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開的窗戶可以看到小區一角,還有遠的街道。街道上車來車往,陌生的人來來去去。人們建造了都市,卻又在都市之中迷失。
“雷子,你發現了什麼?”江如意有些沉不住氣了。
夏雷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總覺得有地方不對勁。”
“什麼地方不對勁?”
夏雷說道:“這裡太乾淨了,地板的隙裡連多餘的灰塵都沒有,好像是用吸塵吸過一樣。”
“張教授家的傭不是說沒打掃嗎?”
夏雷說道:“張教授家的傭沒打掃,但兇手就不能打掃嗎?他擔心留下什麼痕跡,殺了張教授之後將他活過的地方都打掃一遍,你們警方的技組找不到他留下的半點痕跡就很正常了。”
“還真有這種可能,但是……”江如意用異樣的眼神瞧著夏雷,“地板的隙那麼小,你能看到裡面的灰塵有多嗎?”
夏雷避開了的疑問,他說道:“吸塵放在什麼地方?帶我去看看吧。”
“在雜間,我帶你去。”江如意並沒有追問夏雷究竟是怎麼看清楚地板隙裡面的況的,帶著夏雷來到了別墅裡的一個儲放室裡。
儲放室裡放著打掃衛生的,拖布、吸塵和水桶等,還有一些別的雜,但都收拾得整整齊齊的。
“你們警方的技組檢查過這裡嗎?”夏雷問。
江如意想了一下,“有個同事來看過,不過只是簡單地看了一下,沒有仔細檢查。”
夏雷走到了拖布前,左眼微微地跳了一下。拖布的木質把手在他的左眼裡突然被放大,木料表面的一切都清晰無地呈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他沒有使用放大鏡,但看得卻比放大鏡還要清楚。
拖布的把手非常乾淨,沒有留下任何指紋,甚至連一點水漬都沒有。
夏雷的心裡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測,那就是兇手肯定打掃過現場,而他在打掃之後甚至將打掃現場的清潔用都一一拭過。只有這一種解釋,因爲如果是張教授家的傭打掃了衛生,那麼想做的事肯定是休息,而不是拭拖布的把手。
“雷子,你今天好奇怪,剛纔趴在地上看地,這會兒又看拖布,你這是在幫我破案嗎?”江如意的好奇心更重了。
“別說話。”夏雷向吸塵走了過去。
江如意不滿地翹了一下小,“你看上去好像偵探,不過你從來沒幹過這個吧?你行不行啊?要是沒什麼發現的話我們去外面逛逛吧,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到那兩個疑犯。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肯定是不會閉的,不過夏雷卻閉上了,就在江如意嘮叨的時候他已經檢查完了吸塵的把手。結果是一樣的,吸塵的把手也被拭過,乾淨得彷彿剛出廠一樣。他的視線忽然落到了吸塵的儲塵筒裡,儲塵筒的黑塑料頓時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裡面裝著的東西也進了他的視線之中。
儲塵筒並沒有清理,裡還裝著一些雜,灰塵和地毯的纖維等等。一小塊指甲和一嵌在指甲裂之中的頭髮忽然進到了夏雷的視線裡,不僅如此,他還看到了指甲上所殘留的一暗紅的跡!
夏雷的心中頓時一片激,他的心裡也假想出了兇案發生的過程。
半夜裡張教授聽到異樣的響聲,他起牀去看。聲音的來源在窗戶的方向,他以爲是沒有關好窗戶,準備去關好。兇手突然從窗戶外跳進來,將他推到在地,然後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拼命掙扎,但本不是強壯的兇手的對手。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的雙手拼命地抓扯著兇手的服和臉。他抓破了兇手的皮,指甲破了,留下了跡,還有一巧扯掉的頭髮……
兇手打掃了現場,最後連拖布和吸塵的把手都拭了一遍。他或許也打開吸塵的儲塵筒看過,但沒有發現藏在灰塵和地毯纖維之中的指甲。也或許是因爲時間的原因讓他來不及理儲塵筒。不過,是什麼原因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狡猾的他最終還是留下了非常重要的證據。
夏雷的角不出了一笑容,他雖然不是偵探,更沒有半點偵探的經驗,但憑藉左眼的超凡的能力,他便是一個天生的神探!
