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喬家贅婿嘛,聽說你不是被橘絡趕出喬家了嗎,這是又觍著臉回來了?”
喬金橋一臉不懷好意,看著李安寒酸的著,不時的發出訕笑。
“輕風襲來,吹皺一池春水。”
李安瞥了他一眼冷冷回應道。
“什麼吹皺春水,你什麼意思?”
這話出自古文,后面還有一句,干卿何事,只可惜喬金橋不學無,本聽不懂。
可他還是約猜出李安這話不是好話,“李安,你是不是變著法的罵我?”
李安搖了搖頭,“罵你,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沒那麼干凈。”
此言一出,卻是惹得滿堂哄笑,喬橘絡向來在人前不拘言笑的,這次都捂著笑了起來。
抬頭著李安,覺李安真的變了。
以前的李安遇到這事,立刻會退避三舍,別說開口回擊了,可能都直接離開。
喬橘絡通常也只是搖頭嘆氣,絕不會開口,其實也沒真正將李安當做家人看,只要不牽扯,絕不會開口。
“你是不是想挨揍了,你信不信……”
喬金橋話還沒說出口,李安的目已經落到了他的上,寒澈骨的目讓喬金橋渾一,下意識的閉了。
這眼神好恐怖!
喬金橋也覺李安有點變了。
可當著周圍這麼多親戚的面,他竟然被一個贅婿嚇這樣,頓時臉上掛不住了,周圍人的目如刀子般割在他的上。
“站住!”
喬金橋不舍氣的攔住李安,拿出一個致的禮盒,“李安,你看我給祖母大人帶了什麼。”
禮盒打開,周圍喬家親戚無不出驚訝的眼神,一尊掌大小的小金佛取了出來,在燈的照耀下,閃閃發。
“你看看我給祖母大人帶的什麼寶,這是我花了好幾千兩從一位高僧手中獲得的,開過的。”
喬金橋滿臉得意之。
周圍喬家親戚也是暗暗羨慕,連喬橘絡都有些驚訝喬金橋的大手筆。
“嗯,真的好……好大。”
李安瞥了一眼,認真的點了點頭。
掌大小的金佛也好意思拿出來,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炫耀。
李安心里也是一陣無語。
也就是在喬家這種沒落世家眼中才當做寶,傳出去還不讓人恥笑。
喬金橋聽到這話,臉瞬間巨變,雙手捧著金佛走到李安面前,“李安,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的金佛不值錢,那你有什麼,你渾上下能找出一兩銀子算我輸!”
“那你贏了。”
李安搖頭一笑。
這時,周圍傳來一句句訕笑聲。
在他們看來李安就是沒錢還裝深沉,什麼也不是。
面對周圍喬家親戚的嘲諷,一向不聞不問的喬橘絡坐不住了,若是以前,自然不會管,可今天絕不會坐視不理。
“喬金橋,用不著拿著金佛在這里顯擺,李安是沒你有錢,可你別忘了,你的錢也不是你自己賺的!”
喬橘絡一臉不悅。
李安一臉幸福的抬頭著喬橘絡,有些不敢相信。
十年了!
整整十年了!
喬橘絡對自己一直是不聞不問,今天頭一次替自己開口說話。
“那又如何,不管誰的錢,反正是我孝敬祖母大人的,有本事你也讓李安這個吃飯的廢找他爹拿錢給祖母大人買禮呀,說到底,還不是沒錢,一家窮蛋!”
喬金橋毫不為自己啃老覺到愧,反而還沾沾自喜。
若是喬老太爺在世,估計能氣的罵人。
“你!”
喬橘絡臉上布滿了紅霞,別看執掌喬家生意,可真正落到手上的錢卻是不多,全都在喬老太太手上攥著,這一尊金佛雖然不大,可也需要千兩白銀,還真拿不出來。
就在這時,李安了懶腰,起徑直走到喬金橋面前,一把拿起金佛掂量了一下。
“輕點,輕點,我這可是純金的,你小心點,搞壞了你賠得起嗎?”
