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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嬌》第5章 外室她痛訴

 夏寧識趣跪下,“大人要打要罰,奴家悉聽尊便,絕不敢有半句怨念。”

 耶律肅冷笑一聲,“夏氏,這就是你不敢有怨念的態度?”

 “奴家在秦樓楚館長大,耳濡目染學的就是這一的習,當年求著大人將奴家收為外室時就該曉得。大人如今不喜歡奴家俗的做派,又不喜奴家這幅作態,奴家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伺候大人。”

 不知如何伺候?

 耶律肅反諷道:“夏氏,你將我當你那些愚昧無知滿腦袋都是漿糊的恩客隨意糊弄不?天青閣的花魁竟說出不會伺候人這話來。”

 “耶律大將軍!”

 跪在地上一派弱的夏寧忽然直起腰背,雙眸含淚帶怨,眼梢染得通紅,“您閱人無數,難道真就看不懂奴家的心思麼?奴家將將軍視為命中貴人,戰戰兢兢侍候兩年,奴家出生卑賤,在貴人眼中不值一提,可就是您邊養了逗趣的小貓小狗,喂養了兩年也該有一分惦記,可將軍您呢,奴家這破敗子早已不能生育,您賜了藥下來奴家也不敢不吃,便是險些去了閻羅王殿報道,奴家也不敢有一句說將軍的不是。但病重半月,您事務繁忙奴家命如草芥,奴家亦不敢說將軍的不是,今日將軍來了,奴家是真的心里歡喜,可將軍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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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的更狠,噎著說不清楚話。

 哭的臉發白,栗。

 面對上座的耶律肅,嗚咽著伏倒地上,悲痛到不能自己:“便是奴家命賤,可也不住將軍這般作踐奴家的一片心啊!”

 夏寧大病才好,氣不足。

 大悲之下,直接哭暈了過去。

 哭著真,實際卻抱著賭的分。

 待到悠悠轉醒,看見坐在床邊小幾上的耶律肅,就知道自己這局贏了。

 “大人……”支著子想要坐起來,驚了正在看書的耶律肅。

 耶律肅的視線掃來,見掙扎著要起來,并不上前湊把手,而是了人進來。

 張嬤嬤端著一碗湯藥邁著利落的步子進屋,率先朝耶律肅福了福后,放下湯藥,才扶著夏寧坐起,又塞了引枕墊在腰窩

 伺候著靠舒坦了,端來湯藥,勸道:“小姐先喝藥吧,大病剛好,這子要啊。”

 夏寧端過一碗褐漆漆的湯藥,眼都沒眨一下一口飲畢。

 “讓嬤嬤心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藥碗還了過去。

 張嬤嬤接過后便退了出去。

 屋中只余他們二人。

 耶律肅今晚并不打算留宿,見醒來便說道:“往后每月月初,府醫會來給你診脈,開出的湯藥按時服用。”

 夏寧垂眸謝恩,剛醒來時,神并不明艷,添了幾分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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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復之前那般搔首弄姿。

 耶律肅又看了一眼,“歇下吧。”

 說罷就要起

 夏寧在他站起時,連忙出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南延男子的常服多為廣袖,夏寧一抓一個準,將人給拽住了。

 耶律肅也不急著回袖子,側過,視線垂下看:“何事,說。”

 語氣微冷,但不曾有不耐之意。

 “今晚之事還請大人忘了!”語氣哀求道,昂起略顯蒼白的臉蛋,眼神忽閃,夾有愧之態,“奴家今晚發癡發癲模樣實在難看的很,還請大人忘了,千萬不要記得才是!”

 杏眸波瀾,微抿。

 眼神而靈

 今晚,耶律肅見多了不曾有的一面。

 好奇又有一通什麼說法,抬了下下顎,示意繼續。

 夏寧神忸怩,像是提及什麼之事,但回話通順,并不支支吾吾口齒不清,“都怪張嬤嬤啦,說東羅盡出異域風人坯子,怕殿下凱旋就要將我這外室給忘了……奴家、奴家昏了頭了才發癡了一回,讓大人見笑了。”

 耶律肅從不在上耗費太多神思。

 收了夏氏后,兩年以來,是一個合格的外室,骨子里仍舊是薄寡義的勾欄子,雖然添了個麻煩,但紓解一事尚算合契,耶律肅對的要求自然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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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今晚生氣慟哭了一場,還把自己哭暈了過去,醒來又說這一番話,仿佛真是一位一心一意慕自己的外室。

 前因后果太過順通。

 仔細看的表,不見任何心虛不安。

 讓耶律肅忽然有些看不懂這夏氏。

 他才想了一瞬就不再多慮,夏氏聽話就繼續養著,若生出其他心思,理一個賤籍子,甚至不用他來出手,淡聲說了句:“下不為例。”

 夏寧歡歡喜喜的謝了恩。

 笑的眉眼彎彎,角的兩側顯出小小的梨渦來。

 笑容清冽,澄澈,不含胭脂妖嬈的作態。

 耶律肅看了眼后正要袖離開,卻發現袖子被拽了。

 他眉心剛要蹙起,斥責夏氏無禮時,夏氏攀著他的胳膊附了上來,氣道:“大人~”

 纖的指尖順著往里探去。

 隔著中游走。

 用氣音道:“奴家想伺候大人了。”

 作也愈發膽大。

 在撥耶律肅這事上,夏寧的千般萬般手段從未失靈過,畢竟他來這兒就是紓解的,自然一拍即合。

 這一回,耶律肅抬手制止了的胡作非為。

 夏氏行為妖孽,今晚對已經多有縱容。

 不可繼續。

 耶律肅將的手從上撥開,自己手將裳整理整齊了,離開時才冷眼警告般掃去,“今晚好好休息。”

 夏氏半跪在床上,綿綿的福,“是,大人~”

 面上倒也沒見被拒絕的尷尬。

 耶律肅離開后,張嬤嬤并梅開、竹立兩個丫鬟一同進了屋子。

 今晚是這兩年以來從未有的大陣仗,夏寧又哭又鬧還暈了一回,耶律肅沒有留宿直接走了,們怎麼會不擔心?

 張嬤嬤直說道:“娘子糊涂啊糊涂,不該鬧那一場的啊!”

 夏寧倚靠在床上,笑的轉向竹立,“方才的湯藥吃的口苦很,幫我取些甜餞來。”

 竹立應了出門去取。

 夏寧這才回張嬤嬤,“嬤嬤為何這麼說啊?”

 張嬤嬤嘆了口氣,一臉惆悵道:“但凡事業有的男人,也是最見不得那些個哭哭啼啼的婦人,大人乃是堂堂將軍,格雷厲風行,更是看不上三寸舌的婦人。娘子今晚哭鬧了一場,雖是一腔真,可就怕惹了將軍的厭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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