“喂?你在笑什麼呢?”江如意又沉不住氣了,湊到了夏雷的邊,順著夏雷的目也看到了那隻黑的儲塵筒,可看到的只是一隻溜溜的儲塵筒而已,本就看不見裡面裝著什麼東西,更別說是那一小片指甲的碎片了。
“呃……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件比較好笑的事而已。”夏雷說。
“你這傢伙,我都快愁死了,你居然還在想好笑的事?”江如意氣惱地打了夏雷一下,“你真是沒心沒肺的臭男人。”
“彆著急,我說過幫你破案就一定幫你破案。”夏雷說著蹲了下去將吸塵的儲塵筒取了下來,然後往外走。
“你幹什麼?”江如意追著夏雷出了儲放室。
夏雷返回客廳,他找來一張報紙,然後打開儲塵筒將裡面的垃圾倒在了報紙上。隨後,他小心翼翼地刨開灰塵和地毯纖維,將藏在裡面的那一小塊指甲的碎片了出來。
“你倒是說話呀?”江如意並沒有發現那一小塊指甲,也看不懂夏雷在幹什麼。
夏雷用一張紙巾小心翼翼地將那一小塊指甲拾了起來,然後遞到了江如意的眼前,笑著說道:“看見了嗎?這就是那個兇手留下的證據。”
“這……”江如意目瞪口呆地看著紙巾中的指甲。
夏雷接著說道:“這塊指甲上的跡應該是那個兇手的,還有一兇手的頭髮,憑藉著兩樣東西你就可以查到兇手的dna,然後從你們警方的數據庫裡找到兇手的真實份。有這樣一份證據,你就可以向上面打一份詳細的報告了。你手裡人證證都有了,這個案子你破定了。”
江如意這纔回過神來,興之下突然一下子抱住夏雷,叭一聲在他的臉蛋上親了一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雷子,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溫暖而的,還有蜻蜓點水一般的香吻,夏雷彷彿被點了道,僵住了,整個人也都不好了。
似乎是察覺到夏雷的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江如意忽然又鬆開了夏雷,臉生暈,尷尬地道:“不好意思,我太激了。”跟著轉移夏雷的注意力,“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要檢查吸塵的儲塵筒的呢?你又是怎麼發現這麼重要的證據的呢?”
“我一直就比你聰明好不好?”夏雷說。
“這點我倒是承認的,讀書的時候你的績一直名列前茅,可惜……”江如意知道夏雷爲了照顧夏雪而將京都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撕了的事。
夏雷說道:“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做你應該做的事吧。”
江如意掏出了手機,“我這就讓技組的人過來,有了這麼重要的證據,要查到疑犯的真實份就容易了。”
夏雷卻按住了的手,“你笨啊,你打電話回去,黃長海又會從中作梗,他隨便使個壞就能讓技組放慢節奏。一個星期之後你被免職了,他再用我們找到的證據破案,立馬就是大功一件。”
江如意皺起了眉頭,“那怎麼辦?”
夏雷說道:“給提升你的領導打電話啊,讓他派人過來。你也可以向他訴苦,打那個黃長海的小報告。那個黃長海跟你作對,你不想報復他一下嗎?這正是一個機會。”
“咯咯,雷子,真沒看出來你是這麼壞一個人。我這就給許廳長打電話。”江如意笑了,重新撥了一個號碼。
“我去書房看看。”夏雷離開了客廳,往客廳旁邊的書房走去。
書房裡有一張金楠木打造的古式書桌,還有兩隻大書櫃,也是金楠木打造的。這種木料看上去金燦爛,影流轉,一看便知道是價值不菲的藏品級傢俱。
“這書桌與書櫃恐怕得好幾十萬吧?這張教授真有錢。”夏雷的心裡這樣想著,然後走到了書架前。
書櫃上放著很多書,有考古的專業書籍,也有文學名著,還有一些雜記什麼的,種類很多。
“張教授因爲一把鑰匙而喪命,這把鑰匙得有多大的價值才值得那兩個疑犯殺人呢?如意給我看的資料說那把鑰匙有可能是開啓什麼庫門的,鑰匙上的紋路也可能是地圖的一部分……這麼複雜的事,張教授不可能只留下那一點研究資料吧?”夏雷的心思很快就轉移到了案子上。
其實,找到兇手留下的證據,他這邊就可以完事了。不過,他對那把鑄鐵鑰匙卻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他也忍不住去回想焊接那把鑰匙的景,還有那個西裝男和郎的面孔。站在張教授的書房裡,他有一種很奇怪的覺,那就是張教授有可能還藏著什麼東西,而那個東西並沒有被警方和殺害他的人找到。
找東西這樣的事對於夏雷來說,沒有半點難度。他的左眼微微跳了一下,整個書房裡的一切頓時變了“明”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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