這樣最好。”
陶萄懶得和他發火。
畢竟,還要賺錢養自己和弟弟。
徐填似乎在思索什麼,他盯著陶萄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想說什麼。
而這時,陶萄的腦子忽然針扎一般痛了起來。
前世的一些回憶如同疾風驟雨般從涌的腦袋里,卻又在下一秒如同被一只手般,生生摘除。
口罩下陶萄的臉煞白。
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
耳邊冒出一道金屬般冰涼的聲音,沉悶、冷酷:“您好,歡迎綁定野心家系統,我是您的野心管家,0745。”
“檢測到宿主近期野心——1.靠自己的材火起來,2.報復(勾引)徐填。”
“請宿主盡快執行野心,否則將會被剝離生命值。”
——的確重生了,不過不是毫無代價的重生。
野心啊,多麼遙遠又多麼親切的詞。
上一世我是炮灰,襯托出裴珩對另一個女人的用情至深,最後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淒涼下場。重生後我覺得擺爛最舒服,不聞不問,坐等裴珩提出離婚。可事態發展有點詭異,上一世月月不歸家的男人,怎麼隔三差五回來了?還擔心我給他戴綠帽子? “你信不信不久的將來,你會巴不得我消失?”我問。 “別做美夢了。”他答道,“我們會相互折磨到死。” 我嘆氣,作為重生者我有這個自信,裴珩很快就要遇到他的真命天女了。終於,他和她相遇了,我以為自由離我只有一步之遙。結果他幽幽的反問,“誰說我要離婚了?” 他不僅不離婚,還對我越來越上心,連他的真命天女都被拋棄了!
陳幼安轉學到附中的第一天,幫江琰收了一封情書。她的同桌一頭栗色碎發凌亂,趴在課桌上昏睡不醒。陳幼安并沒認出,江琰就是巷子里那個乖戾囂張的校服男生。再后來她知情識趣地換了座位,除了上課以外,見到江琰就掉頭走。井水不犯河水。卻在一天回家的路上被江琰長腿一橫,擋住了去路。少年忽然欺身貼過來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啞著嗓子忍耐問:“躲我?”附中的學生都知道,江琰囂張難馴,放蕩不羈,就是這樣桀驁的少年,為她堆雪人,為她打架不要命。原來玩世不恭的浪子也有真心。可聚會上,眾人眼中溫順乖巧的陳幼安一句話,讓江琰讓氣得渾身發抖,酒醒了一大半。“江琰,我不喜歡你。”後來陳幼安不告而別,離開了海城。那天之后,沒人敢在江琰面前再提陳幼安三個字。多年后,陳幼安在一個陰雨天回到海城出差。她心中隱隱不安。聽說合作方CEO姓江,冷血無情,殺伐果決。淋了一身雨的陳幼安狼狽不堪,在咖啡館撞到了一個人。再見已過多年,對方冷漠到沒多看她一眼地轉身走了。像是不記得。直到一次,江琰把她叫到酒店房間,眼角微紅俯身在她耳側:“回海城出差?”聲音沙啞帶著忍耐。“陳幼安...你怎麼敢的。”
前世宋明珠嫉妒裴梟對沈云韻的愛,設計沈云韻,流掉了他們的‘孩子’裴梟也懲罰她,把她送給了其他的男人。被折磨奄奄一息時,宋明珠落了個被活埋慘死的下場。重生后,她沒有留在裴梟的身邊,而是選擇離開…裴梟回頭時,發現消失的女人,連夜翻遍了整個帝都市。宋明珠拖著行李箱,被保鏢堵在機場。裴梟兇狠,威脅:“在逃,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