喬金橋看著李安在手上掂量,臉瞬間變了。
李安角出一抹冷笑,隨手丟給了喬金橋,面朝周圍的喬家親戚道:“如此輕的純金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今天喬公子真是讓我開了眼。”
此言一出,喬金橋那張臉瞬間驚變,額頭上出一層細的冷汗。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這金佛是假的嘍,那你可有證據,我告訴你你若是沒有證據誣陷我,休怪我去跟祖母大人告狀,將你趕出喬家!”
喬金橋面紅耳赤,恨不得沖上去打李安一頓。
李安搖搖頭,說道:“用不著這麼死乞白賴的,隨便找塊金子一試便知,如此份量的金子起碼五十兩黃金,再找五十兩黃金一稱便知真假。”
“不知道喬公子敢不敢讓我試上一試?”
李安的聲音洪亮無比,中氣十足,再加上那一虎視天下的霸氣,一時間,整個喬家大院竟無一人敢出聲。
天地間雀無聲,落針可聞。
“胡言語,你敢冤枉我,你一個廢贅婿,知道什麼黃金,我都懷疑你見過真正的金子嗎?”
喬金橋明顯是強打神,撐著,這個時候轉移話題,反倒是有點不打自招的意思。
“我確實沒見過黃金。”
李安眼睛半瞇,掃過眾人,最后落到了喬金橋上,“喬公子倒是見過,要不然也不會做出如此以假真的金佛來。”
聽到這話,喬金橋徹底變了臉,渾不由得抖起來,因為李安一步步的瓦解了他的心里防線。
其實,李安說的一點也沒錯,他的確是用黃銅鑄造的假佛,又找人厚厚的刷了一層金漆,本以為可以以假真,畢竟祖母大人不會細看別人給的禮,以后再找個機會出來,神不知鬼不覺的。
今天見到李安準備再跟以前一樣好好損一損他,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的李安可不是以前的李安了,竟然被李安當眾揭穿,自己為了笑柄。
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若是被祖母大人知曉,說不定一怒之下,讓他滾出喬家,那他喬金橋就徹底完了。
他還指祖母大人仙逝后,好好分一筆產呢!
這下可麻煩了,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誹謗呀,他誹謗我!”
喬金橋明顯有些慌了,眼神畏畏,大罵李安誹謗他。
“哈哈,憑一個廢贅婿的一句玩笑話,你們也信了。”
這時,喬橘絡的二叔喬郅文站了起來。
他就是喬金橋的父親。
喬郅文一臉意味深長的盯著李安,“我不管誰指使你當眾誣陷我兒子的,我告訴你,想在喬家安穩的待下去,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否則別怪我不講面!”
“憑一個廢,也知道金佛的重量,見過金佛嘛?”
喬郅文比起他兒子強的不是一點半點,這番話讓其余的喬家親戚也不敢多言了。
他們敢得罪李安,可卻絕不敢得罪喬郅文,全都選擇了默認,紛紛低頭吃飯。
“我是沒見過金佛,可喬家見過金佛的恐怕不在數吧?”
李安毫沒把這位“二叔”的話當回事,直接反懟了回去。
這下可真是捅了馬蜂窩。
連喬橘絡都趕拉了拉李安角,提醒不要多生事端了。
可李安還是不理,當了十年的喬家贅婿,李安今天非要站起來不可。
十年屈辱,他要今天還回去!
砰!
喬郅文狠狠地將筷子摔到了桌面上,巨大的聲音陡然生出,喬家大院再一次陷了雀無聲。
“你一個吃飯的廢贅婿,還吃出本事來了,你今天要騎在我喬家直系頭頂不!”
“就是,一個廢還在這里口出狂言!”
“唉,自己什麼德行自己都不知道,還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誰說不是,見都沒見過黃金,還在這里裝大師。”
此起彼伏的諷刺聲,從四面八方傳到了李安的耳朵里。
誰知,面對周圍的諷刺聲,李安英俊的臉上,冷笑再次浮現。
現在他是徹底了殺機,他再也不需要忍下去了。
欠喬家老太爺的恩,這十年屈辱也夠還了。
突然,一溫熱從指尖傳遍了李安全,李安低頭去,喬橘絡擔憂的眼神,還有暖暖紅潤的臉蛋,委屈的小表,這讓他心的怒火再一次熄滅了。
“都在說什麼呀,說的這麼開心。”
突然,喬老太太在丫鬟的攙扶下,出現在眾人面前。